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賀氏還是不服,「可是那幾個也確實太差了一點,你看都是在衙門做點小吏的活計,這樣的人終其一生也就這樣了,怎麼配得上小玉?」
良實,「真是無知,那侯家還是百年世家呢,人家把嫡女嫁給古文恆的堂弟,現在手底下的生意都快翻一番了。【記住本站域名】
還只是隔房堂兄弟,都能這麼提拔,其他幾個可都是親侄子,還能不為他們打算?
小吏又如何?古文恆現在才多大的年紀,未來的前程,那都是可以預見的。那些侄子靠著他,都可以一輩子衣食無憂。
你再看看那侯家姑娘,現在跟在古夫人的身邊,據說學到了很多東西,自己手底下的嫁妝鋪子也打理得井條有序。
就這樣的人家,你們還敢嫌棄,我看這小小的永昌郡都容不下你們了。」
這話不可謂不重,良賀氏的臉都漲紅了。
「這門第還是太低了一點,古文恆在沒當官之前,這一家子可都是泥腿子,大字都不識幾個,能有什麼好的前程?
那侯家女嫁的古家小子,好歹有個秀才身份,其他人到底還是差了一點。」
良賀氏之前也不是不後悔,要是知道古文恆的堂弟能有秀才身份,又能得到他的提拔,她就算是舔下臉,都要把侄女嫁過去。
但其他古家小子,她還真沒有想法,自家嬌養的姑娘當然想要她嫁的好一點,到時候也能拉扯一下娘家。
「……」良實此刻已經無話可說,這女人目光短淺,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只是沒想到會愚昧到這個地步,古文恆年輕,古家還有好幾十年的風光,要是能跟他沾親帶故,賀家也能多得一個有力的姻親。
娶妻娶賢這話還真沒說錯,要是先夫人沒有離開,他也不用娶家族安排的蠢婦進門。
這種女人還是在後院關在那一畝三分田裡,別出去丟人現眼了。
「你那幾個鋪子儘快找人轉出去,否則到了年底,我連租金都不交於你來收。」
良賀氏都弄不明白,這怎麼突然間就變臉了呢,之前不是在說子女的婚事,怎麼又轉到鋪面上?而且還轉變這麼大?
她還想再多問幾句,良實已經不想呆在這裡受氣,甩袖直接離開了。
良賀氏,「……」
「人心果然是偏的,什麼事都為前頭的孩子打算,難道飛嶺就不是你親生的了?
說什麼把鋪子收回去,還不就是想留給長子,我這日子怎麼過的這麼難?」
良賀氏只覺得一陣委屈,忙了一整年,沒賺到銀子不說,自己嫁妝銀子還貼進去一些。
作為枕邊人,不說貼補一下,反倒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
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自己不是原配嫡妻,這是沒把自己當正房夫人來看待。
而他們剛剛口中的侯添兒,此刻正坐在院子裡看帳本。…
當時出嫁,玩的好的姐妹都覺得她低嫁的,話里話外的惋惜,讓她猶如在耳。
可只有她自己心裡才明白,這樣的日子才是自己想過的。
而且她也過得不錯,至少她不會想著再像往日一樣,沒事的時候在佛堂里抄抄佛經。
「娘子,今日咱們不去主院?」一旁的心腹丫頭翠兒小聲的提醒,往日侯添兒沒事的時候,都喜歡在夫人身邊呆著。
「等一下就過去,嫂子這時候應該還在後院帶燦弟消食。」她喜歡呆在金芊芊身邊,總覺得每日都有收穫。
她也有自己的一套處事方法,大人回府的時候,她不在那裡賴著,人家一家子享受天倫的時候,她也不在那邊打擾。
「娘子,你這也坐了那麼久了,要不咱們到小院
子走走?」翠兒溫聲的提醒道,自從自家小姐懷孕,她就不敢像以前一樣大呼小叫,聲音都格外的溫柔。
也因為她這突然的轉變,侯添兒適應了好長時間。
侯添兒伸手摸一下自己已經顯懷的肚子,「這不是剛走完沒多久,怎麼又走?」
「娘子,那是飯前走的,飯後也要走動一下,我可是問了好幾個嬤嬤,她們都說多動對以後生產有好處。
況且咱們也不走遠的,就在咱們這院子裡走一下。」
翠兒哄著,「奴婢跟喜兒一起扶著你,咱們慢慢的走。」
侯添兒此刻一臉正色的看著翠兒,「你也不用這么小心翼翼,離生產還有好幾個月呢,真要聽你的安排,一步一步的來,那還不過得極不自在。
無礙的,我先把這些帳本看一下,等一下到主院也要走那麼長的時間,正好當做鍛鍊。」
「這古夫人也真是的,院子安排的這麼偏,每次要走那麼遠的路過去,到時候累到娘子怎麼辦?
您這可是懷著古家的兒孫,不讓爺過去說一聲,把院子往前挪一下。」
「閉嘴,」侯添兒把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這話可是你可以講的?
這院子當時是相公自己挑選,我也很滿意,哪輪得到你在這裡挑三揀四?」
翠兒委屈的福禮,「奴婢這也是替娘子委屈,您每日這麼來回奔波,當家主母就應該體諒一下……」
「你要是再這麼說,我身邊也不敢再留你了,」侯添兒喝制道,「嫂子他們已經對我們很是優待,你再這麼說,是不是覺得我們不適合再呆在府中?要另選宅院?」
遠近親疏,侯添兒早就有底。
她夫婿也只是古大人的堂弟,能跟在身邊學習長見識就已經是天大的造化了。
古夫人這個堂嫂子對她也不錯,這才短短一年時間,讓她學到良多,也獲益良多。
就連以往對自己不聞不問的親爹,現在她一回去也能親自接待一二,還滿臉笑容。
這都不是因為她嫁得好的原因,而是古毅有一對好堂兄,好堂嫂。
他們以後一生,如果沒出意外,應該都是依附著古大人,那就得給自己定好位置,不該肖想的東西,甚至都不能去看。
沒想到自己的貼身丫頭今日會說出這些話,她臉色一沉,「你這些話都是從哪裡學來的?」
「奴婢只是一時嘴快,說的。」翠兒縮著腦袋,「奴婢這也是為主子著想。」
只打雷不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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