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想知道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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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張大人這心還不夠誠,咱們的右相大人可是拿出了十二分的誠意來,難道這個榜樣還沒讓張大人學會嗎?」聽著陌染明目張胆的討要『賠禮』,玉瑤的眼角都緊跟著抽搐了起來。→

  沒想到這陌染無恥起來,真是無人能及,更不要說他這種腹黑,難怪盛京中的人聽到陌染,都會聞之色變。

  張富陽臉色頓時一喜,只要能拿東西換自己女兒,他什麼都可以換。

  說起來張富陽真是可憐,他這輩子有一妻三妾,身邊的丫鬟也有不少,可就是子嗣上不多。

  這輩子也就只有嫡女張淼淼,還有一個五歲的兒子,那兒子還不是正室所出。

  他母親因為自己一直掌管著刑部的事,找了個道士幫他看過,說是因為他這輩子怨鬼纏身,所以子嗣上不會旺盛。

  前幾年他還有心思折騰了,可這麼多年過去了,也沒能再有孩子,他也就歇了這心思,一心一意的想撫養好自己這兩個孩子。

  沒曾想,這女兒被她娘養成囂張跋扈的性子,兒子太小,反而性子軟弱。

  今天張淼淼得罪了陌染,這一身的毒,要是就這麼折騰去了,他還怎麼跟張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啊。

  張富陽連連點頭稱是,小心翼翼的道:「我,我只在盛京的城外,有一片百畝的良田,不知道大將軍肯不肯賞臉收下?」

  張淼淼在心裡恨的牙痒痒,眼神卻不敢再落在玉瑤身上,生怕被她發現內心的恨。

  「張大人果然是我朝的楷模,居然這般清廉,可是我怎麼聽說,最近張大人在城外剛置辦了一個莊子呢?這莊子好像還在你那個夫人名下。」張富陽越聽後背上的冷汗就積的越多,臉色蒼白,全身不住的顫抖。

  這陌大將軍可是早就將他的底細給摸的一清二楚,剛剛自己還抱著一絲僥倖,現在可再不敢耍什么小心思了。

  「這,這大將軍贖罪,下官不知,下官不知啊!那莊子應該是臣的夫人幫著置辦的,臣這就讓人回去將莊子的地契送來給夫人。」

  心裡滿是苦澀跟心疼,早知道他就不會命人去將那莊子給搶來了。

  沒錯,那莊子他可是早就看上很久了,可那個莊子一直是盛京中許家的田產,許家正是盛京中的商家大戶。

  他們家的大公子,因為跟御史大夫家的兒子打架,沒想到居然將御史大夫家公子的眼睛打傷了,為了能免他兒子一命,許家硬是用那處田產做了交換,將兒子給救出去。

  這剛到手的東西,還沒來得及捂熱乎,就像煮熟的鴨子飛了,張富陽心裡一陣肉疼。

  這個田產當初他收下的時候,就是怕會被御史大夫家的人給覺察,他才會用了他夫人的名字,沒想到,這樣的小事居然還是被陌大將軍給發現了。

  這樣的事他怎麼可能不驚詫!沒想到大將軍兩年沒在盛京,卻依舊對盛京中的消息了如指掌,這樣的洞察,不止是張富陽,連林右相都驚出一身冷汗。

  面上雖然不表露出半分,心裡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林右相一直覺得自己做的事天衣無縫,他趁著陌染不再的這段時間,心情早就放鬆下來,也沒有當初了那般戒備。

  沒想到這才過去多久?這陌大將軍居然消息會這般靈通,那他到底對盛京中的消息還知道多少?還有他做的那件事,不知道――

  林右相震驚的抬起頭,正對上陌染那雙漆黑的雙眸,看到林右相的臉色,冷硬臉上的線條微微一勾,露出一抹邪魅。

  看著陌染的笑,就想一把利刃在林右相心中劃了一道,讓他整個人變的心驚肉跳。

  仿佛一切都逃不過他的這雙犀利的眼睛,讓人無處遁形。

  「原來張大人也是識時務,本將軍現在可以帶我的夫人離開了嗎?」陌染說著將手牢牢的鎖在玉瑤的腰間,挑釁的眼神正好落在身後的水傾絕身上。

  果然,就看到水傾絕的眼神跟著落在陌染的手上,那犀利跟冰冷,恨不得將陌染那雙手給盯出一個窟窿來。

  轉瞬又恢復如常,臉上的表情僵硬的又變成原來的樣子,那短短的一瞬間,讓北辰琪兒看的分明,心裡對玉瑤的怨恨更甚。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幹嘛總是要勾引著自己的水太子,水太子他這樣風光霽月的男人,只有她這樣身份高貴的人才能配得上,這個女人她還不配。

  不過既然陌染已經跟這個玉瑤成親了,她沒什麼還要霸占著水太子的喜歡?

  她不許!

  水太子只能是她一個人的!

  現在自己的母妃跟父皇都不喜歡自己,她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

  既然這水太子喜歡玉瑤,那她何不……

  打定主意的北辰琪兒,帶著她身邊的人想要立刻回了宮,林府的人全都出來相送,自然少不了玉瑤跟陌染。

  玉瑤剛坐進林府門前的馬車,就感覺自己身子被一股霸道的力氣給禁錮住。

  「瑤兒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還有那個該死的字據到底是怎麼回事?今天要是我沒能來林府,你覺得你現在還能要好的出現在我面前嗎?嗯?」陌染每一個問句,都讓玉瑤感覺身後的力氣變的加重,直到嘞的自己快喘息不動。

  胸口就像積壓了一口悶氣,每一次的呼吸都讓自己變的胸口墜疼。

  玉瑤微微掙扎,道: 「你先放開我,我,我快喘不過氣了。」

  陌染雙眸銳利帶著一股冷冽,雖然表情依舊冷漠,手上的力氣卻放鬆了幾分。

  「瑤兒,你不乖!」陌染灼熱帶著一絲咬牙切齒的味道,在玉瑤的耳邊響起。

  玉瑤真想給他一個白眼,她什麼時候不乖了?她自己怎麼沒有發現?

  玉瑤轉頭對上陌染的雙眸,四目相對,玉瑤此時就像坐在陌染的懷裡,兩人就像依偎在一起。

  駕――

  馬兒一聲嘶鳴,嘴裡發出一聲叫,身後的馬車跟著一個晃動,將車簾給抬起了大半,外面的人清晰的看到了裡面兩人依偎再一起的動作。

  這樣的甜蜜,刺痛了站在外面的水傾絕的心,眸光灼灼透著一抹森冷,讓身後的知心打個寒戰。

  此時水傾絕就像一棵殷紅瀲灩的嬌花,瞬間被冰冷凍結,那種冷冽跟身上熱情如火的紅衣相結合在一起,讓他就像一株帶刺的玫瑰,只可遠觀不敢近前。

  身後的知心出聲道:「太子……」

  水傾絕手中摺扇輕搖,眼中閃著莫名的光,道:「走!」

  北辰琪兒只能眼睜睜看著水傾絕離開,氣的在原地跺腳。

  「公主殿下,這時辰也不早了,再不回去,著宮門就要關了。」

  要不是身後的懷嬤嬤提醒,她都要跟著水傾絕的腳步離開了。

  北辰琪兒又不舍的看了水傾絕離開的背影一眼,這才上了自己的鳳攆。

  林府終於重新恢復了安靜,所有人全都乖乖的離開了院子。

  陌染直到看到水傾絕那殷紅的背影離開,他嘴角才勾起一抹邪魅的冷笑。

  那個男人已經來這裡太久了,也是時候讓他從北辰國滾回水清國去了。

  「瑤兒,你可曾忘記,當初我說過,只要你不乖就會有懲罰。」玉瑤眉頭微攏,在眉心打成一個結。

  這好像只是他得一廂情願吧?自己有說答應嗎?

  自作多情。

  「無聊!」

  玉瑤掙扎著想從陌染的身上離開,卻突然碰到了背後熱辣滾燙如拿鐵一樣的胸膛,還有一個用腳後跟都能感受到的東西。

  「瑤兒這是打算玩火嗎?雖然不介意瑤兒在馬車裡幫我滅火。」陌染低沉如大提琴般略帶沙啞的嗓音,緊緊靠在玉瑤的耳膜邊沿,像是一股電流,從玉瑤身上穿過直擊她的心底,讓人不由自主的打個輕顫。

  「流氓!」玉瑤再不敢有絲毫的掙扎,乖乖的坐在陌染身上。

  「看來瑤兒還想讓我做更流氓的事。」說著一股溫熱落在玉瑤的唇上。

  這次的吻帶著一絲懲罰的味道,霸道而灼熱。

  馬車在路上行駛,初十跟黑夜兩人坐在馬車上,馬車趕的比牛車還慢。

  路,還很長,馬車內的溫度在不斷攀升。

  不知過了多久,終陌染才不舍的結束了一個帶著灼熱而懲罰性的吻。

  玉瑤氣喘吁吁,看著眼前帶著一絲滿足的陌染,手悄悄落在陌染的腰間,一個用力,陌染的背連的僵硬。

  玉瑤想再動手,可惜背後的肌肉變的堅硬如石,玉瑤再動不得分毫。

  「下次要是再敢這樣,我絕不會這般輕饒,瑤兒可是記清楚了?」

  陌染寬大的手掌,將玉瑤整個人禁錮在自己懷裡,感受到她溫熱的體溫,才兩這顆心放下來。

  「想不想知道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兇手?」陌染突然詢問玉瑤。

  玉瑤其實在心裡已經有了一份答案,可她還想再確認一下,自然點頭答應下來。

  她可是受害者,對於這個殺人兇手,她還真是多了幾分期待,畢竟在林府,她也想知道這林右相對那兇手是如何處置的。

  這次林府之行,雖然有幾分兇險,卻難得的是讓她得了兩個莊子,還有一個別院,加起來可是要有七八萬兩銀子。

  這場鴻門宴,來的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