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慘遭拋棄, 獲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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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良才隨手為自己斟上一杯茶,臉上驚詫已經褪去,變成溫和的模樣,輕啜一口茶水,抬起頭裝似無意的詢問道:「她怎麼樣了?」

  這溫大公子的名子,盛京中的人能有幾個不識?

  對於最近溫家鋪子的事,這老大夫自然也有些耳聞,看到這樣如此反常的溫良才,老大夫仔細斟酌道:

  「溫大公子,這位姑娘她現在身體虛弱,只要今晚能醒過來,就沒什麼大事了,不過我只是大夫,並不是穩婆,這位姑娘似乎剛剛才小產了,只是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有沒有流出來,您還是另外請人來看一下比較妥當。」這老大夫剛進來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就在心裡已經有了幾分猜測。

  可惜他並不是產婆,再說男女有別,單靠把脈,根本就看不出她的情況,不過看她身下還有鮮血流出的樣子,希望她不會再有其他的事。

  小珠子忙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放在老大夫手中,領著大夫從院子裡離開,還不忘叮囑他,不可將今天的事透漏給其他人。

  小珠子走回來,眼神不敢落在閆柳絮身上,道:「大少爺,咱們現在要怎麼辦?奴才不如現在再去請個穩婆過來,這樣妥當些。」

  「哼!這個該死的賤人,既然孩子已經沒了,還留她有何用?再說本公子被她害的還不夠慘嗎?這個賤人死有餘辜,既然現在還昏迷不醒,就留她在這裡自生自滅吧。」小珠子聽著溫良才這樣的安排,看著他的眼神帶了幾分害怕。

  大少爺這樣無情狠辣簡直太恐怖了,眼前的閆姑娘,雖然是做了錯事而連累了大少爺,可這件事並不止是閆姑娘的錯。

  現在閆姑娘的孩子已經被大少爺給弄的流掉了,居然還想把她扔在這裡,讓她自生自滅。

  這樣沒有人性的大少爺,讓小珠子感覺一陣後怕。

  畢竟他還知道了大老爺的驚天秘密,而這件事,還事關大少爺與二少爺之間的事。

  等哪天大少爺繼承了玉顏坊,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他直接殺人滅口?

  越想小珠子心裡越恐慌,眼神不自覺又重新落在床上的閆柳絮身上。

  心中竟然生出了狡兔子走狗烹的悲涼,心裡對閆柳絮生出了更多的心疼。

  小珠子像是下定了決心,道:「大,大少爺,這閆姑娘她畢竟懷的是您的孩子,現在這孩子沒了,還是讓穩婆來看一下吧,閆姑娘身上到處都是血,如果真把她自己扔在這裡,她一定會死的。」

  溫良才聽著腳步,轉身用冷漠的眼神看著小珠子,聲音清冷,道:「奧?看來你心疼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因為這個女人,本少爺現在有家歸不得,還惹的爹對我生了厭棄,我身邊的危機,還有那個溫瑾瑜隨時準備替代我,我現在四面楚歌連自己都自顧不暇,你居然還讓我來關心她一個下賤的女人,我看你腦子抽了吧。」

  「要不是她,我至於落得這個下場嗎?這個女人活該,如果你想留下來照顧她,那你就留在這好了。」這下,小珠子立刻收起了他那點同情心,不敢再出聲求情。

  溫良才說完狠狠甩下衣袖,直接小院離開,小珠子還不忘又看了一眼還在昏迷中的閆柳絮,跟著溫良才快速的離開了。

  直到半夜十分,閆柳絮才被凍醒,眼皮就像有千斤重,吃力的睜開,眼前一片灰暗。

  此時她整個人,就感覺置身在冰窖中一樣,冷到骨頭逢里。

  閆柳絮腦袋昏沉,整個人震震的,眼前的景色更是出現疊影。

  「大……大少爺……為什麼不掌燈?大少爺……」

  閆柳絮吃力的喊了幾聲,那種揪住的疼已經消失了,閆柳絮雙手下意識放在肚子上。

  心中還在幻想,自己的孩子現在應該還在肚子裡吧?可是身上這種仿佛置身在冰窟中的冷,卻讓她心中一窒。

  大少爺怎麼還不來?是沒聽到自己的喊叫聲嗎?

  閆柳絮依舊在自欺欺人,此時她寧願這種欺騙會成真,也不願意相信,溫良才他將自己無情的丟在這裡。

  此時的閆柳絮只覺得全身都在犯冷,身上每一根汗毛都在直立。

  閆柳絮強撐著身體,從床上慢慢爬起來,一股溫熱從體內流出。

  兩行清淚瞬間從眼眶中滑出,重重砸在手背上,清冷的月光,更是傾斜的照進來,將房內的黑暗驅散,閆柳絮也看清楚了房內模糊的情景。

  此時自己雪白的單衣上,帶著一片模糊的血紅,冷風夾雜著淒涼將房間包圍。

  她已經醒過來這麼久了,卻沒看到半個人影,現在看來這個院子根本就沒有人。

  呵呵――

  閆柳絮冷笑出聲,「閆柳絮,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你的孩子已經沒有了,連溫良才那個該死的男人也狠心的將你像垃圾一樣的丟在這裡,還在奢求什麼?」閆柳絮喃喃自語,雙眸空洞,像是沒了任何生氣的娃娃。

  靜,死一般的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閆柳絮覺得自己仿佛像死過去一樣,一陣頭重腳輕,眼前的黑暗讓她從骨頭逢中感受到冰冷。

  閆柳絮雙唇都變的發紫,臉色鐵青中透著一股煞白,雙手無力的垂在身邊,雙眼從空洞變的灼熱,再從灼熱變成兩簇火苗,燃著深深的恨。

  她不能在這裡等死,她是閆柳絮,她絕不會這樣白白的死去。

  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這種空空的感覺,讓她深深的知道,她的孩子已經遠去了。

  「溫良才,你以為你這樣就能擺脫我了嗎?不可能,我閆柳絮豈是那麼容易被你耍弄的?」強烈的恨支撐著她,讓她艱難的從床上站起來, 為自己穿上外衣。

  這樣簡單的動作,硬生生讓她汗流浹背,臉色蒼白的近乎透明。

  每邁一步,身體像是被拉扯一樣的疼,即使艱難,閆柳絮依舊一步步走出房間,走出院子。

  心中憋著一股氣,如果現在她再不出去,她相信自己一定會死在這裡。

  身上的疼痛一直在提醒著她,她還有大仇等著報,她還不能死。

  她現在狼狽成這個樣子,不止是溫良才,還有玉瑤,那個該死的賤女人。

  都怨她,如果不是那個女人,溫良才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更不會對自己動手。

  這一切都是因為玉瑤,全都是因為她的存在。

  閆柳絮披在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浸濕,她一直這樣漫無目的的走著。

  一時之間兩眼發暈,眼前的景,街邊的樹,全都出現了重影。

  她走了不知多久,連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感覺自己的雙腿有千斤重,重的像是陷進了流沙中,邁不動半步。

  噗通――

  身子重重摔在地上,雙眼不甘的睜著,雙手更是在掌心留下深深的抓痕,提醒著自己保持著最後的清醒。

  「媽媽,快看,那邊有個人摔倒在地?咱們要不要過去看看?」一個小丫頭的聲音傳進閆柳絮耳中,聽著又人的聲音,臉上露出一抹淡笑,終於閉上沉重的雙眼。

  她得救了!

  這是她心裡唯一的聲音。

  那小丫頭站在一頂轎子面前,聽著動靜,只見轎子內伸出了一雙略顯乾澀的手,接著一張塗著蒼白的臉露出來。

  將手中的帕子捂在自己的臉上,眼中閃著不耐,剛剛她才從溫家回來。

  不但沒能將自己的損失要回來,還被拒之門外,簡直被氣個半死。

  沒想到現在又遇到一個半死不活的人,看樣子,還不知道能不能活,真是晦氣。

  「杏兒,瞎嚷嚷什麼,叫兩個人過去看看,人死了沒有?要是死了,就讓她繼續待在這裡,老娘可不是開慈善的。」說著在丫頭杏兒身上狠狠捏了一把,讓她的臉色跟著變的慘白,眼淚都快飆出來。

  媽媽下手真是太重了,疼的她一陣抽吸,合著眼淚道:「是!」

  杏兒慢慢走過去,看著眼前躺在地上的人,慢慢將擋在她身上的外衣給拉開。

  嗤――

  嘴裡跟著倒吸了一口涼氣,眼前的女子臉色蒼白如紙,沒有血色的近乎透明。

  脖頸處還有一道淺淺的掐痕,現在已經變成青紫色。

  身下的衣裙全都被鮮血染紅,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詭異。

  杏兒顫抖著手的試探了一下閆柳絮的鼻子,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溫熱,臉上閃過大喜。

  立刻跑回轎子邊上,道: 「媽媽,媽媽,那個女人還沒死,不過是昏過去了,可是她身上有好多的血。」

  那媽媽重新探出頭來,用眼神狠狠撇了杏兒一眼,這才從轎子內走出來,親自過去查看。

  單單撇了一眼閆柳絮的面容,這媽媽臉上露出一抹喜色。

  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生了一副好樣貌,細長的柳眉,長長的眼睫毛,就像一雙蝶翼,緊緊附在眼上。

  高挺的瓊鼻,一雙沒了任何血色的唇瓣,臉色即使蒼白如紙,依然能從她姣好的五官中,不難看出定然有著不錯的面容。

  媽媽雙眸中透著一股精光,臉上更是帶著一抹耐人尋味的笑。

  眼神最終落在閆柳絮的裙擺上,眸中頓時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