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完暖房宴之後,林家人便開始張羅著過年。💢♣ 🐺👍
今年林依婉雖然回來了,但卻有五個人回了老家,仍舊是沒有團圓的一年。
不過好在今年大家都平安,雖不能一家團圓,卻也沒了去年的提心弔膽,因此這年倒也過得熱鬧。
只是開年不久便是關乎謝青楓前程的會試和殿試,因此林家人這個年到初五就截止了。
家裡開始保持安靜,為的就是給謝青楓創造一個良好的學習環境。
林家人在京里沒有親戚要走,倒是林依婉,在正月間參加了幾場宴席。
可能是她之前砸千里順鏢局的情形確實嚇到了一些人,因此她每每在宴席上露面都清靜得很,除了行禮之外,再也沒有人跟她打招呼。
倒是會有一些人還在觀望著她,但也只是觀望而已。
她的熱度如同煙花一般絢爛卻短暫,落幕之後無人問津。
倒是寧倩兒一躍成為整個正月的熱門話題人物。
其原因就是長公主親口承認,寧倩兒已經說好了親事,只待今年三四月男方的家長進京,兩家就會正式定親。
這個消息可是嚇到一堆人。
寧倩兒定親了?
男方不是京城人?
再一打聽,男方只是襄安府一個普通的舉子,家中父兄族人均沒有出仕。
這個消息比她定親的消息更嚇人。
有人就問長公主,以昌泰郡主的身份,什麼樣的男子配不上,為何要選擇這樣一個人。
壽春長公只說兩家孩子有緣分,所以就定了親事。
這消息一出,眾說紛紜。
要麼猜寧倩兒被人壞了名節,所以只能配個普通舉子。
要麼猜寧倩兒與人私相授受,所以長公主只能按頭答應。
總之,大家的猜測都傾向於是寧倩兒這邊出了事,所以不得不下嫁。
對此,寧倩兒可謂是嗤之以鼻。
這些人,她真是懶得搭理。
但是她不搭理人家,卻有人主動找上門來。
「喲,這不是咱們剛定親的昌泰郡主嗎,也不知是什麼天仙一樣的人物,竟將我們眼高於頂的郡主迷住了,竟定親定得這般迅速。
也不知我們有沒有機會見一見未來的郡馬爺啊?」
這說話之人正是寧倩兒的對頭之一——昌平郡主魏思敏。
寧倩兒仿佛聽不出她話里的幸災樂禍,一本正經道:「你不都說了是天仙麼。
既然是天仙,哪兒能讓你們這群凡夫俗子看到。」
「你、你……」
「你什麼你,魏思敏,我聽竇先生說,口吃其實也是一種病,得及時治療。
你如果諱疾忌醫的話,那就要少說話,免得動
不動就在人前暴露你的短板。」
寧倩兒氣人的功夫可謂一流,魏思敏在她手上通常揍不過三招,可這人就是學不乖,只要看到寧倩兒就管不住嘴。
魏思敏身後的羅巧月假意提醒:「郡主,如果真如壽春長公主所言,您倒也不必著急,想來今明兩年內咱們定能看到昌泰郡主的郡馬爺了。
屆時昌泰郡主要嫁去外地,咱們作為自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定是要去喝杯喜酒的。
到時候不就能一堵未來郡馬爺的廬山真面目了麼。」
魏思敏聽到這話,立馬捂嘴咯咯笑起來。
笑完後她本想說些什麼,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寧倩兒便搶白道:「咯什麼咯,你又不學母雞下蛋,做什麼要學它叫,吵死了!
婉兒,咱們走吧,這裡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一隻母雞,實在太吵了。」
說完她便拉著人離開,徒留魏思敏站在原地,那句想說的話堵在喉嚨,出不來也吞不下去,險些沒將人給憋死。
直到半晌之後,她才跺腳道:「寧倩兒,我看你能囂張到幾時。」
幸好寧倩兒沒聽到這話,否則的話她定會說:你能活到幾時,我就能囂張到幾時。
那場面,真是想想都美啊……
雖說寧倩兒得罪的人很多,但真正像魏思敏這樣敢舞到正主面前來的,可以說少之又少。
即便真舞到她面前來,說不過她,打不過她,身份也比不過她,怎麼也輪不到她吃虧。
只要好友不吃虧,林依婉便能裝作無事發生,因此正月里的宴席,勉強也算平安度過。
出了正月之後,京城的上空都被一股緊張的氛圍籠罩著。
一小部分人是為三月的會試,但是更多的人則是因為西夏使團的到訪。
明眼人都知道,西夏使團到訪是為了試探慶朝的態度。
慶朝去年春突然對北戎出兵,並且用不到一年的時間占領了北戎大半領土,這件事讓西夏很是惶恐。
但慶朝內部也知道,現在他們除了保持現狀,並沒有更好的選擇。
他們雖然在北戎戰事上取得了絕對的勝利,但是其損耗也不小。
加之前兩年南方大旱造成的影響還沒有完全解決,因此真的不能跟西夏再幹起來。
慶朝現在的狀態就是典型的外強中乾,他們生怕哪裡漏了一點怯,讓西夏使團看出端倪來,所以這準備工作便做得格外充分。
林依婉早在去年就聽牧迎荷推測過,西夏可能會派使團入京,因此聽說這個消息她一點不吃驚,也不關注。
兩國和談的事情跟她無關,即便要和親,她也不在人選之內。
她想著有這閒工夫關心和談,還不如操心一下青楓哥在考場的吃食。
但她卻沒想到,她不關注兩國和談,這兩國和談一事卻主動找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