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嫣然強忍著神魂上的刺痛,伸手抓向飄浮在空中的白玉蘭墜,可是還是晚了一步。閱讀
從黑洞中伸出一隻瑩白的玉手,將白玉蘭墜握住,然後緩緩退回到黑洞中,之後黑洞消失不見
「不!」
隨著杜嫣然的驚叫聲,她也睜開了雙眼,眼中全是驚恐,大口的喘著氣,手不自覺的摸向自己的胸口,手中是熟悉的感覺,白玉蘭墜好好的掛在自己的脖子上。
『怎麼回事?』杜嫣然立刻神識掃向白玉蘭墜,發現裡面一切正常,沒有絲毫改變。
『難道剛才是自己的錯覺?或者說是某種暗示?』杜嫣然不自覺的加大了手中的力量,將白玉蘭墜握的更緊了。
她越想越覺得那隻伸出的手,就是簡單的。
如果對方也是重生的,那麼她肯定知道這個墜子的秘密!
『東西現在既然是我的,誰都搶不走!』
心中想著,杜嫣然眼中凶光閃爍,自己現在最重要的是提升修為,必須要有足夠的實力,保住自己的機緣,上輩子能讓簡單成為自己的墊腳石,這輩子也一定可以。
杜嫣然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後,手握一塊中品靈石進入修煉狀態。
簡單坐在飛舟上,和魔溯一邊品茗一邊閒談,難得的放鬆心情。
離開寰樂城之前,簡單在看熱鬧的人群中,準確的找到了杜嫣然,然後用夢之眼,給她編織了一個只有她自己明白的噩夢,這個暗示會配合自己在下屆時對她留下的後手,為她種下心魔。
欲使其滅亡,先讓其瘋狂。
「道友,救命!」
苗雲容從船艙內探出頭,對兩位君上說道:
「君上,前方有一群修士追著一個男修攻擊,現在沖我們的方向來了。」
「嗯,那你去看看何事?」
兩人的神識早就探查到了,只是懶得理會,苗雲容愛湊熱鬧,就讓她去看看。
苗雲容看到兩位君上絲毫未變的表情,知道沒什麼危險,就帶著苗叔,去前方圍觀。
「簡道友,此去天魔宮,是否考慮加入我們宗門?」
「魔溯道友,我這次是為了完成先師的遺願,至於是否加入天魔宮,請容我考慮考慮。」
「呵呵!倒是我心急了,主要是你師承魔魅尊主,與我師尊同為魔焰真尊的徒弟,相信師祖他老人家也不希望自己的徒孫流落在外。」
「我知道你的好意,只是我一直都是散修,自由散漫慣了...」
「哈哈!我以為是什麼事呢,這個你多慮了。以你現在的修為,在這修真界都是排的上名的,更何況你是魔魅的徒弟,進了宗門也是核心弟子,資源和起點都不同,那些規矩又算的了什麼。」
「如此,我就放心了。」簡單說著粲然一笑。
「簡君上,你看看這是誰?。」
隨著苗雲容的話落,她人已經進入飛舟,而隨後跟過來的是苗叔,苗叔手中還攙扶著一個人。
此人氣息有些不穩,顯然是靈力耗盡了,身上的法衣也有些許的破損,抬起頭的一瞬間,簡單臉上染上了些許笑意,而魔溯則是眉心輕皺,先前上了飛舟的苗雲容則是立在一邊準備看好戲。
一旁的苗叔在對方掙扎前就鬆了手,對方明顯僵硬了一下,然後整了整衣袍,頑強的立在兩位君上面前,行了一個標準的道禮。
「多謝幾位前輩的救助,在下滄海,拜見兩位君上。」
說著話做作的抬起了頭,將自認為最好看的一面留給了簡單。
原來此男修無論是修為、穿著和外貌居然都與天劍宗的曹晨楓有七分相像,衝著對方的姿態,飛舟上的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就是個自薦枕席的,還非要玩一出美救英雄的戲碼。
簡單淡定的飲了一口靈茶,笑著對苗雲容說道:
「怎麼撿上來這麼一個貨色?」
簡單的話頓時讓自認為魅力無邊的男修滄海,臉色瞬間變了幾變,最終又變回了冷漠臉。
「我就是看著好玩兒,君上身邊無人服侍,我看他有幾分曹道友的影子,就將他帶過來了。」
「東施效顰!」
「打擾各位了,我只是來道謝,不勞煩這位道友相送。」
滄海依然不卑不亢,沒有因為簡單的言語諷刺而惱怒,仍然是規矩的行禮,準備離開飛舟,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心裡濃濃的不甘和憤恨。
「現在要走,恐怕有些遲了。」
話音未落,在對方察覺不對時,一根柳條枝將對方纏繞住,並一點點收縮,似乎要將柳枝嵌入肉中。
對方睜大了眼睛,滿臉驚訝,似乎沒想到會被人控制住。
簡單只是隨手彈出一朵火焰花,洞穿對方丹田的同時,伸手將一隻黑甲蟲從對方的眉心處抽了出來。
魔溯則是很有默契的取出一個黑色的盒子,將簡單抽出的黑甲蟲收了進去。
滄海也在一瞬間老死,屍身還沒有落地,就被苗雲容眼明手快的清理了出去,可不能髒了自家的飛舟。
遠處隱藏身形觀望的修士,發現情況不對,紛紛使出看家本領遁逃,而一旁立著的苗叔早就沒了身影。
魔溯衝著苗雲容揮了揮手,懶洋洋的說道:
「繼續前進。」
這次苗雲容乖乖聽話的去駕駛飛舟了。
「讓魔溯道友見笑了,沒想到這些東西見縫插針,消息倒是挺靈通的。」
「無妨,就當是個樂子了。」
飛舟在空中勻速前進著,半個時辰後,苗叔返回了飛舟,向魔溯君上匯報情況:
「君上,剛才那群人只有一人啟動了萬里傳送符逃脫了,剩餘修士都被抓住了,如何處置?」
「該殺的殺,該放的放,該收利息的也別手軟。」
「是。」
早就按捺不住的苗雲容又露出了腦袋,對著簡單諂媚的一笑:
「君上,我就是看他像曹道友,才將他帶上飛舟的,沒想他被黑甲蟲控制了,是我大意了。」
「哼!如果對方的目標不是簡道友,能容忍你蹦躂?」
「那不是還有苗叔嗎!」
「雲容,靠人不如靠己,如果有一天你身邊沒有隨侍了你當如何?」
簡單抬眸,苗雲容也正好望了過來,在簡單眼中藍光閃過的剎那,苗雲容目光變的呆滯,接著就立在一旁開始發呆。
魔溯握著茶盞的手只是頓了一下,就繼續和簡單聊著先前被打斷的話題。
而此時的寰樂城正上演著一場獵殺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