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桂紅之前言之鑿鑿,把自己都騙了,更何況是突然被嚇到的岑高松。
「你爹應該是相信的,畢竟咱們跟家裡通信很頻繁,否則他也不會這麼生氣。」
岑月琴一陣無力,「現在怎麼辦,要是爹發現你在說謊騙他,又得斥責了。」
「他反正看咱們娘倆不順眼,我又何必忍氣吞聲。
再說了,我話都放出去了,大不了把這事給做實了。
等一下我就讓人快馬加鞭往家裡送信,平兒以後就是你跟你姐的嫡親兄弟。」
張桂紅也覺得此事可行,立刻行動起來,拿起紙筆準備寫信。
但奈何閨女太過聰明,只聽她問道,「娘,爹之前可是要把我留下來,你說說他這是有什麼要吩咐??」
她在這府中住了近一年,爹還真沒找她談過話。
張桂紅知道女兒的脾氣,今日無論如何是瞞不過去。
「還不就是你的親事,他這個當親爹的都不知道心疼閨女,給你找的那都是什麼人家。」
岑月琴沒想到會是這一件事,之前隱約有些猜測,但是真的聽到了,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那爹說了是哪戶人家?」
「古家,」張桂紅咬著牙說道,「還是古大人的侄子。
之前侯家女把嫡女嫁進去,好歹對方有個秀才功名。
可剩下的那都是些什麼人,不是跟你年齡不相當,就是在衙門裡做點小官小吏。
就這樣的人,一輩子也就這個樣子,能有什麼大的出息。
你爹為了攀上古大人,居然想把你許配給他家侄子。
事情你不用操心,只要有娘在,娘就不會同意的。」
岑月琴對自己的婚事也有很多幻想,之前說的都是高門大戶家的公子,突然間層次掉這麼多,她也有些接受不了。
「娘,那古家侄子都是些什麼情況?」
「這些你不用打聽,反正娘是不會同意的。
早知道你爹是這個德性,我就不帶你過來了。」
張桂紅看著眼前還未及庚的女兒,心疼的摸摸她的頭,「陪著娘走這麼遠的路,又幫著管理整個後院,我兒這麼能幹,娘一定幫你找一個好的夫婿。」
岑月琴嘆了口氣,「娘,這事倒是不急,反正我還小。
倒是平弟這件事情,娘真的確定了?」
「不確定又能如何?」張桂紅喝口水,再接著說道,「咱們到這府上也有那麼久了,你爹身邊也那麼多侍候的人,都沒能生下一兒半女。
我倒是可以再等,可是有些人等不了了。
沒看到她這段時間上竄下跳,你爹又在偏向於她。
我寧願把平兒這個已經快長成人的庶子寄在名下,也不願意記她那兩個。
哼,我就猜到她會去找你爹鬧,藉機把她之前苛刻府上的事情給揭發出來,她就是想鬧,想到也沒膽子了。」
張桂紅此刻朝閨女笑著說道,「娘這一次可是妥妥的占了上風,好歹出了一口氣。…
對了,我已經讓人叫了幾桌酒席,今天咱們娘倆也好好的吃一餐,估計你爹今日是沒胃口了。」
岑月琴心思不在這上面,反正聽到張桂紅沒吃虧,她也放心。
只是她的婚事真的要早點定下來了,娘能擋住這一次,不一定能擋住下一次。
古大人府上的那些小伙,她也曾聽聞過。
除了那位中秀才的侯家女婿,其他的都資質平庸,都在古大人底下做小吏。
她要是真的找這樣的人家,還不知道要被相熟的姐妹如何笑話。
再
說侯家女也只是商戶嫡女,她是官家嫡女,要是嫁得連她都不如,她也是不願的。
見自己的乖女兒還坐在那裡發呆,張桂紅心疼的摸摸她的頭,「我倒覺得王知府的嫡子還不錯,雖然這一次考秀才落榜,但聽說他的文采也是得到先生的稱讚,這一次不行,不還可以下一次繼續考嗎?
要不娘哪一日再約一下那王夫人?」
岑月琴猶豫了一會,還是緩緩的點頭,「聽娘的。」
……
吳家
吳昆此刻垂頭喪氣的坐在廳中,身上早已沒有了年前的意氣風發。
「實在不行,你還是把那酒樓給關了吧?
那麼多掌柜夥計,完全可以換個地方重新開始。」吳老爺子再一次勸說道。
他知道這個兒子對天樂酒樓投入很多,可這又如何?他們本是商人,沒有看到利益,自然要及時收手。
「可我還是不甘心,明明處在同樣的地段,我也讓人開發了很多新菜,但為什麼大家還是選擇天福酒樓?」
吳老爺子聲音更是嚴厲,「我不信你不知道原因,只是你不願意承認罷了。」
人家有天南地北運來的食材,又有幾道秘方菜品,這本身就立於不敗之地了。
加上人家那管理那服務,只要進去吃過飯,誰不稱讚一聲。
而吳昆心高氣傲,明明知道自己的短處,卻不願意去改正,去學習,這生意怎麼能做得好?
吳老爺子,「你其他郡城的酒樓現在經營的還可以,實在不行你把重心放到那幾個上。
還有你現在年紀也大了,你娘已經都告到我面前來了,差不多就早點把婚事定下來,別再挑挑揀揀了。」
吳老爺子還有一句話沒有說,萬一這古夫人想起在其他地方開設新的天福酒樓,到時候損失就會更慘重。
「娘之前不是說去幫我說和嗎?現在怎麼樣了?」
「那良夫人變卦了,」說起這個吳老爺子的臉色更是凝重,「她那也不過是娘家侄女,要不是衝著良總督,憑她賀家門第,還真配不上咱們家。
你也別太過挑剔了,實在不行就在幾個世家中尋找,總能找到合適的。」
吳昆神色也有些複雜,良夫人之前還想著跟他家結親,只是這邊酒樓生意出現問題,對方就冷淡下來。
自己不接受是一回事,但是被別人這麼挑撿,他也有些接受不了。
良總督也不是他們家能夠得罪的,這口氣,他還真的只能忍了。
「現在我倒是不急這事兒只是酒樓如果這樣子結束,我還真有些不甘心。」
租借良總督的鋪面,又進行一番大改造,加上裝修人員配置等等,投入的精力,財力可不少。
只打雷不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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