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子仲「」御獸算什麼?老頭我會的可多著呢。
顧拾月沒管容襄腦子裡在想什麼,站在一旁瞧著容燁交代容襄。
「這位是風爺爺,你的病他一定可以給你治好的。大哥要出去一趟,你在家裡好好配合風爺爺,他要給你治病。」
容襄頓了頓,抿了抿唇,小小聲地問「大哥!你要去哪兒?什麼時候回來?」
「去一個地方打探一下,很快就回來。」容燁沒跟容襄說實話,怕他擔心。
他這個弟弟的心思極為細膩,就跟女孩子似的,有時候比妹妹容歡還仔細。
「大哥!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容襄說話的聲音不大,可那種擔憂卻溢滿了每個字裡行間。
看的顧拾月有點心疼,這孩子心思細膩,多愁善感,一定是被病痛給折磨的。
「知道了,你趕緊進去吧!風爺爺在等你。」 ❋
話說完,容燁拉著顧拾月就走了。如今他不管去哪兒都喜歡拉著顧拾月,似乎是一種習慣。
人的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一旦認定了,就很難改掉。
容燁出門就喜歡拉住顧拾月的手,不拉著就感覺少了什麼,到底是啥時候養成的這個習慣?要真的認真追溯起來,應該是在逃荒的路上養成的。
那時候他是個傻子,裝瘋賣傻地喜歡拉著顧拾月的手,一開始女人還是不大願意的,總想著甩開他。
後面他一直堅持不懈地重複著這個動作,慢慢地女人就習慣了,他也習慣了。
兩人回房間,換上黑色的夜行衣,騎著馬出了城。按照今天那叫李茂的的地點,他們摸索了過去。
走了好久,才看見一處山坳里露出幾處微弱的燈光。把馬拴在一處比較隱蔽的地方,容燁帶著顧拾月悄無聲息地靠近過去。
走近了才發現,這個村子的人不多,大約二十來戶,都分散在山腳下,東一處西一處的。
住的不是很集中,有些分散,容燁挑了一戶有燈光的人家靠過去,想聽聽他們在說什麼。
屋裡發出一聲沉悶的嘆息「唉!這些人來了也不知道要住多久才會走,都已經住了兩個來月了。」
接著是一位老婦人的聲音「也不知道咱們村裡的人都被他們弄去了哪兒,我附近都轉了轉,也沒瞧見他們的身影。」
之後又是老人家的嘆息聲「我那天上山砍柴無意中瞥見了一眼,在靠東邊的山窪里,他們在開鑿一個山洞,算算日子,應該開鑿的差不多了。」
「那地方開鑿山洞?」老婦人的聲音壓的很低很低,像是怕人知道他們在聊這事,「怎麼可能?那地方開了山洞做什麼?」
「不知道。」老爺子又是一聲長嘆,「這幫人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看中了咱們梨花村地處偏僻,與外界不通消息。瞧這樣子,來的人不是什麼土匪,應該是南翼國的人。有次我聽見了他們說話,說的不是咱們嶺南的語言。」
「什麼?南翼國人?那完蛋了。」老婦人說話的聲音帶著哭腔,「這些該死的南翼人每年來咱們這兒搶這搶那還不知足?還要來禍害咱們的村民?這可怎麼辦才好呀。
咱們全村的男女老幼都被他們帶走了,就留下咱們兩個老不死的,住在村裡的人都不是本地的村民,我還以為真的是土匪霸占了咱們村,原來不是,是可惡的南翼人。
這可怎麼辦呀!要是被人知道咱們梨花村來了南翼人,沒有及時去禹州城稟報,讓他們趁機攻打進來,毀了我們的家園,那我們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老人家再次重重嘆惜「唉!咱們怎麼去稟報?那些人一來就圍住了咱們的村子,不讓隨便走動,還帶走了所有的村民,他們冒充村民住進來。我是村長才被留了下來,給他們打掩護,不然也得被帶走。
咱們的活動範圍就只能在他們的監視範圍之內,多走一步都不行,怎麼送信出去?但願禹州城有人發現異樣,早日來咱們村看看。」
老婦人哭出了聲「誰那麼能耐知道了咱們村發生的事?人家根本不會注意到咱們村的變化呀!這可怎麼辦?咱們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人禍害咱村里人?就一點辦法都想不出來?」
「能有什麼辦法?」老人家難得地沒有嘆氣,「我們根本走不出去,他們也不讓咱們出去。再說咱們老胳膊老腿的,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快,還能怎麼辦?這幾天還算是對咱們的監視放鬆了一些,不然連說句話都不讓。」
屋外頭的容燁聽了老兩口的對話,瞬間覺得今晚來對了,原來梨花村真的出了問題。南翼國人可真狡猾,竟然悄無聲息地潛伏進了禹州城附近。
如果一旦發動征戰,南翼國人能迅速包圍禹州城。
帶著顧拾月悄悄兒地離開梨花村,避開隱在暗處的守衛,容燁拉著顧拾月往老人家說的那個山谷里走去。
顧拾月也聽到了老人家的話,只是她聽的不是很全面。畢竟她沒有武功,沒有容燁的耳力好,老婦人壓低聲音說的她一個字都沒聽見。
此刻不是多嘴多舌問話的時候,只能跟著容燁一路前行。
到了山谷那邊,容燁不敢隨意靠近,蹲在一處矮小的山頂上往下看,什麼都沒看出來,就一處平平常常的山谷,沒有任何動靜。
可從之前梨花村的村長口中得知,這地方出現了異常,南翼國人在這裡修建了山洞。
好端端地修建山洞做什麼?不用說都是要囤積大量的物資。行軍打戰,需要的東西很多,糧食,裝備,補給,一樣都不能少。
看了好一會兒,依然沒發現有什麼動靜,顧拾月湊近容燁的耳朵邊,耳語般地問「咱們是不是找錯了地方?怎麼等了這麼久都沒動靜?」
「再等等看!不急。」容燁回頭看了眼顧拾月,將她的頭放在自己肩膀上,「累了就休息一會兒,今天遇見的那個男人身上有股很奇怪的味道,南翼人喜歡吃各種各樣的蟲子,身上會散發出一種很難聞的腥味。」
喜歡吃各種各樣的蟲子?這南翼人莫非是南非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