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把那根繩子解開,拿到令牌,容燁起身,從窗戶里翻了出去。
避開皇宮裡的巡邏,很快來到了一處人比較少的地方。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感覺時間還早,與其等女人來皇宮裡找他,不如他去找女人好了。
一縱身,飛躍過高高的宮牆,剛落地,風子仲和大長老定定地站在不遠處望著他。
嚇了他一跳,這兩人怎麼來了?難道是在這裡專門等他的?
「給我!」大長老朝容燁伸出手,「那東西不屬於你,不能被你拿走。」
「什麼?」容燁裝傻,「您找我要什麼?我沒拿,什麼都沒拿。」
「你拿了。」風子仲在邊上幫腔,「拿出來吧!我家寶貝蛋不會稀罕那玩意兒的,你給她也沒用。」 ❈❃✧
聞言,容燁心底吃驚不小。神仙谷的人果然能耐不小,竟然知道他拿了東西出來,還知道他是要拿去給他家女人的。
見他一臉疑惑,迷茫,風子仲解釋了一句「大長老的占卜術極其厲害,世上沒有什麼事能瞞的了他。」
「哦?」容燁詫異,「為何沒有占卜到你會被南翼國人擄走?」
風子仲一噎,瞪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大長老定定地望著容燁瞅了好半晌,解釋道「占卜術有違天道,用一次少一甲子壽元,要不是不肖子孫難固國本,老朽也不會動用。
謝謝你拿回了『御龍令』,否則南翼皇室將被人謀奪。宮家原本壽數已盡,只因恰逢變數,遇上異世來魂,才有可能回歸正軌。」
聽了他的話,容燁再也沒有了僥倖之心,大長老竟然知道他家女人是異世來的魂魄,神仙谷的人實在太可怕了。
掏出懷裡的令牌,雙手奉上,容燁虔誠至極。
大長老接過,看了一眼,隨意丟進了袖子的口袋裡,吩咐容燁「去找寶貝蛋吧!告訴她,別玩的太過火,彩蛋都快要被她給帶壞了。」
「是!晚輩一定將話帶到。」容燁說完,躬身施禮,轉身離開。
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大長老也走了,風子仲陪在他身邊。
京郊軍營。
顧拾月和彩蛋千華被押送了進去,交給了一個看起來像是頭目的人。
那人打量了她們兩眼,命令「送到我的營帳去,這兩位小娘子很是鮮嫩可口,勞資得嘗嘗鮮。」
在去那頭目營帳的路上,迎面走過來一人,仔細一瞧,顧拾月認出來了,這五大三粗的身材,一臉的絡腮鬍子,貌似張飛的人實在是辨識度太高了,這不肖榮嗎?
他怎麼在這兒?記得當初救出宮成宇後,還讓他給自己試過毒呢。
難道這裡是宮成宇的地盤?不對吧?宮成宇才回來多久?他的地盤怎麼會被那位千愛公主隨手拿來折磨人?肯定不是宮成宇的地盤。
肖榮見到顧拾月也是吃了一驚,這位鎮南王府的小王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看那樣子好像還是她自願過來的,要不然憑她的本事,誰能抓得住她?
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毒,可不是誰都能有本事抵抗的。他早在幾年前就回來了,進了管怒鱗的軍營,從一名小小的頭目做起,混到如今也不過是一個侍衛長。
兩人迎面走過,眼神在空中交流,雖然沒有說話,但兩人都看明白了彼此眼底的意思。
肖榮看著像是面無表情,心裡實則掀起了驚濤駭浪。三皇子回來了他知道,他是秘密回京的,一直住在他的恩師連朝宗的府邸。
他極少露面,實則是大皇子的爪牙遍地都是,哪怕他帶回來了一百顆土炸彈,不到萬不得已,也不能隨便使用。
連朝宗是三皇子的授業恩師,官拜三品閣老,不出意外,會是三皇子的岳父。可他到底是文臣,手裡沒有兵權,想幫助三皇子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不像大皇子的岳父,手裡有兵權,能幫助他登上帝王大位。目前大皇子還沒登基,只是監國,實際上跟登基也沒多大區別。
只是還沒找到一個合適的名頭,沒能名正言順地登上大寶。不是大皇子不想,而是連朝宗和他的人都說皇上留下了遺詔。
遺詔上有好幾位閣老的簽名,內容寫了什麼卻是不得而知。閣老們也都證實了這一點,大皇子想登基,必須先找到遺詔。
遺憾的是一直找不到,這就尷尬了,大皇子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如果三皇子要是得到大梁的幫助,說不定會有轉機。
要真這樣,大梁鎮南王府的小王妃在南翼就不能出事,否則會讓三皇子陷入被動尷尬的局面。
他得想辦法把那位小王妃救出去,心裡有了主意,肖榮馬上開始去想對策。
顧拾月倒是沒指望他救自己,她指望的是身邊的彩蛋師姐。京郊大營的人敢把她們帶進來,就得叫他們後悔一輩子。
到了營帳,兩人被推了進去,裡頭沒人,就一張床,上面堆滿了凌亂不堪的各種衣服,褲子,鞋襪。
味道還特別沖鼻,惹來顧拾月和彩蛋千華的一陣噁心,嫌棄。
「師姐!一會兒那人來了,你弄只老鼠鑽進他的衣服里去,將他那玩意兒咬爛。一隻不行,來個幾十上百隻也可以。」
千華的眼睛都亮了起來,趕緊閉上眼睛,嘴裡嘰里咕嚕一陣念。
之後睜開眼睛,帶著笑意「我把附近的老鼠,臭蟲都喊來了,一會兒就讓它們發起攻擊,爭取把整個軍營淹沒。」
顧拾月感覺帶著師姐來就是好,有幫手,一會兒她們兩個就好好地看看這軍營里雞飛狗跳,哭爹喊娘的畫面,一定特別有趣。
小頭目還不知道自己在作死,沒多大會兒,搓著手就進來了,笑的一臉猥瑣下流。
「兩位小娘子!哥哥來了,哥哥疼你們哦!」
「算了吧!還是讓我們疼疼你吧!」
顧拾月對著千華一使眼色,後者會意,嘴巴里發出一陣奇怪的聲音,門外「嗖」地竄進來一隻小老鼠。
像是慌不擇路,又像是無差別攻擊,一下子跳上了頭目的衣服領口,接著一路向下,朝著那地方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