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翠面色一變。
在張氏快碰到自己時,往趙氏身後躲去。
張氏面色大變,因為奔得太急的緣故,剎不住腳,竟撲向了趙氏。
趙氏瞳孔放大,「哎喲」一聲慘叫,被張氏重重的撲在了地上。
劉翠得意一笑。
「哎喲,娘!您是知道奶要把您跟三叔浸豬籠,所以決定先下手為強嗎?!」嚷嚷道。
趙氏聽到這話,本來準備罵張氏的話咽了回去。
生怕張氏真沖自己下手。
李大河很快趕來。
扯住張氏一條手臂,就把張氏從趙氏身上拽開了。
「你這賤人,還想傷娘!老子今天不打死你,就不叫李大河!」
說著,李大河繼續對著張氏拳打腳踢。
劉翠滿意一笑,這才上前去扶趙氏。
趙氏順著劉翠的攙扶起身,對張氏恨到了極點。
「老二,給我使勁打!」
「這種賤人,打死了事!」趙氏惡狠狠的道。
李大河抽空看了眼趙氏,繼續輸出。
「啊——我錯了,當家的,我錯了!啊!娘,我錯了!啊——」
「娘,求您救救我吧!我不敢了,啊!我不敢了啊!」張氏抱住頭,一邊哭,一邊嚎。
可惜,無論是趙氏還是李大河,都沒一人鬆口。
張氏的慘叫聲足足持續了快半個時辰,一直到人暈死過去,李大河才停手。
打完張氏,李大河也沒管張氏死沒死,去牆角的柴禾堆里取了一根棍子。
趙氏終於意識到了情況不對,趕緊將李大河喊住。
「老二,你要去哪兒?」著急問道。
李大河頭也沒回,「去把姦夫殺了!」咬牙切齒的道。
趙氏面色一變。
「不可!」
可惜,李大河哪裡會聽他的。
拿著棍子,便朝二房走去。
「冤孽,冤孽啊!」
「還愣著做什麼?!快去阻止他們啊!」趙氏跺著拐杖沖劉翠道。
「哦。」劉翠一臉不情願的應了一聲。
「我人微言輕的可阻止不了。還是奶您去吧。」
「不過爹現在正在氣頭上,而且是三叔對不起他。您要去阻止,我可不保證,爹的怒氣不會撒您身上。」
趙氏身體一僵。
「扶我回上房。」接著,竟開口道。
劉翠怔愣了一下,隨即心裡一陣鄙夷。
這就是趙氏,李家最自私的人。
哪怕是自己的兩個兒子打架,其中一個兒子,要將另一個兒子弄死。
在可能會殃及到她的情況下,她依舊能做到不管不顧。
不過,趙氏這決定,倒合她現在的心意。
「嗯。」劉翠應了一聲,扶著趙氏離開。
臨走前,還看了眼倒在地的張氏。
心裡罵了句:活該!
劉翠將趙氏扶回上房後,並沒著急離開。
而是趁著「伺候」趙氏的工夫,打量趙氏的房間。
尋找沈雙雙告知她的,趙氏藏錢的地點。
那地點有些隱秘,但沈雙雙說得很清楚。
因此,劉翠沒費多少功夫,就確定了地點所在。
等著吧,過兩日她就把趙氏的錢偷了,然後再陷害給張氏。
她就不信,張氏能不死。
正月二十二,天晴。
劉翠早起,去柴房看張氏。
是的,儘管李大河下手狠辣,張氏卻還留了一口氣。
張氏干下那樣不知廉恥的事,事後,當然沒人給她請大夫。
甚至,被李大河扔進了柴房裡,讓她自生自滅。
也許是禍害遺千年,張氏竟沒死。
非但沒死,在劉翠去看她時,還能瞪她。
劉翠自然不會怕她,反而沖她挑釁的笑。
「娘這樣瞪著我,我好怕啊。」
張氏見到劉翠這賤樣,更加發怒。
她想撲上去,將劉翠撕了。
她落到現在這下場,都是這賤人操縱的。
可惜,她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別說去撕劉翠了,連爬起來都做不到。
「呵呵娘,我勸您還是消停點兒吧。」
「您安心在這兒待著,奶和爹興許還能消氣,給您一條活路。」
「您要再鬧啊,指不定他們一生氣,真把你沉河了。」
「這個天兒的河水可冷得很,您被沉下去,只怕沒被淹死,也會被凍死。咯咯——」劉翠掩嘴笑起來。
張氏卻不敢再動了。
只因她知道,以趙氏跟李大河那種陰毒的性子,只怕真幹得出來這事。
劉翠看到張氏的反應,卻有點兒不爽。
「對了,娘您想知道三叔現在的情況不?」繼續沖張氏問道。
張氏眼神波動了一下。
沒出聲。
李大江那沒良心的,對她的求救無動於衷。
他是死是活,跟她有什麼關係?
劉翠「嘖嘖」兩聲。
「三叔跟您雖不是夫妻,但你倆好了這麼多年。娘您……還真是絕情呢。」
張氏眼神冷漠的望向了劉翠。
劉翠也不在意,繼續道:「我知您現在氣三叔,但他好歹是您兒子跟閨女的親生父親。您肯定還是好奇他情況的。」
張氏冷淡的看了眼劉翠,索性閉上了眼。
她收拾不了這賤蹄子,眼不見為淨總行吧。
劉翠見狀,也不氣,「呵呵」又笑了。
「三叔啊,他的情況……嗯,怎麼說呢,比您要好些吧。」
「雖然也受了些皮外傷,卻並不嚴重。」
「不過——」
張氏呼吸一窒。
劉翠見到張氏的反應,臉上的笑更燦爛了。
果然,口是心非的女人啊。
雖然被她姦夫背棄,卻還是在意人家的。
「呵呵,不過,他卻走了。」
張氏一驚。
「放心吧,不是那個『走了』,而是……呵呵,去追三嬸了。」
劉翠得意的望向了閉目假裝不在意的張氏。
「您說巧不巧?」
「爹這邊前腳撞破您跟三叔的姦情,將您教訓一頓。」
「三房那邊後腳,三嬸就帶著石頭回來了。」
「然後爹拿著棍子上門去教訓三叔,將情況說了。」
張氏的手捏成了拳,依舊沒睜眼。
劉翠這個賤人,就是來刺激她,看她笑話的,她絕不能讓她得逞。
「三嬸得知三叔跟您做的事,當場就差點兒氣厥過去。」
「之後,非但沒制止爹收拾三叔,還跟爹一起將三叔打了一頓。」
「三叔忍無可忍,就跑了。」
「哦對了,三嬸後來也走了。又帶著石頭回娘家去了。」
「說是,會回去將您跟三叔乾的醜事抖出去。她要跟三叔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