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著頭皮,朱將軍又解釋了一句「想活捉烏托蒙,真的不是那麼容易的。太子殿下!小王爺!咱們要不要從長計議?」
「沒有必要。」容燁看了眼朱將軍,「這樣吧!將軍明晚發起進攻,咱們要變被動為主動。這麼多年了,也該咱們大梁兵士揚眉吐氣一回了。
他不是喜歡擺『長蛇戰』嗎?那就安排你的人從頭到尾,不停地炮轟他們。至於活捉烏托蒙的事就交給我來做,朱將軍要是不放心,也可以跟著一起。」
司珏默的眼睛更亮了,他就知道容燁是個很有戰略部署的人,這裡一邊用土炸彈不停地轟炸他們,搞亂他們的軍心,那裡再派人去北蠻人的軍營里活捉烏托蒙。
這叫什麼?聲東擊西? ✲
「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司珏默想到的,朱將軍也想到了,抱拳對著容燁深深彎腰施禮,「小王爺不愧是統領一方的將才,實在是令朱某刮目相看,佩服之至。
明晚子時,發起進攻,小王爺只管帶人去活捉烏托蒙,我保證一定干擾的他們自顧不暇,就連烏托蒙也得被我打的膽戰心驚。」
「好!」司珏默孩子似的拍著手歡呼,「咱們爭取速戰速決,只要抓住了烏托蒙,這場戰事就等於宣告結束。北蠻沒了常勝將軍,以後想起事也得好好考慮考慮。」
朱將軍聞言,差點喜極而泣「宣告結束了好,我們以後就可以安心駐守在邊防了,也可以學嶺南的兵士那樣自己開荒種地種糧食,自給自足,挺好。」
嶺南兵士的創舉,幾乎整個大梁的邊疆將士們都知道,很多地方已經紛紛開始效仿,雖然收效不是很大,到底有了收益,兵士們個個眉開眼笑。
吃著自己親手種的糧食,那是一種怎樣的自豪。
顧拾月睡飽起來,就聽容燁說明天晚上要去抓北蠻的常勝將軍烏托蒙。
容燁還告訴他「這個烏托蒙就是當初跟靖王暗中來往的人,要不是他,你的家鄉也不會淪陷。
哪怕後來收了回來,可是百姓們死的死,傷的傷,他們的損失誰來承擔?
都必須得這個烏托蒙來承擔,不然就對不起大梁因為北蠻人的自私自利發動的戰爭。拾月!我冒領了活捉他的軍功,我需要你的幫助。」
「可以,明晚咱們兩個喬裝改扮一下摸過去,抓了烏托蒙就走,這次咱們不用收走他們的糧食物品了吧?」
「謝謝!」容燁抱緊了顧拾月,隨後放開,「這次不用,咱們兩個的任務是抓走烏托蒙,只要將他控制在我們手裡,就有了跟北蠻人談判的重要籌碼。」
「嗯!這個可以有,我們一定要把那個什麼烏托蒙給弄回來。」顧拾月來了興趣,覺得這事挺刺激。
知道要主動進攻北蠻軍,兵士們個個群情激昂,要在以往,他們或許還會有所顧慮。
打從來了一批神器土炸彈,了解了神器的威力之後,將士們再也不會擔心自己打不過北蠻人了。
那東西太好用了,躲的遠遠地投擲過去,「轟」地一聲遍地開花,放倒一大片北蠻子。
接著再投擲,再爆炸,再放倒一片,一個時辰不到,北蠻人死傷慘重。遠遠看著,血流成河,濃煙暴起。
殘肢斷臂,隨處可見,北蠻人的軍隊一片混亂,哭喊聲震天響。
跟著神器一起來的還有幾名工匠,他們負責製作神器,將士們負責運送投擲出去,大家相互配合,收拾的北蠻人連夜後退五十里,再不敢輕舉妄動。
聽說午夜子時要再度收拾北蠻人,大家都興奮異常,實在是這些年吃了北蠻人太多的虧,如今終於可以報仇雪恨,一雪前恥,怎麼可能不高興?
趁著夜色,投擲土炸彈的人已經來到了投擲區域,北蠻人雖然也有值守的人,都被容燁的暗衛給解決了一大半。
安靜的夜空下是一個個帳篷,北蠻人的軍隊都在帳篷里休息。烏托蒙坐在主帳篷里唉聲嘆氣,上次一仗,他們死傷了三千多人。
沒想到大梁能人輩出,真的製作出了不得了的神器,那東西邪門的很,落地就爆炸。
一炸就死人,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嚴重的還能把人的腦袋給崩沒了。太可怕了,大梁有了那樣的神器,以後再想從他們手裡討到便宜就難了。
探子們費盡心機也沒查探到這些東西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根本沒看見他們大批量地運輸,邊疆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武器出現?
太子司珏默忍不住冷笑,沒看見是怎麼運輸過來的嗎?不就跟著糧草一起來的,怎麼沒看見呢?
連工匠都安排了過來,以後邊疆想要製作多少土炸彈都行,這樣很好地避免了運輸路上出事故的風險。
不得不說顧山的辦法就是好,眼光就是獨到,知道把人給培養出來分散到各地,這樣就很好了省去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就像他說的那樣,土炸彈的製作過程和材料都沒什麼難的,主要是必須把控住製作土炸彈的人。
只要他們對大梁忠心耿耿,就不需要擔心邊境沒有土炸彈用。
就地取材,源源不斷地製作出來,北蠻人再多也有被崩死的一天。
子時一到,朱將軍親自指揮戰事,開始朝著北蠻人那邊投擲土炸彈,一個個陶罐子被投擲器投擲出去,在空中划過一個漂亮的弧度,落在一座帳篷的旁邊。
「轟!」
睡夢中的北蠻兵士有的還沒從睡夢中醒來,就永遠地醒不過來了。有的倒是醒了,發現自己的手臂脫離了自己的身體,鮮血噴涌,疼痛鑽心。
有的一見帳篷被炸開了一道口子,搖搖欲墜,趕緊往外就跑,邊跑還邊大喊「大梁軍隊打來了,大家趕緊起來。」
沒等喊的人跑遠,第二顆土炸彈落了下來。
「轟!」
吐出一陣黑煙,下起一陣「血雨。」
有的兵士被炸的暈頭暈腦,耳朵失聰,根本什麼都聽不到,就看見大家張大嘴巴不停地哭,不停地喊。
到底哭什麼,喊什麼,他根本不知道。
明明睡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成了這樣?大梁的將士們如此勇猛,他們還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