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音這邊帶人把糧食和牲畜運回島中心,足足花了三天時間。
負責運糧的少年們將糧食扛進帳篷,隨後在谷音的指揮下,砍了些木頭圍幾塊空地,把牲口們圈養起來。
正在幹活兒的漢子們看到成袋的糧食和活蹦亂跳的牲畜,心中是止不住的高興,幹活兒也更加賣力起來。
廚娘們也跟著高興,這下她們再也不用發愁肉存放的問題,之前她們擔心那些凍肉會壞掉,便全都做成了臘肉和肉乾,雖說別有一番風味,可吃得多了,大家難免會覺得膩。
「崔大叔你來一下,幫忙殺頭豬,今晚咱們就吃新鮮的豬肉。」
安頓好糧食,谷音便笑盈盈地朝著崔屠招手。
「好嘞,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保證給你處理得乾乾淨淨。」
崔屠立即把手裡的鐵鍬往地上一戳,拍拍手走過來,他隨便從豬圈裡拖出一頭,接過廚娘們遞過來的殺豬刀,找准位置,一刀就捅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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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被崔屠按在木板上,掙扎不開,哼哼唧唧地慘叫聲慢慢虛弱下來,逐漸沒了氣息。
放完豬血,崔屠鬆了口氣,抬胳膊抹了把臉上的汗,開始熟練地刮毛。
許寡婦站在一旁,一雙眼睛死死黏在崔屠的身上,心中那叫一個小鹿亂撞,這男人,怎麼什麼都會啊!
她打聽清楚了,這男人非但沒有婆娘,甚至連女人都沒碰過,這麼好的男人,上哪兒找去?
也正因如此,許寡婦心中也開始隱隱約約地自卑起來,人家這麼好的漢子,找個黃花大閨女都是輕輕鬆鬆的事,哪裡輪得到她這個寡婦。
嫁過人不說,還帶著兩個年邁的公婆。
與她交好的張寡婦揶揄地覷了許寡婦一眼,湊到跟前小聲道:「咋地,把你魂兒都勾走了?要不我幫你說說。」
「沒有的事,你別亂說,讓別人聽到了該誤會了!」
怎料許寡婦像是被人戳到了痛處似的,臉色微變,丟下這句話,扭頭就跑開了。
這麼好的男人,自然是把她魂兒都勾走了,可惜她根本配不上人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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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我也是好心,怎的就惱了呢?」
張寡婦看著許寡婦落荒而逃的背影,咂摸兩下嘴巴,不過到底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站在一旁觀看殺豬的谷音:「……」
她真不是有意偷聽,都怪她現在的耳力實在太好了。
谷音看了眼許寡婦纖細的背影,回頭兒再看看動作粗曠不修邊幅的崔屠,心道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沒想到許寡婦竟然喜歡這一掛的。
崔屠刮乾淨豬毛,又手起刀落地開膛破肚,不多時,就將一頭五百斤的肥豬處理得完了。
「音丫頭,我這兒弄好了,下次殺豬隨時喊我一聲兒就行,殺豬可是我們家祖傳的手藝!」
崔屠指著一堆豬肉,得意得直嘿嘿傻樂。
見他這副傻呵呵的模樣,谷音滿頭黑線,心說愛情還真奇妙,許寡婦對他這麼傻憨憨的模樣都能犯花痴,想來也是真心動。
谷音笑道:「好,下次我一定還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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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她又交代衛王氏:「嬸子,這些肉就交給你處理了,今晚就給大家燉肉吧。」
剛下工的漢子們聽到谷音這句話,又是一陣歡呼。
衛王氏笑言:「好,我知道了,只是這些豬下水怎麼處理啊?」
這些玩意兒平日裡連狗都嫌,就算做出來,也帶著一股子腥味兒,衛王氏擔心做出來不好吃,惹了谷音不快,索性直接詢問她的想法。
谷音笑笑:「你們把這些豬下水淘洗乾淨就好,剩下的我來料理就好。」
「我們這麼多人,怎麼好讓主家親自動手,還是讓我們來吧。」
衛王氏硬著頭皮道,豬下水是不好料理,但也不能推到谷音身上啊,不然她們豈不成了吃白飯的了嗎?
「沒事兒,我來吧,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
谷音擺擺手,打發廚娘們趕緊去準備今天的晚飯。
見谷音堅持自己下廚,衛王氏也不好再多說,吩咐兩個廚娘去清洗豬下水,隨後便招呼著其他廚娘們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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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娘們動作很快,麻利地蒸好米飯,又炒了兩葷兩素四道菜,最後又用谷音從空間裡拿出來的雞蛋,做了兩大鍋雞蛋湯。
漢子們累了一日,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一人打了一大海碗的飯,便狼吞虎咽地吃起來,最後又灌進去一大碗熱乎乎的雞蛋湯,個個吃得直打飽嗝。
相對而言,另一頭兒廚娘們的吃相就秀氣不少,她們吃得八分飽後,就紛紛拿著空碗筷去附近的小河清洗。
谷音吃完,呂小如就趕忙過來收走了她的碗筷,要拿去河邊清洗。
她在廚娘堆兒,完全就是個打下手的,根本幹不了多少活兒,再加上還多帶了一張嘴吃飯,心裡總是過意不去,於是總是尋摸著能多幫谷音做點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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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有東西給你。」
谷音叫住呂小如,從騾車的車廂里拿出一個大紙包,折回後塞進呂小如的懷裡。
「別人送的,我不愛吃甜食,你拿去和弟弟一起吃吧。」
谷音見過呂小如的弟弟呂圓寶,名字叫圓寶,可人卻一點兒都不圓,瘦瘦弱弱的,總是安靜的跟在自家姐姐身邊,默不作聲地幫姐姐幹活兒。
呂小如呆愣愣地看著手裡的紙包,在谷音的示意下打開來,見裡面是飽滿香甜的果脯蜜餞兒,怔了下,就又慌忙將紙包往回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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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姑娘,我不能收,我和弟弟能吃飽飯已經很滿足了。」
如今一天三頓飯,沒有一頓飯是吃不飽或者吃不好的,他們姐弟夜裡做夢都能笑醒,怎麼還能奢求這種精細的零嘴兒呢。m
谷音蹙著兩條細眉:「給你就拿著,這也不是每回都有的。」
呂小如這才忐忑地收下,她抱著紙包,聞著細微的甜味,一下子就紅了眼角,自從爹娘走後,她和弟弟已經很多年都沒嘗過甜味兒了。
谷音見她拘謹,索性就擺擺手,放她跟著其他廚娘一起去洗碗。
蘇圖將這一幕看到眼裡,意味頗深地挑了挑眉,這丫頭,還真是他見過的最特別的一個。
小小年紀,就懂得恩威並施。
有頭腦,有本事,有善心,卻也不亂發。
與那些扭扭捏捏裝模作樣無病呻吟的閨閣女子,相差甚遠。
或許,金赤國巫老卦中預言中的女子,真的是她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