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禁衛軍圍住青陽伯府

  青陽伯臉上的表情一籌莫展,回到了院裡,想去宮裡見皇上,可都這個時候了,皇上也不可能見自己,只有等到明天早朝了。

  柳營營也聽說禁衛軍把他們青陽伯府給圍了,還說鎮國候去告了御狀。頓時就覺得這事不好,鬧大了。

  她沒想到鎮國候這麼厲害,連御狀都能說告就告,仔細想想,她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不就想跟他沾上點關係,再嫁給他嗎?

  京都多少女人都這麼幹過,沒道理到了她這兒就不行了吧?

  一晚上忐忑不安地過去,原本想找大哥問問的,可他的人說他不在,柳營營也不敢強闖進去,只好垂頭喪氣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第二天早朝,青陽伯看著遠處的顧山,恨不得咬下他一塊肉來,總管太監那句例行公事式的「有本啟奏,無本退朝」的話音剛落下,他就「撲通」一聲跪在大殿上喊冤。

  「皇上!冤枉呀!微臣不知道哪裡得罪了鎮國候,他竟然在皇上面前狀告我青陽伯府。皇上!微臣與鎮國候根本就沒交談過,哪裡來的什麼糾葛?」

  被點名的顧山也跟著跪下,還沒開口,就被皇上打斷了「青陽伯!你好大的膽子,大梁的股肱之臣竟然被你家四小姐算計,朕還想知道呢?

  鎮國候出去郊外做試驗可是機密,你家四小姐是如何得知他行蹤的?朕派禁衛軍封住你的青陽伯府錯了嗎?」

  青陽伯被皇上訓斥的渾身戰慄,嚇的癱倒在地,原來不是無的放矢,是真的惹到了鎮國候,還是家裡那個心比天高的庶女。

  「哼!」皇帝臉色不虞,隨後招呼顧山,語氣鬆緩不少,「鎮國候平身!」

  「皇上萬歲!」

  顧山起身,站在一旁,垂手而立,默默不語。

  工部侍郎昨晚也聽說了此事,嚇的戰戰兢兢,一個晚上沒睡好。顧山如今在工部就職,他出去試驗火銃的威力,路線的確都是保密的。

  為什麼青陽伯府的四小姐會知道?是偶然嗎?要真的是偶然,那四小姐不該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那樣不得體的話來。

  什麼鎮國候心悅與她?這是一個閨閣之女該說出口的嗎?

  皇帝沉著臉掃了一圈文武大臣,之所以昨晚只圍住了青陽伯府,沒有馬上發作,那是因為事情的來龍去脈他都已經知道了。

  當事人也都做了嚴密的監視,一直沒出手,就是想看看青陽伯在這裡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他想幹什麼?算計顧山?從他身上得到自己的利益?這與當初的林國公府又有什麼區別?還是說他不止想算計顧山,還想算計大梁,與外族勾結。

  別問皇帝為什麼會想的這麼多,實在是顧山這個人太能耐,保不齊就有別國許以重諾,想方設法把人弄走。

  這一次必定要把事情徹底杜絕,告誡朝中大臣們,他看好的人,不是誰都可以隨便算計的。

  要是因為這些無聊而又無知的蠢女人,把他的鎮國候給鬧的心煩意亂,消極怠工,誰來彌補他的損失?

  人家隨隨便便一動腦子,那都是大梁幾代人沒辦法達到的高度。鎮國候就想安安穩穩地待在清淨的地方研究他的東西,礙著誰了?

  工部侍郎楊天寶站出來「皇上!微臣以為,青陽伯府的庶女肯定是沒有這麼大的能耐得知鎮國候行蹤的,一動是有人在暗中操作,這個人,必須儘快抓捕歸案。

  鎮國候研究的東西都是十分驚世駭俗的,萬一被有心人算計,將會給大梁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失。」

  眾位大臣也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原來是青陽伯府的庶女要算計鎮國候,不料被他告了御狀。

  鎮國候如今在京都那是皇上的新貴,有一說一,人家研究出來的東西實在是推動了大梁的發展,皇帝偏寵一些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青陽伯太沒有眼力見,想捨棄女兒攀上富貴,也得看人呀!皇上眼前的紅人,那是誰想攀就能攀上的嗎?

  鎮南王也出列「皇上!能人賢才,那是大梁的國之重寶,隨意就能被人泄露了行蹤,實在不應該呀!

  鎮國候一心為國,嘔心瀝血,要是連個安全的環境都不能給他,以後讓他如何安心為大梁創造發明更多利國利民的好東西?」

  「鎮南王所言極是。」有大臣出列,「臣附議!」

  其餘許多人也跟著齊聲大喊「臣等附議!」

  跪在大殿之上的青陽伯頓覺後背汗水噌噌直冒,瞬間裡衣濕透,黏在身上。

  老天爺!他是真的不知道四女兒對鎮國候做的好事,更不知道鎮國候的行蹤為什麼要保密,難道他在研究什麼不得了的玩意兒?

  皇帝看了眼青陽伯,當眾開口「著刑部侍郎親自審理此案,揪出幕後黑手,將一干人犯抓捕歸案。」

  「是!」刑部侍郎出列躬身,領了這份差事。

  環視底下一圈,皇帝再沒有說什麼,怒氣沖沖地起身離開。

  眾人大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之後魚貫而出,各自歸家。

  青陽伯連自己是怎麼出的大殿都不知道,坐了馬車急匆匆往家裡去,他要回家問問清楚,四女兒到底對鎮國候做了什麼,為什麼會讓他去告御狀。

  回到家,青陽伯沉著臉,把柳營營給叫了來,還沒開始問話,刑部侍郎就帶著人來了。

  瞅了瞅一旁低頭站著的四小姐,轉頭問青陽伯「伯爺這是打算要竄供?」

  青陽伯苦笑「大人言重了,下官只是想問問這個逆女,是誰給她的鎮國候的情況,為什麼要擅作主張陷害青陽伯府。」

  柳營營一聽,嚇的臉色蒼白,兩股戰戰,跌倒在地「爹!女兒沒有陷害伯府,女兒只是想嫁入鎮國候府。」

  「嫁入鎮國候府?」刑部侍郎冷笑,「就用你那些不入流的手段?青陽伯府可真的好家教,教出來的女兒竟然待字閨中就懂得給自己謀劃,實在是本官見識淺薄,不知道世上還有如此不知禮義廉恥之女。」

  青陽伯被人一頓奚落,覺得臉面盡無,顫著手指,指著柳營營,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