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雲垠求見單道友。」
「主人,他們又來做什麼?你已經出手助了他們…」
翡翠有些不高興,這些人,老是來打擾主人,主人最近都沒有好好修煉,何時才能修煉到大乘期。
「好了,翡翠,去迎一下,幫他們也是在幫我們自己,如果這裡被蟲族占領了,難保他們不會想法子通過暴風海,到達靈蘊大陸。」
「是,翡翠知道了。」
這次雲垠對待簡單,除了客氣還多了一份恭敬:
「前次承蒙單道友出手,讓我們及時滅了潛在的威脅,只是佛子擔心仍然有漏網之魚。」
「所以?」
「懇請單道友能告知如何分辨被黑甲蟲寄生的人,或是有什麼識別的功法。」
簡單早有準備,伸手將一個錦盒遞了過去:
「這裡面有一片柳葉,如遇到被寄生的人,會發燙提醒你們。」
雲垠接過後,鄭重道謝。
簡單手中又出現一個巴掌大的火籠,也遞給了雲垠。
「這裡面是我在風雲嶺抓到的那隻黑甲蟲幼蟲,他們的速度很快,本身卻很脆弱,你們拿回去自行研究,找到分辨的方法。」
「阿彌陀佛,還是單道友想的周到。」
「雲垠大師請不要誤會,畢竟我們所修之道不同,我的術法你們未必會用,而我終有離開的一日。」
「阿彌陀佛!單道友所說有理,靠人不如靠己,是我等初遇此事,有些慌亂了。」
「無妨,都是為了天下生靈。」
送走了雲垠之後,簡單舉家搬遷了,離開了荷花湖。
她也怕麻煩,剩下的就是這些佛修的事了,她沒想過憑藉自己一己之力,填補這個地方的修煉體系。
「主人,我們去哪裡?」
「明法寺,我想去看看荷花了。」
簡單的移動山峰停在明法寺的上空,預備在雲層中隱匿起來,這件事棉花糖很在行。
棉花糖本來想變成綠色的雲,將山峰圍起來,立即被簡單給勸住了。
「棉花糖,我們是隱匿,要考慮大環境,不是個人喜好。」
最終棉花糖被說服,依然化作白色的雲團,將移動山峰整個圍繞了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簡單除了觀察法華小和尚,就是修煉,順便也看看安培的行進情況。
安培很聰明,離開明法寺後沒有再回岸邊的樓船,而是換了一身僧袍,開始了自己的旅程。
安培第一年的時間裡,幫助收復了幾個作亂的妖魔,之後隨著大批僧人的入世,在外作亂的妖魔幾乎看不到了。
安培轉而去了更加偏遠的地方,因為有八岐大蛇的指引,還是有些收穫的。
怨氣很深的無臉女、白毛金吼、鳳尾山雞等,陸續被安培藉助八岐大蛇收服了。
八岐大蛇非常乖,因為每次他從式神符中出來,都能感覺到那熟悉的視線。
剛開始他化為是錯覺,可是三次之後,他確定這是真的,那個恐怖的女人一直都有關注著他。
安培花了十年的時間,一刻不曾停歇的在整個帝靈國行走,他很清楚那位神祇給自己的處罰如果不完成,他是無法離開這個地方的。
好在,他一路收復作亂的妖魔,得到百姓的讚許,百姓回饋給他的是一個饅頭,一筐雞蛋,一塊餅子,讓安培度過了一個個難關。
完成任務的安培再次回到了都城的港口,默默等待。
簡單這次打扮成一位富家公子哥,翡翠化作了小書童,一起來到了碼頭。
「好久不見,安培神官。」
安培聽著那熟悉的聲音,立刻躬身行禮:
「拜見大人!」
「嗯!我來送你一程。」
安培心中一緊,不知道這位神祇是何意。
「不用緊張,你的懲罰已經結束,你可以離開這裡了。」
「多謝大人,不知松下…」
「他們覺得這裡很適合他們修行,所以決定留在這裡,當然你也可以。」
「大人,他們這一生都無法回到故土了。」
「是的,他們懷著惡意前來,那麼就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我讓你回去,是因為要有個人給你們的齊藤帶個信,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直到你們瀛洲國沉入海底,都不要踏上這片土地。」
安培驚訝的抬頭,看著對面風流倜儻打扮的公子。
「大人,你說的是預言…還是詛咒…」
簡單笑眯眯的說:
「在我們的修行中,詛咒有損
修為,我不會做有損自己修行的事,你們也不值得。」
安培神官這次心直接沉入了谷底,這位神祇的預言是真的,與上代神官測算的一致,所以他們才會不遠萬里出來找尋新的大陸。
可是他們選擇了最蠢的方式,也付出了最慘痛的代價,安培瞬間蒼老了許多。
簡單只是招了招手,幾張式神符就從對方的袖袋中飛出,到了她的手中。
「這些不屬於你,我就收回了,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安培行了一禮,走向了港口,租用了一條小船,獨自離開了帝靈國。
「主人,他能回去嗎?」
「有那條八岐大蛇在,他回去應該沒問題。」
「主人,我出去歷練,沒碰到那條蛇,如果我和他較量,有贏的機會嗎?」
「我只能說你勇氣可嘉,敢於亮劍,不過實力上…你懂的。」
「知道了,主人,翡翠會努力修行,下次讓翡翠為您效勞。」
「好,我們去看看荷花,順便也給他們報個信。」
翡翠沒明白主人的意思,不過還是顛顛的跟在身後,去了明法寺。
法華正在打掃大雄寶殿,一位衣著華貴的公子走了進來。
「阿彌陀佛,施主,寺院還沒有到開放的時間,請您在殿外稍事等候。」
「無妨,我不拜佛,只是來看看你。」
法華抬頭看了看這位施主,覺得對方很面善,也很親切。
「阿彌陀佛!施主認得法華。」
「嗯!是我將你送到明法寺的。」
已經十八歲的法華眼中依舊清澈,望著簡單問道:
「阿彌陀佛!施主可否告知我的來歷。」
「這個自然。」
簡單抬手點了一個光球進去法華的眉心,對方直接盤膝坐在蒲團上,閉上了雙目。
翡翠領了簡單的命令,幻化成小和尚,來後山紅葉林邊的木屋旁。
松下幾人正準備出來,翡翠就在不遠處,故意和一位僧人聊了起來。
「師兄,告訴你件事。」
「什麼事?」
「我今天去港口施粥,看到了上次來我們寺院的那個安培神官。」
「哦!這都多久了,有十年了吧!他怎麼在那裡?」
「我有偷偷聽到,他說他已經完成了處罰,可以回故鄉了。」
「那他怎麼沒來把後山的那幾位帶走?」
「這我就不知了,不過據我猜測,安培神官應該是恨他們的,誰讓他們揭了鎖妖塔的封印,才讓神官被控制,放出了鎮壓的妖魔,還好當時有前輩大能出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師兄猜測的有理。」
「出家人不打誑語,我告訴你…」
剩下的話松下幾人已經聽不到了,幾人頹然的跪坐在地上,半天沒有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