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順明在太子剛站起來,又遞過去一封奏摺,「你再看看這個。【,無錯章節閱讀】」
太子,「……」
樂三偷偷瞄了一眼太子,再垂下頭,眼裡滿是同情,估計太子今夜都要做噩夢了。
太子忍著心悸,翻開第二封奏摺。
他有些驚訝的看向華順明,「這是一道丁憂摺子,父皇是讓兒臣批覆嗎?」
華順明點了點桌面,對太子的冒失有些不滿,說道,「你看看這份奏摺是誰家的。」
太子聽出他話語裡的責備,知道這是自己心慌,沒有注意看清楚落筆,犯了一個冒進的錯誤,連忙穩住心神,看得仔細一些。
「古大人?他不是才剛上京述職?」對古文恆此人,太子手裡有一份詳細的資料,也是舅舅交代,要特意交好的。
「看來太子身邊的人還得在調教一番,這奏摺已在朕這裡擺了幾日。」華順明有些嫌棄,太子的消息不夠靈通啊!
太子低垂著腦袋,現在鬧不明白聖上是什麼意思?少說少錯,是他這些日子的總結。
「那依太子之見,這份奏摺朕是該批還是不該批?」
太子提著心,做出自己的選擇,「父皇,您之前不是跟兒臣說過,這古大人有治世之才,由他治理的地方都能帶來很大的改變。
這樣的良臣,是咱們榮朝之幸,兒臣覺得可以酌情起復,讓古大人為天下的百姓多盡一份力。」
華順明,「太子難道不知道?朕此次召古文恆進京,是想讓他擔任太子太傅一職。」
華順明擺明了對太子身邊人的不滿。
太子露出驚訝的表情,「父皇,兒臣……」
「怎麼?你不願意?」
「兒臣不是這個意思,古大人之才,是天下百姓所盼,兒臣不敢耽擱……」
華順明笑著說道,「你是未來的天子,身邊更需要這些良臣來輔佐。
現在來說說,你已經知道朕的打算,那這份奏摺該如何批覆?」
太子,「……」今日是專門來踩坑的,剛填好一個,這裡又挖了。
華順明步步緊逼,「怎麼?很難回答?別忘了,你現在已是太子,該有自己的決斷。」
太子彎腰,「兒臣聽父王。」
華順明,「……嗯?」
太子冷汗已經順著額頭掉在地面,「父皇千秋聖壽,而古大人又一片孝心,兒臣所學的東西太多,可以暫緩……」
「千秋聖壽?太子真這麼想?」華順明笑著反問,「朕發現,自從皇兒當了太子以後,膽子愈發小了。
朕知道你們在擔憂什麼,可朕既然給你太子之位,就不會出爾反爾。
行了,過去批你的奏摺吧,這事朕心中自有主意。」
至於已經汗濕的太子,強撐著批完奏摺,這才回到自己的中宮。
換下袍服,立刻來到書房召見幕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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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本洛扶著李翠翠在村路上行走,這也是他歷經幾日才說動老太太出來轉一轉。
「今日的太陽倒是如你所說的,還不錯。」李翠翠眯著眼睛,雖然照在身上暖烘烘的,但迎面走過去也有些刺眼。
古本洛調換一下位置,走過去,扶著她的另一邊,也正是這身高的差異,李翠翠覺得天上的太陽不再刺眼。
「奶知道你有孝心,」李翠翠面懷愧疚的看著大孫子,「都怪家裡人不爭氣,拖累你的」
要不然,此刻這孩子說不定已經取得功名。
古本洛微彎下腰,正好跟老太太平視,「奶,這話可別再說了。
孫兒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就算這一次參加科舉,也不過去鍛鍊一下,落榜是註定好的了。」
「你就別安慰我這個老太婆,」李翠翠伸出手,拍了拍他的手背,「我們這些年受你爹的庇護,一大家子,一整個族人都過上好日子,卻沒想到沒幫上忙,反倒還坑了你們一把。」
「這話可不敢這麼說,」古本洛知道有些事計較不得,「咱們都是一家人,不能分這麼清。
我都很多年沒回來了,這村里也很多地方不熟悉,還得請您老人家跟我介紹一下……」
帶著老太太出門,就是想要分散她的注意,別整日陷到自己的自責之中。
這也是爹娘交給自己的任務,本來還要帶上古本燦的,就怕那小子太過鬧騰,只能由他獨自出馬。
李翠翠很享受這種被人需要的感覺,再說這孫子在家呆的時間確實也短,得讓他清楚一下自己的根在哪裡。
他們身上有孝,不可能走門串巷,李翠翠沿著村口往裡走,一家一家的幫他介紹。
古本洛有時候還故作懵懂,提上幾個問題,李翠翠話也漸漸多了。
金芊芊看著前方的祖孫二人,抿著嘴問道,「洛洛心裡應該還是有些失落的吧。」
「失落是難免了,但人活在這世界上,哪有什麼事都能稱心如意?」古文恆不以為然的說道,「小子從小都順風順水,本想著讓他們兄弟倆出去走走,體會一下人情冷暖,長長見識,看來這計劃又得耽擱了。
計劃總不如變化快,這樣也好,他可以靜下心再努力幾年,說不定到時候的成績更好看。」
金芊芊,「你說都過去這麼多天了,這奏摺還沒有批覆下來,會不會?」
古文恆,「現如今,咱們也只能等了。」
嘴裡雖然這麼說,但兩人心中都一樣,有種不詳的預感。
朝堂上的官員都知道,古府正在治喪,各府主家沒有親自上前弔唁,但都派人送了喪儀。
都以為古文恆才剛述完職,又正當新舊皇權交替的重要關頭,以後怕是要沉寂下去。
誰也沒想到,就在此時,從宮內傳出消息,古文恆上的丁憂摺子被聖上給壓著。
眾人不理解,倒也沒有多大擔憂,要知道,從先帝到順明帝,都沒有奪情起復這一先例,而是讓這些守孝的大臣按例丁憂。
現在壓著不發,也不過是做出了一種態度。
但也有一小部分比較精明的人嗅覺到這裡面的不同,沒有加入他們的討論,而是靜靜觀望著。
武安侯府的白景烈這些年一直領著閒職,自從老武安侯過世,他丁憂起復都是找了很多人才得以有一個職位,而且一干就是這麼多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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