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被粗魯的扔在了地上,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魔月小友,在老夫面前你就不必裝了,我知道我兒子那點小伎倆還入不了你的眼。閱讀��
簡單睜開雙眼,從容的自地上站了起來,看到對面兩張略有些相似的臉。
馬飛駿此時則是站在一邊,手持摺扇,自認瀟灑,對著簡單不屑的開口道:
「白日裡那麼猖狂,讓我出醜,我可是準備了最好留影石,一會兒一定將你的倩影全錄的清清楚楚。」
說著話,油膩的目光就在簡單的身上流連,讓簡單噁心的想吐,可是對面馬氏一族的族長馬義則是不以為然,煉虛期的威壓籠罩在簡單身上,讓她無法動彈。
簡單知道這個馬飛駿肯定是有後招,卻沒想到居然讓自己的父親出手相助,這就不是噁心他媽給噁心開門--噁心到家了。
「行了,你的事往後放放。」
馬義擺手制止了兒子去抓簡單的行為,一張老臉對著簡單說道:
「將你認主的魔月斬交出來,或許還能留你一條活路。」
簡單一聽原來這父子二人各有目的,馬義是為了自己的魔器魔月斬,而馬飛駿則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這就有轉圜的餘地。
「尊主壓制著我,讓我如何將魔器取出?」
簡單開口道。
「父君,你小心些,這個女修圓滑的很,小心著了她的道兒。」
馬飛駿害怕到嘴的肉飛了,簡直是不給簡單活路,簡單咬牙決定,這次但凡自己能逃出去,絕饒不了這個渣滓。
「哼!在我面前耍心眼,她還嫩了些。」
馬義嘴上說著,行動上確實將威壓減少了些許,卻沒有完全放開。
簡單揮手,丹田裡的魔月斬早就按耐不住了,此時得了准許,划過一道幽光,就出現在了簡單的身側,將她護在中間。
馬義看到出現的魔月斬,眼中的貪婪再也遮擋不住了,這柄魔器可是自己千算萬算,以為今生再無緣得到,沒想到如今卻自動送到了自己面前。
馬義抬手向魔月斬吸去,可是魔月斬似是未覺,只是變幻成本體,半月形的魔月斬刀鋒閃著幽幽的寒光,緩緩的圍繞著簡單。
「哼!還不將魔月斬交出來!」
馬義將煉虛期的威壓又加重了幾分,簡單被壓的渾身氣血翻湧,嘴角溢出了鮮血,內腹已經受損。
「尊主想收魔月斬,只有殺了我,否則你這輩子都無法認主魔月。」
「哼!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此時的馬義早就忘記了對兒子的許諾,眼中只有那件魔器,反正他得到魔器後,也沒想著讓這個女修活著離開。
一道劍光直擊向簡單的眉心識海,旁邊的馬飛駿想要阻止也來不及了。
簡單則是動都沒動,在魔月斬準備出擊時,制止了她,受到攻擊的一瞬間,簡單眉心間的額飾從中間射出一道白色的光,將馬義的劍光擊碎的同時,沖入了對方的身體。
一切異變都只是瞬息,馬義似是沒有反應過來,低頭看向自己胸口,正要再次發難,可是從他的身體裡開始透出一道道白光,三道、五道直到白色的光芒將馬義淹沒。
馬飛駿也愣了一瞬,下意識的伸手去扶自己的父君,可是伸出的手臂碰到光芒時,整個被白光覆蓋,然後瞬間被剿的粉碎。
「啊!」一聲慘叫,他再也顧不得其他,伸出另一隻手,取出一張傳送符,準備逃遁。
傳送符還沒有啟動,就被一個火點點燃,瞬間化為灰燼。
「君上,怎麼不帶著我呢?」
簡單幽幽的聲音在對方身後響起。
此時的簡單雙眼含煞,好一個馬氏家族,吃相這般難看,還浪費了祖宗給自己保命護身符中封印的其中一擊,現在簡單活剮了對方的心都有了。
一掌拍在對方的頭頂,快速搜魂後,就被魔月斬片成了片,簡單一個火球過去對方化為飛灰。
回頭再看馬義,早就千瘡百孔,倒地不起,對方的元嬰已經從身體裡飄了出來,慌不擇路的沖向洞府門口,可惜還沒有碰到洞府的禁制,就被簡單拘了回來,控制在掌心中。
簡單從空間中取出一個玉盒,將元嬰直接粗魯的塞了進去,然後封印起來。
此時由於馬義的隕落,洞府的禁制已經自動解開,簡單沒有冒然離開,而是召喚出了守護柳:
「柳川,我受傷了,快掩護我離開這裡,回魔焰峰的洞府,要快!」
柳川立刻從簡單的頭上落下一條條柳枝,直接將她整個嚴嚴實實的裹住,然後緩緩沉入底下,幾個呼吸間,簡單回到了魔焰峰自己的洞府中。
遠處則是傳來尖嘯聲,簡單將洞府恢復成原樣,對呆立在一邊的史辭眨了一下眼睛,然後隨意的說道:
「什麼聲音?這麼吵?你去看看。」
「是。」
史辭還有些雲裡霧裡,聽了簡單的吩咐,才舉步向洞府外走去。
乘著對方轉身的間隙,簡單吞下了一顆上品小還丹,然後微閉雙目,轉動功法,將藥力化開,迅速滋養著自己的五臟六腑,將內傷迅速的修復了一遍,畢竟時間有限。
等史辭轉身重回洞府時,簡單的內傷已經好了五成。
「發生了什麼事?」
「魔影峰的峰主馬飛駿君上隕落了!」
「死的真巧。」
史辭這會兒小心肝都有些顫動,整個人抖了起來,他知道,這次自己在劫難逃。
簡單揮手間將自己落在史辭身上的銀甲蟲收了回來,慵懶的開口道:
「你怕什麼?你的小命還用不著我來取,自會有人問你,你最好實話實話,免得到時候被搜魂。」
史辭聽到這話,最後的一點僥倖心理都收了起來,直接跪倒在地。
簡單則是從空間中取出一壺紫心果酒,為自己斟了一杯,然後神識與柳川溝通:
「川,我們的痕跡都消除乾淨了吧!」
「乾淨了,我用沿路的植株做掩護,連一絲味道都沒留下。還有,別叫的那麼肉麻!」
「辛苦柳川了!」
簡單這才徹底放心,因為就在剛才史辭打開洞府禁止時,已經有一道很是強勢的神識掃過了她的洞府,她故作不知,只是端杯自飲。
今晚註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在馬飛駿隕落的消息傳回家族時,馬氏祠堂守護魂燈的修士也跌跌撞撞的敲響了喪鐘。
「族長隕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