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離倒是納悶,「他只帶了一萬將士入京,你們這兩個多月抓住兩萬多,這錦繡王就打算帶著這三萬多個人造反?」
沈東月沉思了起來,對啊,他的兵呢?不可能都在屬地呆著啊!
按照皇上的意思就是,京城內城放不下這麼多的將士,也沒有那麼大的大營閒置著。
若錦繡王想把自己的將士留在京郊,那裡倒是有個大營,可以跟那些將士一起。
錦繡王拒絕了,說是自己有個宅子,就在京郊那裡,就讓將士們去那裡安置就行。
沈東月在第二天聽到這個消息以後,懵逼的問楊子煜,「錦繡王都十幾二十年沒回來了,怎麼在京郊有這麼大的一個宅子?」
「那可是上萬人啊!怎麼安置?裡面有那麼多的屋子?簡直比皇宮還大了。」
楊子煜也有些疑惑,「聽說是旁邊還有幾個宅子,連起來了,他們自己背的帳篷,說是可以住那裡。那宅子確實是太大了,這麼多年,竟然沒有收回,他又不會回來。」
「這就是浪費,父皇太講究面子了,吃虧的可是自己。」
楊子煜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沈東月納悶的說道:「你現在好歹是個王爺,這麼閒嗎?不應該去接待一下,久未歸京的錦繡王嗎?」
楊子煜坐在椅子上,拿著茶杯,慢慢的喝著,聽了沈東月的話,不在意的笑了笑,「錦繡王的心思,已經眾所周知了,現在去維持表面功夫幹什麼?這些事有太子呢,那是他的親皇叔啊!」
沈東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學壞了,偷懶的本事越來越嫻熟了。」
楊子煜看著沈東月的笑顏,也跟著笑了起來。
「後日皇上要舉辦宴會,為錦繡王舉辦的,你也要去的。」
沈東月點點頭,「正好去會會這錦繡王。」
楊子煜又道:「這次錦繡王是帶著自己的嫡次子,還有兩個女兒回來的,他那嫡子跟太子年歲差的不大,之所以沒有帶回來,會不會是另有安排?」
「還能有什麼,不外乎怕咱們一網打盡,要不就是在外面呼應,總歸是憋壞招呢!」
楊子煜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沈東月有些犯愁,「皇兄大婚馬上就要到了,我還沒有準備好添妝禮。」
楊子煜笑了笑,「這個還要犯愁嗎?你醫術這麼好,給研究個多子丸什麼的,保證太子感激你,雷將軍的夫人也感激你。」
沈東月一聽,立馬咧開嘴笑了,「對啊,這個禮物好,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楊子煜看著沈東月,說道:「關心則亂,你跟小公主還有雷姑娘的關係好像特別好。」
沈東月點點頭,「我喜歡不藏心眼的人。」
兩人相視而笑。
隔了一天,皇上舉辦宮宴。
沈東月早早的收拾妥當,坐著馬車朝著宮中而去。
快到宮門的時候,遇到了一輛馬車,跟雷輕語的馬車,一起堵在了一個路口處。
雷輕語在車中說:「罷了,咱們讓一步,這麼堵著像什麼?」
馬夫應了一聲,趕著馬往後退了幾步。
另一輛馬車的主人,連一聲謝都沒有,那車夫也習慣了一般,趕著車往前走了。
沈東月掀開帘子朝著雷輕語說道:「不過幾步距離,讓讓也沒什麼。」
雷輕語也掀開帘子,朝著沈東月笑了起來。
等兩人的馬車入了宮門,下了馬車來,就見剛剛那輛馬車上,下來一個十四五歲的姑娘。
漂亮,非常漂亮。
小小年紀,就這麼絕色的,不多啊!
沈東月看著前方,面生的漂亮姑娘,比當初鎮國公的孫女還好看。
看來,這位就是錦繡王的女兒了。
後面又下來一個稍微小一點的姑娘,同樣是很漂亮的。
姐妹倆慢慢的朝前走去。
沈東月朝著雷輕語說道:「離她倆遠點,這倆應該會點功夫。」
雷輕語聽話的點點頭,「勛貴家的女兒,很少有學功夫的。」
沈東月點點頭,「看著就是花拳繡腿,不過對付你這樣的小白兔足夠了。」
小白兔,不,雷輕語微紅了臉,朝著沈東月笑眯了眼睛。
兩個人慢慢悠悠的,往舉行宮宴的大殿而去。
到了以後,發現已經到了不少的人了。
湊巧的是,錦繡王家裡兩個郡主,就坐在兩個人的下首。
這場宴會,是男子坐一邊,女子坐一邊的。
雷輕語的娘沒來,所以沈東月剛好就跟雷輕語湊到了一起。
又過了一會,太后與那錦繡王才跟著皇上一起,到了宮宴這邊。
他們身後還跟著幾個年輕人。
沈東月仔細的看了看錦繡王,跟自己那天看到的印象一樣,一個文弱書生般。
倒是錦繡王的嫡次子,一看就是個功夫底子不錯的人。
看來,錦繡王對於子女的培養,都不錯。
眾人施完禮以後,坐定。
錦繡王舉起杯子,朝著皇上說道:「皇上,臣弟多年未歸,今日就借花獻佛一次,敬皇兄一杯。」
皇上也舉起杯子,「那朕就喝了這杯酒,願河山依舊,願咱們兄弟依舊。」
眾大臣忙舉起杯子,跟著喝了一杯。
那錦繡王放下杯子,才朗聲笑了笑,「皇上,臣弟這次回來,除了參加太子大婚,給母后過壽以外,主要還是想給我這三個兒女找門親事。」
「他們也都到了適齡的年紀了,跟著我在屬地,怕是委屈了,您給看看,找個好點的人家吧!」
這軟刀子捅的,在屬地,那錦繡王就是個土皇帝,怎麼可能委屈了。
這話皇上不好問,不好回答。
而且明面上,讓別人看看,以為錦繡王迫於壓迫,要把子女留在京城當質子呢!
「哦?都到了適婚年齡了嗎?朕還沒見過你那兩個女兒呢,站起身來,讓朕看看。」皇上說道。
那兩個漂亮姑娘趕忙站了起來,朝著皇上施禮。
錦繡王笑著說道:「皇上太忙了,臣弟就沒帶著小女來宮中給皇兄請安,想著正好,今日可以見上一面,可不能連她們的皇伯父都不認識啊!」
皇上臉色冷了一點。
錦繡王這意思是,他們回來兩日了,自己連他的子女都不召見,不顧情分了。
接二連三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