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隱峰上空
天劍宗的修士都在天劍宗的飛船內休整,還有一隊修士在飛船內外巡邏,其他幾宗有樣學樣,被邪陣困了一次,可不想被困第二次。
雲海宗的修士也無奈,也不能強迫人家重新回到有問題的浮峰,單獨安排別的地方,顯然已經來不及了,最後只能當沒看見,先完成自己宗門的善後任務再說。
簡單和劍墟回到主室落座後,吩咐棉花糖:
「棉花糖,我要和劍墟師兄說些重要的事情,你將主室圍起來,隔絕神識查探。」
「是,主人!」
棉花糖答應一聲,就飄了出去,留在飛船上的月亮乘機進了主室:
「尊主,你們沒事吧?」
「無事,真尊只是有事相詢問。另外我將余窈窈的事情告訴韓鵬飛了,他會處理。」
「嗯!我只是擔心尊主被責備。」
簡單揉了揉月亮的小身子,將她抱在懷裡,直接拿出了兩壺酒,一壺自己新釀製成功的「百果酒」自己和月亮喝,一壺「紫玉沁心酒」,遞給了劍墟師兄。
簡單先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就喝下去半杯,餘下的半杯推給了月亮,月亮可不敢像尊主那么喝,伸出小舌頭,舔了一口,美滋滋的品著。
劍墟看著主寵二人,一模一樣的表情,眉眼越發的彎了,然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淺嘗了一口,酒香瞬間就充斥了口腔:「好酒!」
「劍墟師兄喜歡就好!」
簡單沒有急著喝第二杯,而是轉著自己的白玉指環,思緒飛轉,想將這裡面的千頭萬緒都理清楚。
「師妹,不要費腦袋想這些事情了,我看著都累。」
劍墟調侃簡單,簡單無奈攤手:
「師兄,好好的一個煉虛尊主丟了,回去我怎麼交代,能不想嗎!」
「那你想出什麼了?說來我聽聽。」
劍墟抿了第二口酒,等著聽簡單的見解。
「從何說起呢?」
簡單理了理思路,才慢慢說出自己的想法:
「首先,此次雲海宗受襲,是邪修早有預謀,且此人應該是叛出雲海宗的修士,修為在大乘期。」
「嗯!第二位幫我們解圍,並未露面的那位大乘真尊所說話中,不難猜出。」
「其次,此人所選時機很巧妙,大比當前,宗門人多事雜,很容易鑽空子,我們幾個宗門所在的臨時浮峰上的『青龍赤血陣』就是這麼被布置下的。」
「嗯!我認同。」
「那麼在這雲海宗內他必然有盟友,或者說是幫他的人。」
「別宗的我不知道,但是天劍宗應該是劍瑜無疑。」
「嗯!那麼第三點,他想做什麼?報仇?將半個修真界的精英拉入邪陣,助長他蘊養青龍怨魂。」
「也說的通,你想想如果天劍宗這百十號人真的折損在這裡,估計天劍宗的真尊真的會打上門來的。」
簡單想了想,以天劍宗的作風,確實會這麼做,那麼到時候....
「師兄,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這樣修真界就亂了!」
劍墟一聽,給自己倒酒的手也頓了一下,放下酒壺,然後說:
「你的意思是,對方就是要攪亂整個修真界。」
「對,這樣他才有機可乘,他為邪修,修士的血肉、元嬰、神魂都是他的養料,只有亂了,死傷的修士越多,他的修為或許提升的就更快...」
簡單說著說著聲音又低了下去,她總覺得漏掉了什麼。
「邪修飛升無疑於自尋死路,尤其是用這種血腥殘忍方式修煉得來的修為,雷劫就能將他劈死,決不會讓他飛升成功的!」
劍墟接了一句,簡單聽了眸中一亮:
「對,飛升!他飛升不了,要離開靈蘊大陸只能通過空間裂縫和強行衝破空間壁壘。」
「即便他現在是大乘期大圓滿的修為,也無法破開空間壁壘的。」
劍墟否定了其中一條路,似乎也有些明白簡單所說的意思了。
「師兄,他的目標是『雲海』!」
「何以見得?」
「剛才雲韻真尊有說過,『雲海』詭異非常,有空間風暴!」
「那這次他算是失敗了!」
簡單則是搖了搖頭,以她掌握的所有信息來看,「雲海」應該就類似魔門看守的另一個「冥谷」。
只不過一個是獨立空間,可以從靈蘊大陸脫離,而「雲海」則是靈蘊大陸空間的薄弱點,將來會是蟲族重點攻擊的地方。
那麼簡單是不是可以大膽的猜測,幾大宗門是不是都有這麼一處地方,這就是蟲族一直在找尋的,而現在又被這個邪修給盯上了。
劍瑜的失蹤,她心中很是不安,如果對方隕落了,一了百了,如果她活著通過了空間風暴...
簡單這次真的揉了揉眉心,她真不想往最壞處想,可是腦子裡的那根弦,就是在那個點上撥動,讓她煩躁的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可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地方!」
劍墟看著簡單的表情,覺得事情似乎有些棘手。
「師兄,有時候我真的希望我的猜測是錯的!」
這次簡單將整杯酒倒入了口中,豪邁的不得了,月亮只能巴巴的望著。
「你這話,劍珺師兄也說過!」
劍墟轉移了話題,希望劍戮不要鑽牛角尖。
果然,簡單轉過頭,饒有興趣的問道:
「真的?劍珺尊主也這麼說過?是為了什麼?」
「那是劍珺元嬰期時候的事情了,和劍婉還有些關係。」
「哦!我猜猜,是不是劍婉愛慕劍珺尊主?」
「是!而且還暗示過劍珺做她的道侶,劍珺在我們這一輩里也是出類拔萃的,一心向道,自然不接她的暗示。
還設計對方去了兩次思過崖,劍婉也豁得出臉去,居然求到自家老祖那裡了,想逼著劍珺應下結侶之事。」
「我猜劍珺尊主肯定是不答應的。」
「對,他知道這次難為劍婉已經不能解決問題了,就轉而著手查傅家。」
「傅家有問題?」
「具體的我不知道,不過與傅家走的很近的卞家出事了,被查出私自霸下一條中品靈石礦,全族被執法堂一網打盡,封了靈力扔去開採靈石礦三百年。」
「哎!看來傅家真的有問題,劍珺尊主這是敲山震虎,讓對方收斂些。」
「是不是這樣我不知,不過自那以後劍婉就繞著劍珺師兄走了,傅家一下沉寂了下去,甚至有一段時間,將幫忙打理的天劍宗私產都交回了宗門。」
「這場博弈是劍珺尊主贏了!但是他不開心吧!」
「對,他和我練劍發泄了一通,嘖嘖!」
「呵呵!劍墟師兄肯定沒輸!」
「別捧我,我們二人兩敗俱傷!養了一年的傷,養好傷,被天鴻師尊罰去思過崖面壁五十年。」
「天鴻真尊是為了維護劍珺尊主,畢竟他滅了卞家,重創了傅家,難保這兩個家族的人不會找他算帳。」
「確實,劍珺也是這麼給我解釋的,因為拖累了我,還給我許了很多好處。離開思過崖他就進了執法堂,分神後期時正式接任執法堂堂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