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和談繼續。
太子司珏默態度強硬,不但要歸還五座城池,還要賠償款五百億九千九百八十三萬兩白銀,外加和田縣,不然就開戰。
北蠻三皇子今天做了縮頭烏龜,一句話都不說,大皇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七皇子依然是背景板。
僵持了一盞茶的功夫,司珏默站了起來「我看北蠻也沒有誠意要坐下來談,兩局都談不成,那就算了吧!咱們,各憑本事說話。」
容燁也跟著站起來「三天後沒有消息,大梁大軍會開拔。」 ❊
顧拾月瞅著一臉陰沉的三皇子,臉色平靜的七皇子,滿臉怒容的大皇子,好言好語地相勸「還是趕緊八百里加急報告談判結果吧!採用拖延政策是不行的。」
大皇子一愣,站起來跟太子司珏默拱手「我們一定寫信回去問問父汗的意思,還望多寬限幾日。」
司珏默十分高冷地看了眼大皇子「北蠻大皇子的面子,本宮多少要給,那就五日吧!五日後若是還沒有一個很好的方案,就別怪大梁咄咄逼人。」
「天國太子已經給足了你們臉面,要不要,全看各位皇子的意思。」顧拾月的話裡帶著些許脅迫,「北蠻一旦被大梁壓著打,南翼國和西雲國會不會來分一杯羹就不知道了。
畢竟你們也時常欺負他們,如今有群起而攻之的機會,誰願意錯過?」
此言一出,七皇子的眼底露出一絲震驚,他就知道這位縣主不一般,雖然是個女子,可對目前的局勢看的很透徹。
北蠻資源匱乏,一直不斷騷擾大梁,就是想掠奪資源,曾經也跟西雲和南翼國對峙過,收穫不大,後來就基本上放棄了。
可畢竟有過征戰,要是三國聯合一起攻打北蠻,瓜分北蠻,那北蠻抵抗的住嗎?要在以前,北蠻根本用不著考慮這些,眼下不一樣了。
大梁國出了神器,南翼國和西雲國迫於無奈,說不定就會和大梁聯手,滅了北蠻。
「謝謝縣主的提醒!」七皇子深施一禮,「北蠻絕對不會讓自己走到那一步。」
說完再施一禮,跟著大皇子三皇子走了出去。
司珏默望著顧拾月,驀地就覺得自己在談判方面真的不如嘉敏,她說話總是那麼漫不經心,可每一句,都踩在了北蠻人的心尖上。
是哦!他怎麼就沒想到提起南翼和西雲呢?就只是想到要對北蠻展開攻擊。
回頭得把這筆寫上,用八百里加急告訴父皇談判的所有細節。嘉敏真的太有謀略了,堪稱女子典範。
八百里加急很快從邊境往大梁和北蠻國都飛馳,大梁皇帝看完信件,樂的哈哈大笑。
鎮南王不知道他在笑什麼,但見皇帝開顏,那一定是好事,喜事。
「哎呀!容哥!你家兒媳婦可真是個人才,幸虧把她給弄去了,你自己看吧!」皇帝臉上依然掛著笑,把急報給了鎮南王。
背著手,激動地在御書房內來來回回地踱步。
「這個嘉敏可真不是一般人,竟然能想出讓北蠻賠償咱們的戰爭損失。哈哈哈!這要是賠償下來,北蠻的可汗估計眼淚都得流成河,白銀五百億九千九百八十三萬兩呀!他不得哭死才怪。
最震撼人心的是那句,大梁江山,寸土不讓。一個女娃娃都能有這樣的覺悟,要是所有大梁百姓都有這樣的覺悟,那大梁何愁不興旺發達,成為嘉敏口中真正的天國。」
看完急報,鎮南王也很感慨「年輕人有自己的思想和觀點,這很好,按理說讓北蠻歸還五座城池,的確是要的少了點兒,和田那地方據說都是石頭山,沒有什麼作用,也不知道嘉敏為什麼要它。」
提到和田縣,皇帝從抽屜里拿出一封信交給他「這是太子寫來的,容哥你看看。」
鎮南王也沒客氣,接過信,打開,看完,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是真的?和田的石頭山底下是玉礦?」
「是呀!嘉敏是這麼說的,還說讓顧山去看看,他比較懂,容哥!你說我是放顧山去呢還是不放他去?」
鎮南王也激動了,站起來,在地上慢慢地踱步思考,片刻後,做了個決定。
「可以讓他去,不過不能明目張胆的,要讓他對外稱病,派人好好地護送他過去。最好是派比較信得過的人,務必保證他的安全。
皇上!這可不是小事,一旦證實是真的,北蠻的人腸子都得悔青,好在咱們如今有了神器,他就算再懊悔也不能拿咱們怎麼樣。那玉礦,咱們要定了。」
皇帝低著頭想了想,覺得鎮南王的話很對「容哥的主意很好,咱們就這麼辦。要真的有大量的玉礦,嘉敏這是又給朕搞來一條生財之道呀!
哈哈哈!容哥!我想把嘉敏封為公主了,實在是她為大梁做出的貢獻太大了。」
「千萬不要,嘉敏要是公主,那成親後就得住在京都,嶺南那邊怎麼辦?換個人過去?皇上要封賞,不如都堆砌在顧山身上吧!探測玉礦還得靠他呢。」
沉吟片刻,皇帝微微頷首「容哥說的對,嘉敏不能住在京都,他們小兩口要來了,那你就得回去。你走了,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不行,你不能走。
可顧山我已經決定要封他為鎮國候了,再堆砌還能怎麼堆?要不封賞他世襲八代?」
鎮南王摸了摸鼻子,沒有吭聲,這種話題他真的不適合參與討論,全看皇帝自己的意思。
只要不把嘉敏封為公主,弄來京都就成。他兒子一定要留在嶺南,那裡是他們容家的根,必須一代一代守好了。
守不住,日後嶺南的百姓會很苦。
「我看就這麼辦,就封賞他世襲八代。」皇帝覺得找到了封賞顧山的法子,最後嘆氣,「還是覺得虧了嘉敏,和田是她先發現的,她既然知道山中有玉礦,必定也會看,只不過是想把這個天大的功勞給她爹罷了。
要不,我把嘉敏封為郡主吧!不然總覺得虧欠了這孩子。打從她逃荒到了嶺南,就給我弄來了好幾樁生意,每一樁都是摟錢的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