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0報官

  陳清亮點頭「是,你說的沒錯,你和你娘很厲害,把該算計的人都算計在內。連我們陳家都被你算計進去了,手段實在是高,你是你爹的親生女兒吧?」

  「是呀!」

  女人的回答讓房頂上的六兒九兒吃驚不小,小王妃可真厲害,連這個都算到了。這女人還真的是她們外公的女兒,這女人和她的娘害死了她們的娘和外婆。

  顧拾月搖頭感嘆「嘖嘖嘖!這女人可真不簡單,她那個娘更不簡單,你們的外公不是人。男人呀!果然都喜歡白月光。」

  容燁怕她生氣,不敢說話,就一旁默默地陪著。很想分辨一句,我沒有白月光,只有你。

  「很好!」陳清亮點了點頭,「你和你的娘很了不起,把我和陳家耍的滴溜溜轉。我再問你一遍,仁和是誰的兒子?」

  「反正不是你的。」

  事到如今,女人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

  債多不愁,虱多不癢。

  看陳清亮今天有備而來的樣子,應該是該知道的他都知道了,還說什麼謊話。 ✸❁✡

  「為什麼要對那孩子下手?」陳清亮冷聲問,「人都說虎毒不食子,為什麼要給那孩子下毒?」

  「毒?」女人瞳孔猛縮,站了起來,「你說的是真的?仁兒中的是毒?」

  「你不知道?」陳清亮難以置信地望著女人,「你不知道給親生兒子喝的東西是毒?」

  女人一屁股跌坐在地,嘴裡喃喃自語「他沒跟我說是毒,只說是喝了會昏睡的藥粉,睡幾天就好了。」

  「陳江騙你的。」陳清亮不再激動,慢條斯理地坐了下來,嘴角含著譏諷的嘲笑,「你再厲害,到底還是個女人,陳江騙你跟騙大傻子似的。

  據我所知,陳江在外頭養了外室,也懷孕了,月份比你的大。」

  「不可能。」女人驚呼出聲,「他不可能有外室,他說了只有我一個女人。」

  「天真。」陳清亮嘲諷的聲音提高了些許,「你都徐娘半老了他圖你什麼?你要不是陳府的當家主母,他根本都不會多看你一眼,別忘了,他比你還小。」

  陳清亮的話打擊性很大,女人整個人都不好了,她一直搖頭,拼命地搖頭,嘴裡不停地喊著「不,不,不,你說的不是真的,那不是毒藥。他沒有騙我,他在外邊沒有外室。」

  「自欺欺人。」陳清亮站起來,一手扼住女人的喉嚨,猛然拔高聲音,「你清醒點兒,你的兒子就要死了,被陳江給害死了。

  他給你弄來的是毒藥,讓你下手殺了自己的兒子,這是你做壞事的報應。你讓我女兒流落在外,他讓你兒子死。」

  陳清亮到底只是一介書生,沒有多大力氣,扼住女人喉嚨的手沒什麼氣勢,猝然放開,氣喘吁吁坐在椅子上。

  容燁不屑一顧,顧拾月看的津津有味,還開始點評「陳清亮實在沒用,一個女人都干不過,不知道長這麼大個是幹什麼吃的。」

  「不是沒用,是不想犯下殺人的罪。」容燁替陳清亮解釋,「別忘了,他還有老娘要照顧。」

  六兒九兒都被陳清亮的操作驚呆了,也被女人的話給震驚的外焦里嫩。按照陳清亮的邏輯來看,她們的娘並不怨恨陳清亮趕她走,而是不想跟這女人共侍一夫。

  陳清亮的心裡也是有母親的,只是為什麼那麼多年不去找她們回來?他在等著她們的娘低頭?

  那怎麼可能?一個女人被妹妹奪走了男人,還被趕出家門,指望她低頭認錯?陳清亮太虛偽,也太無情。

  不過他的報應來了,那女人生下來的兒子竟然不是他的,多麼可笑?他替別的男人養孩子,自己的女兒卻被趕了出去。

  還師爺,也不知道這師爺是怎麼當的,縣令大人瞎眼了吧?找這麼個無知的人當師爺。

  「陳江和你都不是什麼好人。」陳清亮目次欲裂地望著女人,「你們讓我不好過,我也不會放過你們,包括你的兒子。

  你不是不相信陳江給你兒子下毒嗎?明天我就去縣衙報案。你和他的事必須整理清楚,還有你那昏迷不醒的兒子,也得帶走,我陳府,不養雜種。」

  「不行,你不能報案。」女人跪著求陳清亮,「你要報了案,往後讓女兒怎麼抬頭見人?」

  「女兒?是不是我的種還不一定呢?我x什麼心?」陳清亮一腳踢開女人,「滾!賤人!要我不報案也可以,自請下堂,將你的野種兒子女兒都帶走。

  把我陳家的所有商鋪生意都歸還,否則,我不介意跟你魚死網破。反正紙包不住火,你和陳江的事,你水性楊花的事遲早都得被人知道。

  我陳清亮的報應來了,我認。誰讓我傻,中了你的算計呢?你們弄死了蓮兒,我就弄死你們。」

  女人像是不認識了陳清亮一般,眼眸瞪大到極限「為什麼你口口聲聲就念著那女人?她除了給你生了兩個女兒還給了你什麼?你要真的喜歡她?為什麼那麼多年不去接她回來?」

  「你當我不想?是她根本不願意回來,我什麼手段都使了,她寧願死也不肯回來。」陳清亮說到此處,聲音哽咽,「我錯就錯在當初不該被你迷惑,為了氣她,著急忙慌將你弄進門。」

  「什麼?你說什麼?你是為了氣她才娶的我?」女人的眼睛瞪的更大,見陳清亮沒有否認,頓時感覺自己就是個笑話,「為什麼?為什麼你後來沒有去找她?」

  「我錯就錯在不該端著,不該逼著蓮兒就犯。她一身傲骨,自從我被你算計,她就再也不讓我碰了。表面上她看著柔弱不堪,骨子裡卻憎恨分明,你跟她比,連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女人忽然就笑了「難怪你這麼些年一直羞辱我,不待見我,原來心裡依然喜歡那賤人。

  可那又怎麼樣?如今陳夫人是我不是她,活著的是我也不是她。她再好,如今也只剩下了一堆黃土。陳清亮!你深情給誰看?你的蓮兒會在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