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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楊不語這樣低聲下氣的哀求著要留下玉錦展,錢子楓收在衣袖中的手被狠狠攥緊,恨不得將整個手掌心都給捏碎了。
猛然大步上前,將楊不語拉向他那一邊,雙眸透著心疼,道:
「師妹,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心,你就是把你的心掏出來擺在他面前,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他想走就讓他滾,不用求他。」
「大師兄,這展哥哥他……」
三人正這樣僵持著,就聽見還緊閉的主院房門被推開,露出一個身材魁梧,臉上帶著絡腮鬍子的中年男子。
此人正是楊不語的父親,楊大彪。
「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不是再有兩天就要出鏢了嗎?還愣著幹什麼?」楊大彪嗓門極大,聲如洪鐘。
看著眼前的人接著出聲道:「你們三個還愣著幹什麼?進來。」
眼看著楊大彪漆黑這臉,顯然已經將院子裡的事聽進耳中。
錢子楓冷哼一聲,這才跟在楊大彪身後走進去,楊不語跟玉錦展兩人也跟著走進去。
「都坐下吧。」楊大彪進門後,臉色收起來,出聲道。
「展哥兒真的準備離開鏢局嗎?」楊大彪開門見山的出聲問道。
「爹,您怎麼……」楊不語急忙出聲,不等她將話說完,就看到楊大彪猛然轉頭,一臉的怒容道:
「你閉嘴,我在問展哥兒,沒一點女孩子的樣子,整天就知道在外面瞎晃,看來我也要找個人來好好管教管教你了。」楊大彪說完,目光不著痕跡的從玉錦展身上掃過。
見他臉上看不出半點神色,楊大彪眼底快速閃過一絲失望,接著又恢復如初。
自己這個傻女兒,看來這次真的可以死心了。
只是可惜了這麼好的姻緣,看來是他們楊家不自量力了。
玉錦展的家室跟背景,自然是他高攀了,可又不想讓自己女兒傷心。
玉錦展剛進楊門鏢局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出不語對他的心思。
可他一直沒有阻止,就想著自己女兒能得一個好姻緣。
沒想到居然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反而讓不語跟著傷心。
早知道他開始就制止了,不語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陷的這麼深。
錢子楓將楊大彪的眼神盡收眼底,眼中的怒火更甚,看著他的目光黑的都快滴出墨汁來。
這師父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心中的女婿人選,沒想到也是玉錦展,看來他早就已經將自己拋之腦後了。
呵!錢子楓在心中冷笑一聲,沒想到師父居然也是這般貪戀富貴的人,這玉錦展命也太好了。
錢子楓心中的嫉妒在不斷翻滾、滋生,像是長在荒原上的野草。
他的眼神充滿犀利,落在玉錦展身上,像是一把把凌厲的尖刀,在不停的剮著他身上的肉。
「爹,你說什麼呢?人家一直都是這個樣子,而且這不都怨您嗎?就喜歡帶著我到處跑,現在怎麼反而怪起我來了?」說著臉上還不忘透著幾分嬌羞。
這父親話中的意思,她自然聽的清楚,目光更是從玉錦展身上掃過,那眼中濃厚的情意都快從眼眶中溢出來。
可顯然她的深情並沒有得到半點回應,楊不語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被冰冷給填滿了。
這種心殤讓她整個人顫抖,這麼久以來,自己的心意,相信整個楊門鏢局的人都清楚,她不相信,展哥哥他會不知道。
可他從來對自己不假辭色,更是沒有半點的喜歡,就連笑容都很吝嗇給自己一個。
兩年多的時間,展哥哥的心就是石頭做的,也會被自己給捂熱了,可他就是半點都不喜歡自己。
楊不語心中清楚,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打從展哥哥進到楊門鏢局開始,自己就開始喜歡他,上次更是為了救自己而受傷,這樣的恩情,讓她對他更加喜歡。
可是展哥哥他為什麼就是不喜歡自己呢?
越想越覺得心中苦澀,眼眶中大顆的眼淚簌簌落下來。
「不語,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還不快進去?」楊大彪看著自己女兒傷心,心都揪起來。
他這輩子就這麼一個女兒,自己的妻子又死的早。
這麼多年自己又當爹又當娘,好不容易才將她拉扯大,自己放在手掌心疼著的女兒,沒想到居然被這個小子給傷的落淚。
楊大彪看玉錦展的眼神多了幾分埋怨。
楊不語猛然站起身來,向著後院跑去,臨走前還不死心的看了一眼坐在錢子楓對面的玉錦展,見他依舊像沒事人一樣,更加傷心,哭著離開了。
錢子楓心疼的難過,正打算追出去,就聽見楊大彪開口說道:「子楓,你先去看看你師妹,我還有事要叮囑一下展哥兒。」
錢子楓聽見楊大彪的話,接著一臉喜色的追出去。
房中只剩下玉錦展跟楊大彪兩人,房中格外的安靜,連空氣都快要被凝結住。
咳咳――
楊大彪咳嗽幾聲,將這等寧靜打破,道:「展哥兒,我是個粗人,說話不會拐彎抹角,知道你是聰明人,我這丫頭,一直對你的心思你是知道的,我不會強迫你去接受她,只是不想看到她太傷心,我就她這麼一個女兒,請你體諒一個做父親的心。」
楊大彪的話讓玉錦展有些汗顏,玉錦展臉上多了幾分尷尬,很快恢復如常,接著站起身來躬身道:
「我知道楊大叔您待我很好,楊姑娘也是個漂亮聰慧的姑娘,可您也知道,這強扭的瓜不甜,我心裡只把楊姑娘當成妹妹一般的疼愛,所以……」玉錦展早就清楚楊不語對他的心思,可他真的對她沒喜歡的感覺。
「不語這丫頭,我知道她配不上你,算了!我老頭這也是高攀了。」楊大彪臉上透著失落,看了眼玉錦展接著說道:
「我知道展哥兒對我這小小的楊門鏢局看不上眼,也知道我這小小的淺灘根本就留不下你這條猛虎,所以也不會強留你下來,既然你想離開,我也不攔著你,只是請你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不要太讓不語難堪,可以嗎?」
其實玉錦展真不想給楊不語臉色,只是之前自己已經拒絕過她好幾次,可她依舊總纏著自己,讓他很是心煩,這才怒氣沖沖的想讓她知難而退。
現在既然已經把話說清楚了,也沒必要再做這樣的壞人,道:「楊大叔放心,我以後都不會再為難楊姑娘。」
「嗯,沒什麼事你出去吧。」楊大彪仿佛像是一下蒼老了幾歲,臉上的鬍鬚外面陽光下都泛著灰白。
其實玉錦展真的不想這樣刺痛楊大彪的心,可他也不會勉強自己去接受楊不語,這樣不止是對他,連楊不語都會不公平。
二姐曾經說過,如果你真心喜歡這位姑娘,那就給她全部的愛,如果愛用來勉強,那就不是愛,而是孽緣。
既然自己給不了她同等的愛,他又不想有什麼三妻四妾,自然更不會給她太多的希望。
「楊大叔,我這次還想帶我兩個朋友一起進盛京,不知道可不可以?」玉錦展覺得之前北辰明軒的打算很好,有了鏢局的掩護,這樣他們一路上就安全多了。
只是他心裡還有幾分擔心,畢竟那些黑衣人全都武功高強,要是牽連到鏢局的人,那他這心裡――
「這次的鏢還是由你來押,你自己去安排吧,我沒什麼意見。」楊大彪向來信任玉錦展,聽他的話,根本就沒在意。
「這是你最後一次押鏢了,我相信你這次也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嗎?」楊大彪說完,一臉欣慰的看著玉錦展。
自從有玉錦展的加入,他們鏢局才會成為耀月城中數一數二的鏢局,這兩年也賺了不少銀子,連名聲也跟著大了許多。
還有許多的鏢都是奔著玉錦展而來,他要離開鏢局,到時候,肯定生意會受很大的影響。
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這兩年的時間,已經是自己賺了。
這玉錦展不過是來他們鏢局磨礪而已,這點他比誰都清楚。
只是依舊有淡淡的失落,可惜了!
「是,多謝楊大叔這幾年的關照,我玉錦展絕不會讓您失望的,我先出去了。」說完轉身從楊大彪的房間離開了。
等關上房門的那一瞬間,就看到楊大彪身側的布帘子後面動了幾下。
「現在你自己都聽見了,可以死心了吧?」楊大彪的聲音在空曠的房中響起來,像是有些自言自語。
沒等幾分鐘過後,這個女子的身影從帘子後面走出來。
眼中泛著幾分紅腫,一臉的哀傷從帘子後面走出來,「爹……」
嘴裡剛喊出聲,立刻撲到楊大彪懷裡哭起來,眼淚就像不要錢似的簌簌的往下落,盡數落在楊大彪的衣衫上,將他的衣服浸濕。
就在剛剛,楊不語出現在帘子後面的那一刻,楊大彪就已經知道。
知道自己女兒這是不死心,所以他才會問出口,就是想讓她親耳聽到玉錦展的回答。
「哭吧,哭吧,哭過以後,你就要學著放手了,他本就不屬於你,爹會找一個能夠真心守護你的人替爹照顧你。」楊大彪愛憐的撫摸著楊不語的頭髮,一雙虎目泛著心疼。
「這次的鏢你不用去了,讓你大師兄跟展哥兒一起去吧。」楊大彪見楊不語哭聲漸止,出口說道。
「不爹,我要去!而且這一次,我必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