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十幾個姑娘表演完了,輪到一個鵝黃色女衫的姑娘,只見她上前行禮,說道:「嬸嬸,侄女獻醜了。」
沈東月微微一挑眉,嬸嬸?威武侯……
果然縣主湊過來說道:「這是我那堂姐,威武侯嫡長女。」
沈東月點點頭,問道:「他爹怎麼樣了?」
縣主悄悄說道:「聽嬤嬤說已經醒過來了,不過人卻癱了,全身麻痹沒有知覺,嘴歪眼斜,口中流涎。」
沈東月一臉同情,說道:「那威武侯嫡長女一定很傷心,看看,都來表演才藝疏散抑鬱了。」
縣主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趕忙捂住嘴,瞪了沈東月一眼。
沈東月一臉同情的看向陳嵐秀,搖了搖頭,嘟囔道:「瞧瞧,心中悲痛不已,還要上去表演。」
陳嵐秀在一眾貴女當中的表演確實算不上好,只能算一般。
陳嵐秀表演完,並沒有退回自己的位置坐下,而是朝著長公主說道:「嬸嬸,今日百花宴,來的都是各家公子跟嫡女,可是也有不少的新面孔呢!不如讓這些新人表演一下,為咱們百花宴增色一下。」
長公主含笑點點頭,說道:「不要勉強,誰願意上來表演都可以。」
陳嵐秀轉向沈東月,勾唇一笑,說道:「這位坐在縣主旁邊的姑娘,不知道是哪家的貴女,能否出來表演一下?」
哦豁,來挑釁了。
沈東月站起身來,朝著公主一抱拳,說道:「公主,我不會才藝。」
長公主點點頭,才要說話,就聽到陳嵐秀說道:「這位姑娘,既然來了,怎麼能沒有才藝,就算如此,要不姑娘平日擅長什麼,表演一下也行。」
沈東月想了想,自己擅長什麼?胸口碎大石?不不不,要不鐵棍掄野豬?
沈東月搖了搖頭說道:「在這裡表演不適合,姑娘還是讓別人表演吧!」說完就要坐下。
誰知道陳嵐秀繼續咄咄逼人道:「莫非姑娘是不屑在這裡表演?」
小公主冷哼一聲,說道:「姑姑都說了不要勉強,偏有人愛作怪。」
陳嵐秀臉色一變,沒想到小公主會為了沈東月說話。
陳嵐秀硬著頭皮說道:「姑娘,琴棋書畫,吟詩頌詞,這麼多才藝可以選,姑娘都不會嗎?」
這頭沈東月被刁難,太子微微一側身,隔著二皇子,朝著楊子煜說道:「你心儀的姑娘正在被刁難,你不幫忙嗎?」
楊子煜微微勾起唇角,說道:「我現在擔心的是她玩的太過,嚇到這些貴女。」
「哦?」二皇子納悶的說道:「這位姑娘竟然就是子煜你心儀的姑娘?果然……果然與眾不同。」
二皇子想夸沈東月來著,但是看著行禮不會,又打扮的有些不倫不類的沈東月,差點沒接上話,這哪裡像是個姑娘家?
沈東月面無表情的看著陳嵐秀,說道:「難為陳姑娘了,家中父親臥病在床,不在家中侍疾,還來關心我會不會才藝。」
「既然如此,東月今日就獻醜了,琴棋書畫我是不會,擅長的倒是可以表演一下。」
沒有理會陳嵐秀強忍的怒氣,沈東月走到陳嵐秀身邊,說道:「還望陳姑娘能配合我一下。」
也沒管陳嵐秀同意不同意。
一把抓住陳嵐秀腰間的腰帶,一下子就舉起了陳嵐秀。
上下翻飛,翩若驚鴻,陳嵐秀鵝黃色的裙角飛揚,像花朵盛開一樣。手中抓著一個人,愣是讓沈東月掄出了美感。
眾貴女跟公子愣住了,連太子的筷子都掉落到桌子上。
沈東月把陳嵐秀放下,陳嵐秀一下子癱在地上,臉色慘白,捂住嘴,生怕自己吐出來,已經夠丟人的了。
沈東月再次抱了抱拳,說道:「獻醜了。」
轟然一聲,議論聲起。
小公主朝著沈東月偷偷一豎大拇指,連武芊月都偷偷捂起了嘴。
縣主更是一把握住沈東月的手,這捏捏,那碰碰的,還悄悄問沈東月:「你是什麼高人的弟子嗎?為什麼舉起一個女子跟舉起絲帕一樣?」
長公主目瞪口呆的,難怪當日在威武侯府的時候,沈東月曾經說過,如果她生氣了遭殃的會是威武侯府!
「沈姑娘,我一片好心,你竟然這樣侮辱我。」陳嵐秀口口聲聲哭訴道。
「這樣就叫侮辱了嗎?那要不要對你負責,先說好,你爹我是不會去治的。」
陳嵐秀一手指著沈東月,氣的渾身顫抖,卻說不出話來。
二皇子拍了拍手,朗聲說道:「沈姑娘好才藝,這天生神力,就是不同凡響,難怪鎮南王世子心儀沈姑娘許久。」
這是要坐實兩人私相授受了。
楊子煜眯了眯眼睛,嘴角一勾,說道:「二皇子此話差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心儀沈姑娘已久,奈何沈姑娘現在還看不上我,這讓我很是苦惱,我要讓自己變得更好才行。」
「哦?堂堂的鎮南王世子,沈姑娘居然看不上,哼……不識抬舉!」
楊子煜臉色沉了下來,對著二皇子說道:「二皇子慎言,沈姑娘不願意才更能顯示出可貴,難不成因為身份撲上來的女子才叫好?」
「你……」二皇子惱羞成怒。
在坐的人都知道,前一陣子二皇子府出了一件大事。
二皇子還沒有大婚,就已經收用了好幾個侍妾,偏偏一個侍妾前一陣子有了身孕,這讓二皇子欣喜若狂,畢竟太子如今還是孤身一人,沒有正妃,沒有侍妾,自己先他一步有了子嗣,這在皇上那裡可是受了不少賞賜。
誰知道沒幾天,就爆出了那侍妾原本已經有了定親的人,為了攀高枝,爬上了二皇子的床。
二皇子無意發現事情真相,疑心自己被戴了綠帽子,親手打掉了那個孩子。
這事情一出,眾人譁然。
「好了,沈姑娘如此天賦異稟,實在是讓我等望而卻步,你們這是在爭論什麼?失了體統。」太子在旁邊勸和道。
長公主拍了拍手,說道:「下一位到誰表演才藝了?」
這百花宴果然無聊,沈東月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