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被打砸的厲害,莊錦聽到百姓上山請佛像消息時,正忙著重新裝修酒樓。
從大皇子搜刮來的錢財,她一部分用在了酒樓裝修上,一部分被莊錦分給了被打傷的店員。
嗯,莊錦把這些銀子,算作是大皇子該給的一部分賠償!
凌亦州這些年利用皇子的身份到處作惡,不法之財可不止這點。
刨去這些,還剩下很大一筆巨款。
莊錦就把剩餘的部分用作開發印刷和創辦學院上。
空間別墅第三層裡面有很多書籍,那可全是些好東西呢。
裡面的知識如若放在這個世界裡,傳授給眾人,將會實現歷史性的一個大跨越,更是個利民利國的好事。
她打算分批印刷出來,原始的書籍還留在空間內做留存。
印刷出來的版本,挑出一部分適合教學的,送到學院去。一部分留著放到圖書館。
是的,她打算在京城開一家免費的圖書館,供大家閱讀。
知識就是力量,這點作為現代人的莊錦,可是比誰都深有體會。
酒樓的裝修,莊錦只跟了一天,就交給了陳興旺負責監工。
然后庄錦自己就一頭鑽進去了空間。
答應傅澤宇的銀首飾她需要畫出來,奶茶店菜單也需要製作,空間內書籍她也需要整理出來分類,還有印刷排版她也需要研究下,另外------
總之,似乎有很多事都在等著她去做。
莊錦這一進去,就是七天沒出來。
這期間,凌亦寒已經幫著把圖書館的店面都找好了。
另外又購買來了大量的紙張,留著用於不久印刷書籍用。
傅澤宇那邊,就連奶茶店的鋪子也都快裝修完畢,正處在收尾階段。
等老皇帝回到宮裡修養好身子後,才猛然想起大皇子府里的錢財他還沒派人搬走。
大皇子犯的是「通敵'的罪,家產理應抄了上繳國庫。
可等老皇帝總算想起還有這茬事的時候,莊錦幾乎把那筆銀子都快花完了,自然老皇帝派去的人兩手空空地回了宮。
回稟的人支支吾吾,好半晌才抖著腿說出大皇子府內只剩下一棟空宅子。
另外還有一些家具,問老皇帝還要不要那些舊家具。
老皇帝當時氣得又險些暈厥過去。
曹公公是連拍背帶勸慰的,才讓老皇帝恢復了點臉色。
老皇帝鐵青著臉,沉默了良久。
最後憋出一句話:「你說------是不是皇陵出了問題?才發生這一樁一樁的鬧心事?」
這話頭,曹公公可不敢接,只得撿著吉利話哄著老皇帝。
譬如陛下乃真龍天子自有上天保佑之類的。
這些表面的吉祥話,顯然老皇帝是聽膩了的,擺了擺手,示意曹公公閉嘴,他不想再聽。
曹公公遲疑著,其實他是想問老皇帝,是不是也要請尊陸吾大神的神像,供供來著。
可是遲疑了半晌,曹公公也沒敢把這話說出來。
就琢磨著,等著休沐的時候,自己給自己去請一尊回來。
此時,老皇帝手裡還捏著一張書信,正是他最滿意的兒子三皇子從南方傳回來的。
信上說三皇子凌亦蒼在南方賑災時候摔斷了腿,要提前回來了。
最心愛的兒子要回來了,肯定是件好事。
可是這摔斷腿,又是一樁禍事啊!
老皇帝沉思良久,最後讓曹公公去把國師請來。
曹公公去請國師的時候,那個一向眼高於頂,仙風道骨的國師大人,正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幾日未出了。
自從在大皇子府看出莊錦乃異世之魂之後,國師便把自己關在了屋子裡,不知道研究著什麼。
曹公公在門外等了半晌,時不時聽到裡面神神叨叨的聲音。
直到好不容易對方開了門,這一開門不要緊,差點沒把曹公公熏暈過去。
曹公公嘴角抽搐地看著渾身散發著酸臭味的國師,又偷偷往屋內瞄了一眼,就瞧見國師大人的書房內一片狼藉。
書桌上和地上扔滿了成團寫廢的紙張,和吃剩的飯菜。
不遠處,一個恭桶的蓋子還沒有蓋上,裡面正散發著惡臭!
曹公公忍不住眼皮子狂跳,合著這幾日國師吃飯拉屎,都在一間小書房內解決的啊?!
國師這般形象,曹公公是斷然不敢讓對方這樣子進宮面聖的。
於是,曹公公又在外面等候著國師洗漱完,才領著人進了宮。
這時候夕陽已經落了山,曹公公是踩著宮禁的最後一刻帶人進的宮。
這樣國師又在皇宮待了一夜,直到熬得兩眼發暈,活脫脫一個癮君子形象,才在早朝時候出的宮。
也是這一天,老皇帝突然在早朝上宣布要重新選址,修建皇陵。
朝堂上頓時一片譁然。
這一決定,就仿佛在平靜的河面扔進了一顆魚雷,炸的朝臣們腦袋轟轟的。
戰爭剛結束,大旱也剛過去。
此時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哪哪都需要用銀子。
老皇帝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要大肆鋪張浪費修建皇陵,那簡直是在用老百姓的血饅頭,去添他皇家祖墳的一磚一瓦啊!
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就是戶部尚書周寶昌,戶部都窮成什麼樣了,老皇帝心裡沒點逼數嗎?
他的名字叫寶昌,聽著多像暴發戶的名字啊!
可他升任戶部尚書這個官位至今,就沒富過不說,還窮得一塌糊塗!
周寶昌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聽說,周大人在大殿上,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差點就要抱著大殿柱子以死明志了,也沒能讓老皇帝收回成命。
薛閣老幾次進言也被駁回,甚至在大殿上和老皇帝差點怒罵上。
反正甭管誰說誰勸,老皇帝是鐵了心要修建皇陵。
誰說也不好使!!
最後周大人還是被太監抬了扔出去的。
自此周大人一病不起,當然這是後話了。
莊錦從空間出來時候,就聽到了這個消息。
下朝後,薛閣老被薛燦扶著來了她的府邸,和她念叨了整宿老皇帝的昏庸!
最後念叨念叨著,老頭子一拍桌子:「錦丫頭,不行啊!咱們要加快速度了,讓這個昏君在位一日,百姓就沒個好日子過!」
莊錦嘴角抽搐,皇位更替是那麼容易的嗎?
她撇撇嘴:「您老要是實在忍不住,凌亦寒也不怪我殺他父親,我倒是隨時都能取了那昏君的命!」
薛閣老:「額------這不行!弒君可是抹不去的污點,這事兒不能幹!」嗯,最起碼暫時不能幹!
薛閣老鬍子一翹一翹的,比得知老皇帝給他下毒時氣得還狠。
小老頭莊爺不放心,生怕這位好不容易交到的老朋友被氣嗝屁了,連著給對方灌了好幾碗湯藥,才在凌晨天剛漸亮之際把人送出府。
外面天剛蒙蒙亮,晨起的霧很大,能見度很低,想起剛出府的薛閣老和薛燦,莊錦不放心,又喊來了陳興旺追上人護送著回薛府。
總算是安靜了下來,莊錦靠坐在太師椅上,揉了揉眉心,臉上掩不住的疲憊。
薛閣老剛走,凌亦寒就踏著晨霧回了府。
細作被揪出來了,一共有八人,不過好在這幾人在朝中並不是擔任要職的,並沒有什麼機密被泄露出去。
這案子一了,被莊錦救出去的那幾個孩子也不必再躲躲藏藏了,直接讓凌亦寒各自送回了家。
「這要是當時把那百十號人全殺了,那得有多少是冤死的啊!」凌亦寒在吃早膳的時候,還忍不住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