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劍沒有問題,我是想問問你,你記不記得當時在黑石山,那裡是無靈之地,你我二人為了開採黑石,在體內修煉出了不同於靈氣的另一種勁力,才能完成每日的採石任務。閱讀��
韓鵬飛點頭說道:
「自然記得,當時還是尊主機敏,提醒我打千雲掌,讓那股特殊的勁力在筋脈內運轉,然後積累起來。」
「不過,尊主,從紫級秘境出來,經脈中的這股勁力就好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浮現出來。」
簡單聽了韓鵬飛的話,知道對方的情況應該和自己一樣,又問了一句:
「你這幾年修行,外出歷練,可遭遇過生死時刻?」
「有過幾次,都是死裡逃生。」
「可出現過經脈枯竭的情況?」
韓鵬飛立刻就反應了過來,順著簡單的問話接著說:
「尊主的意思是,經脈枯竭,沒有一絲靈力的時候,那股沉寂的力量就出現了?」
「是,你反應倒是挺快的。」
韓鵬飛垂眸,片刻又抬頭,望著簡單提議道:
「尊主是想證實此事,所以才找我,畢竟也只有我們二人修煉出了此種力量。」
「只是一個初步的猜測。」簡單並未否認。
「那我們可以對戰一輪,尊主可消耗完我體內的靈力,將我逼到極限,看會不會讓那種力量再次浮現。」
「我確實有此打算,不過也要徵求你的意見。」
「我同意。現在能讓尊主靈力耗盡的只有合體和大乘修士,這可不好找。再說與尊主對戰,我求之不得,正好積累與高階修士對戰的經驗。」
韓鵬飛嘴角微揚,為能幫到簡單驗證而開心。隨即就起身,向簡單拱手:
「事不宜遲,尊主可隨我去雲海主峰的擂台,宗門有一單獨的擂台,只供宗門核心弟子使用。」
「你倒是個急性子。」
其實簡單也急於查清這種力量,畢竟最後一擊,直接讓一位合體修士肉身都泯滅了,可見其霸道。
自己如果能掌握,就是自己又一張保命底牌,在修真界,保命的手段再多都不為過。
「我手邊還有些事,一個時辰後,我去雲海峰,你可提前安排,不過此事的內幕不宜讓第三人知道,畢竟未知的力量,修士都會忌憚。」
簡單還是出言提醒了一下,韓鵬飛聽了躬身行禮,對簡單說:
「我韓鵬飛在此發下天道誓言,此事不會讓第三人知道,否則修為無法寸進。」
天道規則落下,誓言已成。
簡單笑了笑,「你無需如此,我自然信任你,只是怕有心人生事。」
「我知,有人問起,就說尊主欠我個人情,所以請尊主指點一下我的劍術,畢竟論劍術,天劍宗乃我道門正統,第一劍修大宗。」
「好,就按你說的來。」
這種細枝末節,不必過多糾纏。韓鵬飛與簡單敲定了此事,就興沖沖的離開了雲隱峰,去安排後續的事情了。
簡單叫了伍思遠進來,吩咐道:
「剛才無雙公子約我去雲海主峰,指點一下他的劍術,你挑四位化神、兩位分神隨我一同過去。」
伍思遠聽了眸中一亮,立刻應下,轉身去安排了。
剛才乘著尊主與雲海宗的韓小友談話時,伍思遠已經從月亮那裡將尊主對戰的留影玉拓印了一份,正準備回去研究。
現在有機會近距離看,自然求之不得。連忙去通知化神、分神修士,結果這群劍瘋子,為了這個觀戰名額,差點打起來。
氣的伍思遠直接武力鎮壓,然後用抓鬮的方式,選出了六人,餘下的人只能拜託他們將留影玉帶回去。
簡單這才有空,將劍戊留下的信息玉簡掏出來,細細的讀取了信息。
裡面是這次蘊靈行動的後續,蘊靈城在行動的同時,幾大宗門的主事人都已經提前獲取了定風珠的信息,然後開始倒查。
確定定風珠的下落,具體的持珠人是誰?得到定風珠後有沒有異常,是否有被寄生的可能性,總之需要大量的信息支持,才能確保準確無誤。
天劍宗本宗和附屬家族得到劍珀送回去的消息,確實忙乎了一陣,查清定風珠的下落,部署好人手,才將消息放出去,可想而知,賈家瞬間就成了眾矢之的。
天劍宗因為前期不遺餘力的清查,損失比較小,只有一兩個小家族的家主被黑甲蟲寄生並控制,也在這次行動中都被剿滅了,這些小家族和小宗門受創就比較嚴重了。
乘著這個機會,附近的中型宗門就開始新一輪的吞併和搶奪,將修士納入自己門下,重新劃分所轄地域。
這些天劍宗一律不參與,只保證黑甲蟲的滅殺和所有賈家流出的定風珠的收回。
而沒有對外公布的是,宗門天獨峰傅家一系,那顆定風珠是有問題的,傅家的一位長老被控制,給傅家帶去沉重的打擊。
至於其他幾大宗門有了上次經驗,應付起來也還算遊刃有餘,都將損失降到最低。
這裡要特意提一提范吉安,賈家出事的當日,范吉安的府邸第一時間就被城衛隊給圍了,將他給控制了起來,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這三十幾年,他其實也察覺到彭喜來對他越來越疏遠,一些重要的事情也不再安排他去做了。
所以在杜嫣然回來尋求庇護時,他毫不猶豫的捨棄了對方,畢竟他自己現在也是自身難保,不想給自己再樹立一個新敵人。
儘管他已經很低調了,可是作為賈家明面上的後台,他還是不可避免的被清查了一番,跌落谷底。
一直藏身在蘊靈城的杜嫣然,在自己租住的客房裡,拿著手中的那枚留影玉,從頭到尾,又從尾到頭,反反覆覆的將簡單對戰的畫面看了又看,她十分確定這位天劍宗的劍戮尊主就是簡單。
可是通過這幾天收集的信息,劍戮尊主是來自凡俗界,是本土修士,機緣巧合入的天劍宗,是正統劍修。
杜嫣然相信自己的直覺,又深挖了一下,發現對方凡俗界的出身之地,被邪修出手滅殺了全村的人,沒有一個能證明她就是單雲竹的人。
這很明顯是簡單的馬甲身份,那麼那位魔月尊主簡單又是怎麼回事?兩人外貌、行事方式、所修功法、所持武器均不同,會是一個人嗎?
杜嫣然有些鑽進死胡同的感覺,憋屈而找不到出路,回頭一看發現無論是魔月還是劍戮,現在的自己都是望塵莫及,修為的差距放在那裡,自己能做什麼?
不甘和恨意湧上心頭,杜嫣然瞬間靈力暴動,有走火入魔的趨勢,心魔也出來搗亂,相同的畫面又出現在杜嫣然的腦海,簡單手中握著那枚白玉蘭墜子,望著她笑的開懷。
「不!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