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去京都

  果然錢花了,效果就出來了,的確人輕鬆了許多,沒覺得有多辛苦。

  里正看他家買了牛車,也去買了一架,他的五兩銀子,買的是頭公黃牛,五歲了。

  李敏聽說顧老爺子要送她回去,哭著喊著不肯走,但最後還是被送走了。容燁和顧拾月都覺得眼前清淨了不少,連空氣都變得更清新了。

  「讓我跟你一起去京都?以什麼身份?」

  能去大梁的京都看看,顧拾月其實也很嚮往的,這次去打算要去看看能做點什麼買賣。大梁已經不打戰了,嶺南這邊有些農作物什麼的也要安排起來。

  要是能在京都找到合適的合作夥伴,以後她只要負責在嶺南從事生產就夠了,那邊有人接手賣出去,再好不過。

  「你去就行,什麼身份都可以。」容燁看了眼顧拾月,徵求她的意見,「不如就用幕僚這個身份怎麼樣?你還是做男的打扮,出門在外也方便。」

  「可以。」

  顧拾月是個爽快人,從不扭扭捏捏,容燁最喜歡她這點。 ✭

  自信,瀟灑,不張揚。

  不會動不動就哭哭啼啼地讓人生厭,也不會陰狠毒辣耍手段讓人心煩。她就是她,傲然獨立,靜靜綻放,很不一般。

  「那咱們準備一下,明日就出發怎麼樣?」

  「我無所謂。」顧拾月聳了聳肩,「我沒什麼可準備的,就回去跟我娘說一聲的事。」

  容燁點頭「是,你不需要準備,那我準備,就這麼說定了,咱們明日早上出發。我去通知襄兒和歡兒,他們必須跟著一塊兒去。」

  「那你得多準備幾輛馬車,我師父肯定得跟著。」

  「沒問題。咱們去了那裡,正好過年。拾月!你要不要準備點冬衣?」

  只要顧拾月答應跟他去,準備多少馬車都沒問題。馬匹大營里有的是,隨便去挑幾匹都行。

  北蠻人的馬匹那都是良駒,拉車去京都肯定沒問題。

  「不用,到了再說吧!」顧拾月真沒把什麼冬衣放在心上,她空間裡有羽絨服,還有保暖內衣。

  要是羽絨服不能穿,她就把保暖內衣穿在裡頭,一樣可以禦寒。

  「那隨便你,實在不行還可以穿歡兒的。」容燁吩咐人把明天要出發去京都的事告訴了容襄,容歡,自己陪著顧拾月回了顧家村。

  花清蕊聽說顧拾月要去京都,她也很嚮往,眨巴著一雙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女兒,哀求「拾月!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我也想去看看京都長什麼樣兒。」

  顧拾月瞅了瞅容燁,這話她不好開口的,家裡還蓋著房子呢,雜七雜八的事很多,丟給容燁去解決。

  他們三房就她娘一個人在家幫忙,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容燁爽快地點頭同意了「可以呀!顧嬸跟我們一起,路上也算有個伴兒,把五郎也帶上吧!省的我弟弟一個人無聊。」

  顧拾月「」哦豁!三房集體出逃,沒人留在家裡幫忙蓋房。

  顧老爺子和顧老太太對視一眼,紛紛贊同,其實花清蕊在家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做飯不好吃就算了,還時常是夾生的,簡直浪費糧食。體力活干不動,還特別愛惜自己的皮膚和手,干點粗活就在一旁哭唧唧地哀嚎。

  「哎呀我的手呀,哎呀我的皮膚呀,都變粗糙了,山哥!拾月!我該怎麼辦?」

  顧家人聽了,個個搖頭嘆息,不知道這老三家的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在乎她的手和皮膚的。

  鄉下農婦,要那麼好看的手做什麼?能當飯吃?誰家媳婦的手不是粗糙的能割斷稻草?沒辦法,肚子都混不飽,誰有閒心操心自己的手?

  可他們老三家的就操心,說起來也奇怪,打從來了嶺南,老三家的臉是和原來的有所不同。

  白了不少,皮膚也嫩了不少,也沒見她天天搗鼓什麼,那皮膚怎麼就變好了呢?

  顧拾月「」誰說沒搗鼓?那可是用了許多的面膜和美容液養出來的。

  「那就麻煩小王爺了。」顧老爺子站起來微微欠身,「五郎和老三家的就麻煩你一路上多照應。」

  「爺爺!這都應該的。」容燁趕緊把老爺子扶著坐下,「我們是一家人,不需要客氣。當初要不是顧叔和顧嬸收留,我早都沒命了。收拾收拾吧!一會兒咱們就走。」

  聽說自己可以去,花清蕊很開心,也沒收拾什麼,就拿了幾件換洗衣服。她知道女兒有空間,裡頭什麼都有,是居家旅行必備良品,根本不需要多拿什麼。

  就這樣,花清蕊和顧五郎來了鎮南王府,第二天一早,跟著大家坐著馬車離開了嶺南,去往京都。

  風子仲當然也跟著一起,好不容易寶貝蛋回來了,才吃了幾天的美味飯菜,又要把他丟下,這回說什麼都不干。

  非走不可,大梁的京都他年輕的時候去過一次,沒事再去轉一圈也可以。

  至於他那幾個金銀銅鐵蛋外加一彩蛋的徒弟,也懶得管了,有他們在,神仙谷翻不了天。

  花清蕊和顧拾月一輛馬車,顧五郎和容襄風子仲三人一輛,容歡一個人一輛。坐了一會兒感覺無聊,跑到了顧拾月這輛車上來。

  容燁則是順理成章地把顧拾月給帶走了,留下花清蕊跟容歡在一起說話聊天。花清蕊閒著無聊,就給容歡講了個《西廂記》的故事。

  這下子不得了,像是打開了容歡小姑娘的新世界大門,聽完了之後唏噓了好久。纏著她還要聽別的故事,花清蕊也覺得坐馬車挺無聊的,就把《紅樓夢》拿出來講了講。

  把個容歡小姑娘聽的是淚水漣漣,哭濕了好幾塊帕子。花清蕊也沒在意,依然給她講,聽的容歡的小腦袋都一點一點的了,還是強撐著眼皮在聽。

  顧拾月上馬車看見這一幕,對著花清蕊豎起了大拇指「您可真厲害,是個人才,一路上這位就交給您了。」

  花清蕊不解「啥意思?咋就交給我了?我不要,我也要休息,趕緊把人弄走。」

  「弄走也沒用,等她醒了,一準兒找您。」顧拾月幸災樂禍地看了眼花清蕊,「您就等著講故事講的口乾舌燥,嗓子冒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