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與魔綺則是很有默契的頓住了腳步,神識外探,只見一位女修堵在了魔溯和魔屹面前。閱讀
女修身高一百六十五公分,圓臉,長著一張異域風情的臉,膀大腰圓,金丹後期的修為,正揮著手中的馴獸鞭,向身後的人招手,身後的十來位築基修士如狼似虎的就將魔溯和魔屹圍了起來。
周圍傳來竊竊私語聲:
「這畢家的姑娘又當街抓人了,可惜了這兩位築基男修了。」
「這都不知道是第幾次了,也沒人管管。」
「管?怎麼管,誰讓人家身後是分神修士,要管也要看有沒有那個實力。」
簡單一挑眉,這個霸道的女修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她抬步出了丹藥店的大門。
正好那位金丹後期的女修也將視線轉向了簡單和魔綺兩人。
四目相對,那位金丹女修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轉身就跑,連自己是修士都忘了。
簡單此時卻是唇角勾起,一隻玉手搭在了對方的肩頭,才開口道:
「你不是說我的隨侍是你要抓的逃奴嗎?怎麼人都不要了?」
金丹女修畢淑此時怎麼也逃不開,那隻看似輕飄飄玉手似有萬斤重力,怎麼也擺脫不了。
「小女有眼無珠,您大人大量,饒恕我這一次。」
畢淑說話的同時,渾身都有些顫抖,那種恐懼的戰慄,讓她想穩住自己都辦不到。
「行了,別嚇唬她了,有的救就救一下,別嚇出個好歹,沒想到經歷了上次的大清洗,居然還有半隻漏網之魚。」
柳川通過神識正在與簡單溝通。
「畢真人,你嚇到了我的隨侍,請我們喝一杯靈茶不過分吧?」
周圍的人看著這神奇的一幕,反轉的讓大家有些懵。
吃瓜群眾再看看那兩位,所謂受到驚嚇的隨侍,兩人連眉毛都沒抬一下,長身玉立,都看著那位出聲的女修,似乎在等對方的決定。
簡單向躲在一邊的兔耳半妖招招手,「去這裡最好的酒樓。」
「幾位前輩這邊請!」
簡單則是放下了自己搭在對方肩頭的手,眼神在對方身上掃了一圈兒,
「請吧!」
那赤裸裸威脅的目光,讓畢淑不敢反抗,只能認命的和簡單一行人來到了寰樂城的「迎客酒樓」,老闆一看是畢家的那位,只能強撐著笑臉迎了出來:
「畢真人,今日是喝茶還是飲些靈酒?」
「給我們來個包間,來一壺最好的靈茶。」
魔綺隨口就點好了東西,一行人來到了二樓最大的包間,五人進去後,畢家的隨從看著不對勁,已經有一個人偷偷的回去搬救兵了。
他們自認為做的很小心,可是怎麼能逃過四位化神修士的神識。
簡單等人誰也沒有阻攔,只要這位畢淑在這裡就行。
「說說吧,你怎麼逃出來的?」
簡單開口問道,然後饒有興趣的繞著畢淑轉了一圈兒,還別說,如果不是柳川提醒她,對方體內有異域黑甲蟲,簡單才知道那種熟悉感何來了。
緊接著柳川傳音道:「是半隻。」
聽到柳川的傳音時,她還愣了一下,什麼叫做半隻?
柳川覆在手腕上的那片柳葉亮了一下,然後才憋著笑開口:
「這隻發育不良,一側的膜翅已經被毀,少了兩隻左前爪子,只剩下另一側的膜翅還在,所以算是半殘的。」
畢淑則是在簡單饒著自己時,渾身止不住的抖了抖,低頭垂眸,連呼吸都轉為內呼吸了,那乖巧的模樣,如果讓寰樂城的修士看到一定會驚掉下巴。
「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
魔綺則是對對方很感興趣的樣子。
「我是從魔鬼淵底逃出來的。」
「我記得當時啟用了寂滅陣,所以你是怎麼成為漏網之魚的,嗯?」
畢淑一抖,然後才斷斷續續的說出了原由,原來她就是那隻被毀了半邊翅膀,又躲過了試煉空間霸道魔氣回卷,硬是頑強的用半邊膜翅鑽入坍塌的石縫隙里,從魔鬼淵逃出來的那隻黑甲蟲幼蟲。
「倒是挺有本事的。」
魔綺聽的津津有味,在座的四人中,只有她沒有與異域黑甲蟲正面衝突過,所有認知只來源於消息玉簡。
「你是自己出來,還是我逼你出來?」
簡單手中隆起了一團黑色的魔氣牢籠,慢悠悠的開口說道。
「請君上饒命,我出來了,這個女修必死無疑。」
「我知道,這與我何干?」
「這個女修是自願讓我寄生的,我只剩下半條命了,這個女修天生缺一慧,我寄生在她身上,補上了這點不足,我們現在算是共同體了。」
「那是她自願,與我何干?」
「求您饒了我,讓我做什麼都行,控制我的母蟲已經在魔鬼淵底死了,我現在是自由的,我與此女現在福禍相依,我不會做出任何有損她的事情。」
「切!那你滿街的抓男修士,又是為什麼?」
「我...我就是好奇如何雙修...」
話落還不好意思的扯了扯裙角,這下可把四人給噎個夠嗆。
簡單瞟了一眼裝羞澀的畢淑,手指輕彈,一道藍色的短芒沒入對方識海。
進入識海的藍色短芒似一道光滑的絲線,繞上了識海中央,幾乎與畢淑神魂融為一體的黑甲蟲的脖頸處,摩擦了幾下後,在對方的脖節處鑽出了一個小洞,如靈蛇入洞一般,鑽了進去。
畢淑的神魂進入識海時,正好是藍色短芒進入黑甲蟲身體的一剎那,黑甲蟲受到攻擊,渾身輕微的顫抖著。
畢淑本人此時直接癱倒在地,渾身上下似被水潑了一遍似的,臉色慘白,身體不受控制的不時抽搐一下。
整整過了一刻鐘,畢淑才感覺自己靈魂歸位,睜開眼睛時,四人正在桌邊品茶,這讓畢淑眼中暗芒一閃,憤恨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給自己打了個淨塵術。
簡單則是眼尾上挑,「砰」輕微的一聲白玉杯與桌面相碰觸發出的響聲,讓畢淑驚了一跳,身子不自覺的抖了一抖,耳邊卻傳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
「你真的以為我不會殺你?」
畢淑只覺得眼前一黑,緊隨其後的就是識海中傳來的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