最近幾日趙家別墅的氣氛很是壓抑,趙管家也是大氣都不敢出,早早將自己的侄子打發了出去,生怕撞到了主人家的槍口上。閱讀
家裡的幫傭都在沉默而迅速的打包著行李,門口停放著一輛搬家公司的車。
趙穆風的三個孩子現在都不在別墅,真正意義上的大小姐簡單已經徹底的離開了趙家,將自己手中的股份讓出去後沒有絲毫留戀的走了。
大少爺趙子翰還在醫院裡,頸動脈破裂造成失血過多,差點沒有搶救過來,目前人還在ICU留觀,後續高昂的醫藥費還不知道有沒有著落。
趙子瑜就悽慘的多了,直接被送進了精神病院裡。
最近一段時間錢怡時不時就要過來鬧一次,不是說趙穆風沒良心,就是罵趙家人歹毒,窩裡鬥,讓她一個女人來背黑鍋。
趙穆風的大哥趙穆雷來過一次,兩人不知道在書房談了些什麼,期間有爭執聲傳出來,之後又恢復平靜,只是趙穆雷離開的時候全程黑著臉,而趙穆風則是在他走後砸了書房裡一套最喜歡的白瓷茶具。
趙穆風坐在書桌前,臉色從沒有過的難看,他不知道事情是什麼時候脫離了自己的掌控,所有的事情如脫韁的野馬怎麼也拉不回原處,他總覺得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可是事情偏偏就是發生了,措手不及。
孫慶國拿著比自己多了百分之一的股份提出更換董事長的提案,竟然被通過了。自己讓出了董事長的位置,不能再作為掌舵人,趙家族人對自己怨聲載道。
自己曾經走關係送出去的古董被傳是贗品,那些曾經拿了好處的人都對他冷眼相看,甚至出手使絆子,讓他從董事會高層跌落。
自己家裡更是一塌糊塗,兒子重傷,所謂的女兒被他扔進了精神病院,老婆給了自己好大一片遮雲綠色草原。
自己的親生女兒離自己遠去,走的時候說的一席話,至今讓自己膽戰心驚,猶言在耳。
簡單穿著一身幹練的白襯衣加牛仔褲,站在背光處,淡笑著說:
「父親,我要離開了。母親讓我轉達您一句話——屬於簡家的東西我女兒會取回來的,有些東西你趙家消受不起。」
趙穆風臉色難堪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兒,仿佛與多年前決絕離開的女人重疊了,說著如出一轍的話:「屬於簡家的東西我女兒會取回來的,有些東西你趙家消受不起。」
如魔音貫耳,久久不散。
只是一個恍惚,簡單已經離開了書房,等他讓管家去找的時候,得到的是女兒乘飛機離開京都的消息。
似乎一切都是在這個女兒來之後慢慢脫離的軌道,看著她什麼都沒做,但似乎處處都有她的影子,趙穆風覺的細思極恐,不知道該和誰去說,只能將苦水自己吞了。
京都的紛紛擾擾對於簡單來說,與自己已經沒有絲毫關係了。
她做了自己能做到的,收回了屬於簡家的一切,所有刻有簡家族徽的物品悉數收回,有些是自己進行了對調,有些是直接從趙穆風的私藏中收走的,估計他現在正焦頭爛額的,還沒有注意到這些。
此時應該轉機到法西蘭的簡單則是站在神農架的主題公園門口,排隊準備進入。
實際上乘飛機去法西蘭的人是周兵,他帶著簡單用法術隔絕了的那套白玉蘭首飾盒,他聽從簡單的安排,將到達法西蘭後去最大的拍賣行拍賣這套首飾。
當時的周兵很疑惑,他不知道簡單為什麼將這麼貴重的東西拍賣了,但是簡單只是笑而不語,告訴他這是拜託他做的最後一件事,出於職業操守,周兵不再刨根問底,踏上飛機完成自己最後一個任務。
簡單隨著進入神農架遊玩的人員魚貫走入森林,這裡只能說是外圍的外圍,至於裡面已經被列為危險區域遊客止步!
來到遊客止步的警示牌前,簡單沒有任何猶豫,在沒人注意的時候閃身進入了危險區。
自從進入這片森林,簡單就明顯能感覺到自己體內靈力的運轉比平時快了一倍不止,而且越是深入越是提升的快,內里的靈氣似乎更加的濃郁。
簡單順著指引,七轉八轉往神農架深處進入,在太陽落山時,已經進入森林三分之二之處,離中心地帶越來越近,自從她進入,就沒有再收斂自身的氣勢和修為,周圍雖然有探頭探腦的動物,但是沒有任何敢出現阻攔,讓簡單更加認定這個星球已經是末法時代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