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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真是低估了這水太子的無恥,黑夜看著眼前的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_)¤ ➅9şℍย𝓧.ςσΜ ¤(_¸.✭☆´¯) ¤
就在沉默的時候,突然聽見玉瑤嘴裡發出一聲細微的嚶嚀。
水傾絕猛然轉身,扯動了他背後的傷口,疼的嘴裡發出一聲悶哼。
動作卻依舊沒有減慢,低沉而魅惑的嗓音,道:「瑤兒,瑤兒你醒了嗎?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快告訴我。」
「夫人,您真的醒過來?真是太好了,我終於不用死了。」黑夜高興的差點跳起來。
剛剛他還擔心,如果等主子回來了,夫人還沒醒過來,到時候,自己這條命就交代在主子手中了。
玉瑤只覺得自己耳邊有人不停的說話,雙眼就像有千斤重。
好不容易睜開自己的雙眸,眼前出現片刻的模糊。
看著頭上灰色的圍幔,還有周圍熟悉的環境,玉瑤眼前出現片刻的恍惚。
沒想到她還能活過來,眼前橘紅色的燭光,讓她心中出現陣陣的溫暖。
能活著真好!
剛剛她感覺自己已經活不過來了,沒想到還能讓她重新醒過來,玉瑤心頭生出幾分感慨。
「瑤兒,你看看我,能看到我嗎?」水傾絕從來沒感覺原來期盼是這種味道,充滿苦澀。
剛進來時,他看到玉瑤全身被冰層覆蓋,那一瞬間的驚駭很快被心中的擔憂替代。
所以他想都沒想就衝進來,這還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這般的擔驚受怕。
他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就算當初自己被設計掉進海中,被海水淹沒的那種窒息感都沒有這次這樣的害怕。
玉瑤聽見耳邊傳來水傾絕的聲音,轉頭正對上那雙傾城瀲灩的桃花眼,看著他眼中流出開的擔心,玉瑤出聲道:
「水傾絕,你真是好吵,而且你這個樣子,真是太醜了。」玉瑤說完,就聽見身邊的水傾絕眼底流下一滴清淚。
這樣的水傾絕,玉瑤還是第一次看到,下意識別開眼。
這個男人突然這樣煽情,玉瑤感覺還真是不習慣。
「夫人,夫人您終於醒了,真是太好了,我這就幫你看看。」黑夜說著就已經將水傾絕給擠到旁邊,還不忘露出一絲厭惡。
這個水太子,果然趁著主子沒在,想討好夫人,可是只要有他在,絕不會讓他得逞的。
玉瑤眼睛微轉,打量了房中一眼,並沒有看到獨孤老頭的身影,心中一陣擔憂。
剛剛雖然她已經昏過去,可腦海卻是清醒的,而且,此時玉瑤的心中突然出現一個大膽的猜測,關於她的身世――
看周圍沒有他的身影,玉瑤忍不住出聲道: 「獨孤老頭他人呢?我昏過去之前,好像看到他在我房中出現了。」
黑夜手指正放在玉瑤的胳膊上,聽見玉瑤詢問獨孤老頭,手指上的力道,頓時加重起來,很快又恢復平靜。
「夫人別擔心,您現在還是先把傷養好,您的身體現在還很虛弱,等過兩天,自然就體會告訴您。」黑夜出聲安撫道。
「黑夜,我現在就想知道,獨孤明他到底是怎麼了?」玉瑤聲音低沉,透著一股嘶啞,聲音中卻夾雜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威儀。
「夫人,獨孤神醫他,他死了!」黑夜沉痛的出聲道。
「死了!怎麼可能!」玉瑤猛然聽到這個消息,感覺胸口一陣窒息,剛恢復了幾分氣血的臉上透著慘白,一臉的震驚。
「不可能的!我剛剛明明還聽見他說話的聲音,怎麼可能說死就死呢?黑夜,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玉瑤清冷的聲音透著一股冷冽,讓黑夜宛如墜入了寒冰之中。
「是真的,獨孤神醫還在那裡,不信,夫人您可以自己看看。」黑夜臉上透著一股傷心。
雖然他跟獨孤明不是很熟悉,可他的醫術,卻讓他不得不佩服。
尤其是剛剛他又將自己的醫書送給自己,這也算他的半個師父,難免生出幾分感傷。
玉瑤自然不敢相信,這幾天明明還一直在自己身邊吵嚷個不停,現在居然說沒就沒了。
玉瑤慢慢從床上起身,看著角落裡被放置的獨孤明,心中就像突然缺失了一塊,變的空洞洞的,讓玉瑤心中湧出無限的哀傷。
等玉瑤緩步走過去的時候,吧嗒一聲,玉瑤的腳下居然滴落下一行清淚。
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不知何時,她早已經淚流滿面。
玉瑤緩緩蹲下身來,揭開蓋在獨孤明身上的衣袍,就看到他那張了無生機的臉。
一張臉就像泡在水中剛剛才拉出來一樣,慘白的嚇人。
之前還是灰白的頭髮跟眉須,現在皆變成如雪般的白色。
全身的皮膚更像是沒了半點養分,變的乾枯如蒼老的樹皮。
顯然獨孤明在臨死前,受了非人的痛,手指都因為疼痛在掌心劃出無數道血痕。
嗤――
跟在玉瑤身邊的水傾絕,自然也看清了獨孤明的樣子,心中掀起一陣波動。
眼神下意識落在身邊的玉瑤身上,顯然他也想到了,獨孤明變成這個樣子,應該跟玉瑤體內突然發生那麼大變化有關。
玉瑤緩緩將衣衫蓋在獨孤明身上,收斂起臉上所有的哀傷,神色冰冷,道:「黑夜,把你看到的所有的事說給我聽。」
「夫人,您剛醒過來,還是不要太過操勞,現在獨孤神醫他……」黑夜不想讓玉瑤這般傷神,忍不住出聲勸阻道。
「我要聽!」玉瑤一字一句,牙齒咬的極重,聲音更是透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黑夜知道玉瑤的固執,只能將他看到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聽到獨孤明臨終前的交代,玉瑤狠狠閉上雙眼,默聲道:「獨孤明,是我連累了你。」
她還能清晰的感受到當時自己體內發瘋一樣的在吸收著別人的鮮血。
她體內像是有一個魔鬼,當時自己全身冰冷,感受到水傾絕身上血液的溫度,她整個人都快要沸騰起來。
玉瑤下意識的目光落在水傾絕的胳膊上,薄薄的衣服自然遮蓋不住上面的傷口,清晰可見。
玉瑤只覺得自己的雙眼發漲,因為那個玉佩,自己險些害了兩個人。
此時玉瑤身上露出一股濃重得哀傷,突然腦海中響起來小狸兒急切的聲音,道:
「小主子,小主子,快,你快些將地上的人放進空間裡來,快呀!」
「小狸兒?」玉瑤有些不明所以,口中默念出聲。
離她最近的兩人,水傾絕聽的清楚,反而是黑夜還沉浸在他的思緒之中,沒有聽清。
「瑤兒,你在說什麼?」水傾絕的聲音一下穿透玉瑤的耳膜將她的思緒喚醒。
此時玉瑤臉上露出一抹淡笑,對著水傾絕道:「水傾絕,這次真是多謝你了,這份恩情,我玉瑤定然記在心裡,多謝,以後只要你有需要,我定會義不容辭。」
水傾絕看著她臉上的疏離,讓他瀲灩的面容勾起一抹邪魅。
「奧?我剛剛流了那麼多血,現在全身無力,後背還有傷,我想在這裡住下,你不會不顧情誼,還將我趕走吧?」說著還不忘露出一抹痛苦的表情。
玉瑤轉頭看了水傾絕一眼,看他臉上的表情不似作假,轉頭平靜的道: 「好!自然可以。」
「……夫人……」黑夜露出一抹焦急,這水太子明顯是想借著這次機會,好待在夫人身邊,他這可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要是等主子回來了,知道著水太子一直待在這裡,非得發瘋不可。
玉瑤仿若沒有聽見黑夜的話,道:「無事,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們先出去吧,把獨孤明留下。」
「夫人,這獨孤神醫已經去了,不如讓他入土為安吧?」這人死為大不如早點讓他入土,也好讓他走的安生。
「不用,我自有打算。」兩人見玉瑤漆黑的鳳眸多了幾分清冷,齊齊打了一個寒戰。
水傾絕深深看了玉瑤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轉身步履僵硬了一下,接著輕盈的離開。
縱然水傾絕半點都沒表現出異常,可一直盯在他身上的玉瑤,依然看出來了的不適。
水傾絕走的極快,後背卻略微有些拱起,玉瑤銳利的鳳眸透著一絲冷光。
血!殷紅的鮮血!
雖然水傾絕穿著一身紅衣,可她後背那片濕意,讓他那大紅的長衫顯得格外刺目,自然讓玉瑤捕捉到。
看來水傾絕在進來的時候,背後的傷口就已經被撕裂,只是他一直不想讓玉瑤覺察,這才沒有表現出半點。
這麼久的時間,已經是他身體的極限,他很貪戀跟玉瑤在一起的時光,可他的身體不允許他任性。
剛剛他厚著臉皮要求住下來,他只想離她再近一點。
「呵!」水傾絕剛走出玉瑤的房間,嘴裡強忍多時的血,哇的一聲吐在地上。
一直等在門前的知心立刻上前,臉上透著一股擔憂,道:「公子,您這是何必呢?您身上的傷好不容易才止住血,現在又裂開,要是傷口再感染了,就真的麻煩了。」知心苦口婆心,忍不住出聲道。
「本公子可沒這麼容易死,不會有事的,放心。」水傾絕低沉而魅惑的嗓音,傾瀉而出。
「哼!那可不一定!」黑夜緊隨其後,站在兩人不遠處,雙手環胸,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