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眼見黃4娘不中用,心中1慌,轉身撒腿就跑。
腰間忽然纏上猛力,扯得他無法動彈,旋即身後便響起谷音冰冷的帶著笑意的聲音。
「你不是喜歡看我嗎?如今我就在你眼前,你還跑什麼?」
黑子渾身抖如篩糠,嚇得眼淚花子直打轉,乾脆轉身就給谷音跪下了。磕頭討饒命。
「姑娘我錯了,我不該看您,現下不敢了不敢了……」
「這1切,都是我娘……啊呸,都是黃4娘的主意,我也是被她逼的。」
「你知道的,上次我就沒有動手,我是好人……」
黃4娘恨鐵不成鋼地瞪過去:「好啊,你這個沒良心的蠢貨,這些年你托老娘的福玩了多少女人,如今都是老娘逼你的了?」
谷音好整以暇地抱臂,靠在門板上看狗咬狗的大戲。
大難臨頭,黑子1心只想保命,怎麼肯承認他做過的事。
「我呸!你這個老妖婆淨會睜眼說瞎話,那些女人都是你調教出來的騷貨,1天沒男人都難受,分明是她們主動爬上我的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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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就你這又矮又慫又丑的狗模樣,她們會主動爬你的床?」
「那也是你把她們調教得跟母狗似的,是個男人就行……啊!」
谷音掏了掏耳朵,實在是覺得他們這污言穢語難聽得緊,手上用力將長鞭1拉,便將黑子卷到她身前。
她嘴角噙著涼涼的笑意,輕聲道:「既是那些女人們強迫於你,我便幫你解決你的煩惱。」
黑子心頭1震,只覺得有股子寒意自腳底板兒直往上竄,冷得他忍不住的戰慄。
谷音輕笑1聲,先是1拳上去,將黑子打了個半蒙,隨後將人踹翻在地,抽出袖口的短刀,寒光1閃,便斷了黑子的命根子。
事情發生在1瞬間,在場的有1個說1個,嚇得全都怔在原地。
黑子發出1聲悽厲地哀嚎,抖著身子費力撐起腦袋,看到身下1片猩紅,血流不止,頓時兩眼1翻便暈了過去。
漢子們看得皆是胯下1寒,原本畏懼的眼神更加濃稠,全都悄悄地開始巷口的方向退。
卻不料剛走兩步,就聽谷音清脆的笑了兩聲:「我今日心情差得很,誰若敢走,我不介意再多閹幾個!」
1時間,所有人都生生止住了腳步,噤若寒蟬地看向那個纖瘦粉嫩的背影,欲哭無淚。
嗚嗚嗚,誰能告訴他們怎麼回事,這姑娘看起來嬌柔又可口,怎的是個這般的狠角色!
現下別說讓他們肖想,便是讓聽到谷音的聲音,他們那地方嚇也得嚇軟,還是再也抬不起頭那種……
谷音頭也不回,冷冷看向嚇白了臉色的黃4娘:「還不趕緊把賣身契和銀票拿來,是真想死在這兒?」
黃4娘嚇得1顫,見鬼似的點點頭,連跪帶爬地往館裡跑。
谷音望著黃4娘倉惶的背影補充道:「別耍花樣,後門有我的人,若是被我知道你想跑,你的下場只會更慘。」
這下黃4娘心都涼透了,暗娼館的後門隱蔽得很,可谷音卻摸得1清2楚,看來是真的派了人守著。
黃4娘苦著臉跑進院裡,怎麼就他娘的碰到這麼1個邪門兒玩意兒,真是倒了大霉了!
……
李天瑞率隊日夜兼職地跑了幾天幾夜,連馬都跑死好幾匹,總算是趕在第7日,到了東陵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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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敢懈怠,騎馬1路往東,估摸著差不多快到了,才順路進了1個鎮子,想要吃口飯,順便打聽下海島的情況。
李天瑞的臉上儘是疲憊之色,對跟在後面的隊5高聲道:「鎮子上人多,大家放慢速度,切莫傷人!」
「屬下遵命!」
後面的人齊齊應聲,隨後迅速地勒住韁繩,緩緩放慢了前進速度。
李天瑞微微頷首,領頭往鎮子中心去,路過1個巷口時,見不少人聚在1堆兒,卻詭異的很安靜。
不少男人更是情不自禁地捂住了自己的下面,滿臉驚駭。
他直覺事情不對勁兒,招手道:「走,咱們過去看看。」
李天瑞率先騎馬過去,坐在高頭大馬上,他的視線也更加高遠。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過于思念而產生了幻覺,他感覺自己看到了1直珍藏在心底的那個人。
隨著馬蹄聲停下,馬兒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兒警覺地打了個響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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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影緩緩轉過身來,露出1張眉眼如畫的臉,她微微揚起下巴,清冷的眸光隔空與李天瑞探詢的視線隔空交匯。
看著這張日思夜想的臉龐,李天瑞呼吸猛地1滯,胸腔之中,心跳變得強健而有力,幾乎要破腔而出。
看清來人,谷音擦著刀的動作微微1頓,遲疑地叫了1聲:「李大哥?」
她眼力雖好,但來人的變化著實有些大。
壯了些黑了些體量也變長變寬了些,眉眼也越發深邃立體,下顎緊繃,褪去了純真的少年氣,多出幾分冷硬。
尤其是他此時肩寬體長的騎在馬上,初初顯露出的清貴氣質,就與之前那個傻乎乎的李天瑞截然不同。
李天瑞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嗯,是我。」
他掩下眼底的驚艷勒馬慢慢走近,生怕這只是1場美夢,像是他在青州王府、在鐵礦營地、在軍營中做過無數遍的美夢。
李天瑞跳下馬,站在谷音面前,昔日千千萬萬句思念,此時只匯成了1句話:「音丫頭,你還好嗎?」
谷音將短刀擦乾淨收進袖口,眉眼彎彎地望著李天瑞,臉上露出「好大兒終於長大了」的欣慰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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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有什麼不好的,這不,剛剛教訓了1個人渣呢。」
李天瑞這才嗅到空氣中的血腥味兒,居高臨下地看過去,很快就看到1個臉腫成豬頭的男人仰面昏死過去,褲子上的血濕乎乎的黏在腿上,源頭則是……
他抬手抵在下巴上,輕咳1聲,移開了視線。
多日不見,音丫頭竟變得更加生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