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遺書造假,漏洞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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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瑤緩步走上前,直接走到死者面前緩緩的蹲下身來。

  此時的白布已經揭開,只露著苗小翠那張透著慘白髮漲的臉,雙眼緊閉,嘴巴微露小縫,看起來臉上露著驚恐而痛苦的表情。

  「苗大年,既然你說你剛剛交給張大人的信是死者苗小翠所寫,那可否容我一看?」張富陽眼神輕輕掃過苗大年的身上,見他眼中的篤定,立刻支會師爺,將信拿給玉瑤看。

  玉瑤將信紙拿在手裡,摸著粗糙的紙張,玉瑤搖頭冷笑。

  看著玉瑤輕笑出聲,苗大年心中一陣驚慌,接著穩住心神出聲道:「你,你笑什麼?不許笑。」

  黑月聽著這個該死的男人居然想命令玉瑤,她立刻站出來,將玉瑤給擋在身後,臉上帶著不怒自威的冷冽,苗大年的氣勢硬生生被壓下去半截。

  「我自然是笑可笑之人,這如果真是苗小翠所寫,那簡直就是滑稽之談。」玉瑤眼神微微收緊,目光如炬而篤定。

  「這真是我家小妹所寫,不信大人可以找來我小妹之前寫的字來驗證。」苗大年自信滿滿的看著眼前的人,高傲的頭抬起,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張富陽生怕又被玉瑤給打斷,立刻命令下去,道:「來人,去找人將之前苗小翠寫的字找出來,待本大人……」

  「大人,不用麻煩了,之前我家小妹寫的字都是我教給她了,現在草民已經將之前她練習的字帶來了,請大人親自過目。」苗大年就像變戲法一樣,又從懷裡拿出了一摞宣紙,上面白紙黑字的寫的滿滿的字,歪七豎八,看起來雜亂無章,如果不仔細辨認根本就認不出來。

  「呈上來。」所有的宣紙全都擺在張富陽面前,張富陽仔細的查看了一番,臉上立刻露出了一抹喜色。

  驚堂木一拍,大堂內立刻傳來衙役的威武聲,苗家人見所有的事都按照之前安排好的進行著,這下把他們高興壞了。

  尤其是吳氏,一雙眼睛就像淬了毒,眸光落在玉瑤身上帶著兇狠跟毒辣。

  心中腹誹,已經鐵證如山,看這個該死的女人還怎麼辯駁。

  她居然讓張大人將自己打成豬頭,現在輕輕一動就疼的抽搐,這眼看著玉瑤就要得到報應了,她反而覺得心裡舒坦了,連嘴上都沒剛剛那般疼了。

  「玉瑤,你可知罪?現在苗家人手裡交上來可是鐵證,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張富陽說著還不忘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好像玉瑤獲罪,他有多難過一樣。

  看著這樣造作的張富陽,黑月差點將自己的隔夜飯都給吐出來。

  「奧?這居然就算鐵證了?不過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上好的海月紙居然已經這樣廣泛了?居然連一個小小的寡婦都能用得上了?如果我沒記錯,這種紙只有大臣跟皇家之人才配用得起吧?」玉瑤的話中剛落,張富陽的眼神立刻重新落在手中泛黃的紙上。

  等看清楚最下面的一個邊角處,眼神驟然一緊,心中一陣氣結。

  一該死的苗大年,那人讓他隨便找張紙用,沒想到他居然從自己的書房裡找出了這種紙,這種紙連他自己都沒用過,沒想到現在居然被這個草包拿來寫遺書用。

  這不是白送一個把柄放到玉瑤手中嗎?這個該死的苗大年簡直就是一無是處的廢物,就是自己挖個坑然後毫不猶豫的跳進去。

  這個男人真是該死。

  這海月紙每年都會出很少,所以僅供世家大族跟朝中的人使用,街上的鋪子裡根本就很少出現。

  因為這種紙偏硬,所以大多用來做扇面跟信箋, 別說苗大年就是其他的讀書人,都未必見過這樣好的紙,更不會的分辨好壞。

  張富陽看著苗大年的眼神,恨不得將他整個人給定住,眼中透著的犀利跟冷冽,讓他背脊生出絲絲寒涼。

  苗大年在心裡叫苦不迭,這事還真不怨他,他哪裡知道什麼紙張是好什麼是差的?

  他看到這些紙張上面都已經落了少量的灰塵,就以為這是張富陽不用的廢紙,所以他毫不猶豫拿過來用了。

  沒想到反而在這裡埋下了禍根,現在當場被玉瑤抓住當成把柄,這讓他一時間根本不知道如何辯駁。

  苗大年正在絞盡腦汁想要如何將這件事給混過去,沒想到就聽見玉瑤接著張口說道:

  「張大人再來仔細的對比一下這份信箋,這裡面的字跟之前苗小翠寫的字看看可有什麼不同?」玉瑤說完,重新放到張富陽手中,並指出了她看出不同的幾個字。

  苗大年用力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玉瑤說的到底是哪幾個字?

  看著張富陽臉色不斷的變化,都快黑成鍋底了,苗大年心裡真是直打鼓,心都差點跟著跳出來。

  「大膽苗大年!你居然敢偽造你妹妹的遺書!我看你簡直就是膽大妄為。」

  苗大年還沒弄懂怎麼回事?頹然聽見張富陽爆喝出聲,語氣中那強烈的煞氣,差點讓苗大年嚇個半死。

  「大,大人,草民,草民不知道大人在說什麼?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偽造?那,那就是我家小妹親筆書寫。」苗大年嚇的臉色慘白,頭重重磕在地上半響不敢抬起來。

  苗大年覺得自己嚇的舌頭都快打結了,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明剛剛還是好好的,不過是身邊這個女人讓大人看了一下那份遺書就變成了這樣,難道――

  苗大年腦海中的事在不斷亂飛,應接不暇,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急忙張口說道:「大人,是,是她,一定是這個玉瑤,是她瞎說八道,根本就是她,這個女人是妖孽,她一定是使了什麼妖法,所以才迷惑住了大人,一定是這樣的……」

  此時苗大年已經有些六神無主,說出來的話更是沒有經過大腦,手指直直落在玉瑤身上,雙眼赤紅,眼中閃著瘋狂。

  「大膽!看來你身邊吳氏這樣的好例子你根本沒學乖,沒想到這公堂之上,居然還敢出言污衊玉大人,我看你簡直就是冥頑不靈,既然這樣那本大人就讓你清楚明白。」張富陽看著還想要辯駁的張富陽,好了出聲將他的話給堵回來。

  玉瑤雙手環胸,按著眼前的男人,嘴角勾起的弧度變大了幾分,眼角還含著一絲嘲諷。

  剛剛她還沒想到這麼快就懲罰眼前的苗大年,可他卻拼命想要將自己拉下水,既然這樣,那她又怎麼會再給他機會呢?

  不過現在好戲才剛開始,等會兒肯定會更加精彩。

  張富陽單單這樣看著,眼中的煞氣就已經在不斷瀰漫。

  聲音清冷中透著犀利,道:「苗大年,你看看你妹妹之前寫的字,再看看這遺書上的字?看看到底有什麼不同?」

  張富陽一揚手,白色的紙立刻像雪花一樣洋洋灑灑的飄落在苗大年面前,將他那雙眼睛給蓋住。

  伸手拿下來,透過光,正好能看清楚被自己拓寫下來的兩個字,一個是去,一個是莊子的莊。

  莊字因為太過繁鎖,所以這個字苗小翠一直都不太會寫,而張富陽突然靈機一動,就想到了移花接木的方法。

  這個莊是用了廣跟土兩個字來組成的。

  因為苗小翠學習識字的時間不長,所以她的字看起來格外的幼稚,就是別人想要模仿都很難,所以苗大年就生出這樣蠢的辦法,這樣不止能讓人看起來像是苗小翠寫的,還輕易不會讓人識破。

  苗大年第一次覺得自己原來可以這樣聰明,沒找到這海月紙居然生出這樣的一個特色。

  這種紙只要又重複的地方,只要放在太陽底下,一眼就能看出來與其他的字不同。

  苗大年自然也已經看出來了,這樣的破綻跟漏洞,他絕技不敢承認,不然今天他污衊朝廷命官的罪名就成立了。

  輕則流放三千里,到苦寒之地去做工,要是嚴重,可以直接殺頭。

  想想苗大年臉色更是白的沒了血色,下意識吞咽了一口口水,跪在地上連連求饒道:

  「求大人饒命,饒命啊!這遺書一直都放在我小妹的家裡,這也是前天我去幫著收拾她的遺物時無意間發現的,所以有可能是有人跟玉姑娘作對,特意放在了我妹妹家,不想我是個蠢的,根本沒發現這遺書居然會是偽造的,求玉姑娘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苗大年說著跪在地上頭重重磕在地面上,一聲聲落在在場的人身上,看著玉瑤的眼神都帶上了一絲責備。

  這人都是同情弱者的,現在玉瑤從進了公堂就表現的異常強硬,而苗家人現在更是傷的傷,被打的打,這樣淒悽慘慘的樣子,自然更讓人同情跟憐憫。

  「居然還有這樣的人?那我玉瑤還真不幸,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想要這般害我?就不知道這老天爺是不是真的開眼,降下一道驚雷來,直接將那個人給劈成兩半,苗大年,你說我說的對嗎?」玉瑤聲音幽冷,讓人聽著都背後生寒。

  苗大年忍不住縮縮腦袋,外面暗沉的快要滴出水來的烏雲,仿佛都在他頭頂上盤旋,讓他心生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