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月用小狼爪撥了撥胸前的鈴鐺,然後簡單就將煉化以及使用之法傳給了對方。閱讀
別看嘯月這么小,他一出生就是三階,相當於人類的金丹,只是缺乏實戰能力,所以才被魔綺玩弄於鼓掌之上。
「我給你護法,你先煉化了,再自己試試。」
嘯月點點頭,呲牙咧嘴的戳破了小爪子,將一滴血滴在鈴鐺上,開始煉化。
看的簡單好笑,就想起了當初鸚哥給自己滴血時的情形,也不知道鸚哥現在如何了。
正在此時,茶寮里進來一位身高兩米,手持狼牙棒的妖修,對方狀似無意的看了一圈兒,走向了距離簡單一行人最近的那張桌子。
簡單瞬間將嘯月攬入懷中,一個跨步,就離開了茶寮,魔綺、魔溯和魔屹反應也很迅速,幾乎是同時離開了茶寮,躲過了那位妖修的攻擊。
對方見自己一擊未中,知道這夥人不好對付,立刻轉身竄入了密林中。
簡單眯了眯眼,正要出手,魔溯淡淡的開口:
「師妹,這是妖族自己的事情,我們護住了小的,已經仁至義盡,別給自己樹敵,剩下的交給他們自己處理。」
簡單知道魔溯說的很有道理,這一看就是妖族內部出了問題,自己一行確實不便插手,立刻按住了蠢蠢欲動的魔月斬。
「師兄說的是。」
此時白珏也來到了幾人身邊,看著倒塌的茶寮,以及在一邊跳腳的長臂猴,立刻望向簡單懷中的嘯月。
嘯月似是未覺察的危險,依然在煉化自己的新禮物,被簡單護在懷中沒有掉一根毛毛。
白珏明顯放鬆了一些,然後開口道:
「是我疏忽了。」
然後一招手,將一根白羽放了出去。
片刻的功夫,一陣妖力迎面撲來,閃挪間,一隻成年的嘯月狼向此處奔來,一個躍起,落地後變成了一位粗獷的中年男子,一道舊傷從鼻翼處延伸向下眼瞼,讓整個人顯得更加兇悍。
大家一看就明白,這是嘯月的家長找來了,對方的修為不弱於白珏尊主,也是一隻七階大妖。
「白珏,嘯月沒事吧!」
問話的同時,則是看著安靜窩在簡單懷中的小狼崽,沒有貿然出手。
「狼嘯族長,剛下有人攻擊嘯月,被幾位魔修道友攔了下來,現在對方逃入了密林,你可安排人查查看。」
簡單則是上前見禮,然後開口道:
「狼族長不必擔心,嘯月無事,只是在煉化我送他的禮物,至於剛才的攻擊之人,我等來妖族族地做客,地形不熟,不便追蹤,怕引起誤會,請族長諒解。」
簡單的話說的很漂亮,意思也很明白,我們是客人,不能插手你們妖族的內務。
狼嘯點點頭,眼中閃過厲色,嘯月今天才跑出來,都沒過夜就出事了,如果不是這幾個魔修,還不知道會怎樣。
煉化了幻鈴的嘯月,從入定中清醒過來,睜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父君,心裡還有些委屈,就在簡單的懷裡拱了拱,將屁股對著狼嘯。
他那點子小動作,怎麼能瞞過在場的人,魔綺都快忍不住笑出聲了,狼嘯對於自己的崽子也是很無奈,想做個慈父,奈何對方不買帳。
簡單則是笑眯了眼,用手給嘯月順了順毛,然後柔聲開口:
「嘯月乖,還記得剛才我給你說的話嗎?」
「記得。」
「你父君來接你了,他那麼在乎你的,你也別生氣了,把你離家出走的原因和你父君好好說說。」
「嗯!」
嘯月悶悶的應了一聲,才將腦袋揚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前輩,我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呢?」
簡單點點他的小腦袋,笑著說:
「我名簡單,是天魔宮魔影峰的峰主,師祖給我賜號魔月。」
「魔月?」
嘯月歪著腦袋伸出小爪子,在自己的腦門上摸了摸,問道:
「是因為和我一樣有月牙嗎?」
「算是吧!」
「嗯?」
「因為我的武器是一柄月牙。」
簡單對於小東西很有耐心,攤開掌心,將自己縮小版的魔月斬顯露了出來。
狼嘯、白珏立刻就嗅到了淡淡的殺氣,都感覺到了這件魔器的不凡,嘯月也睜大了狼眼,表示這個和自己的月牙一樣,只是看著比自己厲害。
「嘯月謝過前輩,我會好好修煉,然後去天魔宮找你玩。」
「好。」
簡單這才將嘯月正式交給了嘯月狼族的族長,狼嘯表示了感激,每人送了一套狼皮法衣,還單獨給簡單留了傳訊符。
回到嘯月狼族族地的狼嘯,已經從自家崽子口中知道了事情始末,回到族地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在嘯月耳邊說小話的狼仆抓了起來,然後順藤摸瓜,最後居然查到了自己即將迎娶的狼後身上。
狼嘯為此大發雷霆,直接拒絕迎娶新狼後,然後與其家族發生了衝突,最終將對方的頭狼滅了,將殘餘族人併入了嘯月狼族,也算是給嘯月一個清淨的修煉環境。
目送嘯月離開後,簡單被單獨請去見九尾妖主。
簡單恭恭敬敬的向九尾妖主行了禮:
「魔月拜見妖主。」
「嗯!你是個心善的,與我妖族倒是緣分不淺。」
九尾懶洋洋的側臥在自己的軟塌上,和簡單打著機鋒。
「妖主謬讚,天生萬物,萬物均有靈,妖族得天獨厚,未來不可限量。」
「呵呵,是個會說話的,怪不得鸚哥那麼掛記你。」
簡單知道在這種萬年大妖面前,自己的偽裝不值一提,因此也不狡辯,也不否認,然後開口問道:
「鸚哥修煉可是順利?」
「這個你不用擔心,有他兄長督促,進步很快,倒是你費心,居然讓你找到了有一絲鳳凰血脈的蛋,這個對鸚哥幫助很大。」
聽了九尾妖主的話,簡單表示很欣慰。
「你是煉化了鸚哥的精血,所以才被我們發現的,但是據我所知,與鸚哥結緣是一位道修,且是天劍宗弟子,你作何解釋?」
「不敢欺瞞妖主,我目前是道魔同修,所以身份也有兩個。」
簡單只說了這麼一句,多的也不想說,畢竟自己的馬甲還要披著,至少到大乘期,自己都要低調做人。
九尾的狐狸眼眨呀眨,突然伸手向簡單的頭頂而去,顯然是想要讀取簡單記憶。
簡單大駭,整個人神經緊繃,想著如何躲過這一劫,簡單額間一直靜靜做額飾的防護符此時閃過一道亮光,屬於大乘期的力量呼之欲出。
原本漫不經心的九尾,立即收回了出擊的手,從軟塌上跳了起來,一步跨到了簡單面前:
「簡清越是你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