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哄然指責,被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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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賤人,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每天都纏著笙哥兒,他現在也不至於連進士都沒考中,你居然還有臉哭,當初都怪我心軟,早知道,就是背上罵名,也絕不會讓你這個喪門星的女人進門。♘♞ ➅➈ş𝐇𝔲𝓧.ⒸOм 🍮🎄」

  陸夫人臉上的怒色根本無法遮掩,連表面上的賢惠都沒再偽裝,張口閉口的賤人,落在跪在地上的玉籮兒身上。

  一直坐在旁邊的陸雲笙,自從接到消息,整個人都變的垂頭喪氣。

  這次的落榜對他的打擊不是一星半點,之前他可是勝券在握,連先生都說他這次如果發揮正常,一定會榜上有名,可惜了――

  這事還要從他臨下場說起,當天夜裡,他讀書讀的頭昏腦脹,沒想到玉籮兒送來一碗雞湯。

  看著身穿輕紗錦緞的玉籮兒,對於早就已經食髓知味的陸雲笙而言,這簡直就是對他意志的考驗。

  再加上玉籮兒有心的撩撥,自然心裡一陣意動。

  等次日陸夫人派陸雲笙的小廝來喊的時候,兩人還沒起床。

  眼看著這考試的時間就快到了,陸雲笙顧不得吃東西,就直衝進了考場。

  身邊也只帶了一點點心,沒想到連點心都被監考官給扣下。

  這下陸雲笙簡直是生無可戀,那三天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陸雲笙剛落座的時候還沒發現,可常子熙卻早就已經看到他了。

  第一天的時候,他還能堅持一下,可第二天他就已經餓的頭昏眼花,連手中的筆都險些握不住了,更不要說別的心思。

  還是常子熙實在看不下去,將自己帶進去的乾糧,挪出了兩個讓監考官送給他。

  一連三天,陸雲笙覺得自己簡直就像是從地獄裡走了一圈回來。

  他是最後一個從考場裡走出來的人,他感覺自己雙眼發黑,連身邊攙扶他的人是誰都沒看清楚,剛走出院門,就雙眼一抹黑,直接跪倒在地。

  「大少爺……」進昏過去之前,正好聽見玉籮兒焦慮的聲音。

  「怎麼是你?」確定陸雲笙只是昏過去了,頭抬起來,這才看清楚攙扶著陸雲笙的人。

  「陸二夫人,陸公子這是昏過去了,人我已經交給你了,就先走了。」常子熙臉色雖然透著慘白,可跟陸雲笙比起來,不對,應該跟大多數人比起來,簡直好太多了。

  一身青色的長衫穿在他身上,行走間不做絲毫停留,背脊挺拔,像一棵挺拔的高松,帶著讀書人的氣節。

  再看一臉灰白,直接倒在身邊家丁身上的陸雲笙,玉籮兒心思莫名。

  玉籮兒看著他的背景,有些回不過神來。

  這一瞬間,玉籮兒覺得常子熙高大俊逸,不可攀附。

  以前她覺得陸雲笙就是她心中的王子,今天他跟常子熙相比,玉籮兒心中的天平居然向著常子熙身上移過去。

  生出了幾分後悔,常子熙的身影在她心裡越來越深刻,竟然看陸雲笙的眼神輕了幾分。

  「玉姨娘……」一直跟在陸雲笙身邊的小廝,看著玉籮兒的眼神一直在剛剛男子身上,頓時心裡生出了不滿。

  故意將聲音加重幾分,提醒到。

  「嗯!奧!」玉籮兒立刻收回自己的眼神,心裡生出了幾分懊惱。

  生氣自己的眼神居然被常子熙那個平凡的男人吸引,快速收斂好心聲上了馬車。

  陸雲笙回到陸家,整整昏迷了三天,這三天,陸夫人看著玉籮兒衣不解帶的侍候著陸雲笙,心裡對她的恨卻沒有半點減弱,反而更加旺盛。

  每次看到玉籮兒的身影,恨不得用眼神將她殺死。

  自己兒子變成這個樣子,都怨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她死纏著兒子不放,下場的這幾天,笙哥兒也不會又累又餓變的心率憔悴,連走出考場的力氣都沒有。

  這三天玉籮兒都是夾著尾巴做人,生怕再惹了這個老女人。

  自從陸雲笙進了考場後,這個老女人就重新眼給自己立規矩。

  整整三天,她感覺自己的雙腿都快折了,雙手更是因為寫祖訓而變的麻木。

  連筷子都拿不住,這三天她只能用勺子喝些稀粥。

  好不容易等著陸雲笙出來,又忙前忙後的照顧他,等三天後,陸雲笙醒過來,玉籮兒反而病倒了。

  這下陸夫人更加肆無忌憚的磋磨她,次日天剛蒙蒙亮,陸夫人就已經起床,問身邊得盧嬤嬤,「那個女人呢?」

  正在幫陸夫人梳洗的盧嬤嬤立刻回道:「剛剛前院裡來人稟報,說玉姨娘這會兒病倒了,所以暫時不能來給您請安了。」

  「奧?那個女人居然嬌弱到這樣地步?還是她裝給笙哥兒看?去,我倒想看看,那個女人是真病還是假裝。」

  盧嬤嬤被玉瑤一家奚落,自然比陸夫人更不喜歡玉家人,而玉籮兒雖然之前待自己還算客氣,可那怎麼能抵得上她受到的鄙視跟嘲諷?

  心中一陣冷哼,高興的快步走出去,吩咐身邊的丫鬟去叫人。

  很快小丫鬟走回來,身後跟著一臉紅彤彤的玉籮兒。

  「籮兒給,給夫人請安!」說著跪倒在地,那虛弱的樣子,好像隨時準備昏過去。

  面色透著不正常的潮紅,唇瓣發白,沒了血色,看起來是真的病了,而且病的不輕。

  這下陸夫人就是想拿捏也沒了藉口,表情姍姍然,「既然病了就去看大夫,可是看你這模樣,可不能再給笙哥兒過了病氣,你要是先搬到後面的院子裡去住,笙哥兒先交給紅兒跟杏兒兩個人照顧吧。」

  紅兒跟杏兒自然是喜不自禁,這可是天上落下來的好事,她們兩人以前是陸雲笙的陪房。

  只是自從玉籮兒進門後,再加上陸雲笙要準備科考,兩人已經很久沒近過陸雲笙的身前,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自然欣喜的答應。

  玉籮兒卻恨的咬牙切齒,這個老妖婦真是太可惡了。

  這件事又不能只怨她,如果陸雲笙他自律,自然不會發生當天的事,現在她不問青紅皂白就把所有罪名全都安在自己身上,簡直是故意找自己麻煩。

  現在借著自己生病的事,居然又想把自己趕離陸雲笙身邊,玉籮兒覺得自己忍無可忍了。

  玉籮兒猛然從地上站起來,一臉怒容道:「你憑什麼要讓我搬出我的院子?我不過是生了風寒,等再過兩天就會好了,我不會離開,她們倆也別想去照顧陸雲笙。」

  看著突然變的囂張的玉籮兒,陸夫人顯然沒反應過來。

  同樣受到驚嚇的還有盧嬤嬤跟屋子裡的人,全都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大膽!賤人,我看你是活膩了,好,真是好的很,你一個小小的賤妾居然敢公然頂撞我,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就讓你試試這陸家的家法,到底有沒有用,來人,將玉姨娘帶下去,先打二十大板,然後扔進柴房,好好給我面壁思過,等想清楚了再出來。」

  這下所有人眼中都帶著幸災樂禍,這個女人早就該給她些教訓了。

  玉籮兒發著高燒,整個人還渾渾噩噩的,這二十大板下去,整個人都去了半條命,被人直接扔進了柴房。

  整整半個月的時間,玉籮兒都趴在柴堆里,每天只有以前伺候她身邊的丫頭送一點稀粥給她。

  玉籮兒起初還期盼著陸雲笙會來救自己,可一連四五天過去後,連他半個人影都沒見到,玉籮兒心灰意冷。

  心中生出一絲嘲諷,她果真是瞎了眼,才會覺得那個男人是自己的良人。

  當初自己捨棄生養自己的爹娘,背棄自己的姐妹,寧願給他做妾,將全部心思全都放在他身上。

  儘管陸夫人不好相處,可自己也毫不敢生出半點的不敬之心。

  每天都會晨昏定醒,給自己立規矩也只是向陸雲笙抱怨幾句,次日依然準時到陸夫人身邊。

  既然自己這樣的委曲求全,可看陸雲笙現在卻全都無視。

  這可是自己認定一輩子的人,居然對自己不聞不問,心中的悲涼讓她徹底後悔了。

  恨意在玉籮兒心中滋長,有對陸夫人的,也有對陸雲笙的。

  愛恨在玉籮兒心中糾纏,思慮過重讓她的病更加嚴重。

  再加上屁股上的傷,一連一個月的時間,玉籮兒才勉強能在柴房裡走走。

  「玉姨娘,夫人現在放你出去了。」盧嬤嬤的聲音從柴房外響起,玉籮兒緩步走出來。

  刺目的陽光,讓她的雙眼有些不適,伸出手遮擋,陽光透過張開的五指,灑落在她的臉上,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

  「呵!」心中冷哼,沒想到那個老女人居然還能想起她的存在,自己應該感到慶幸嗎?

  心中的就像寒冬臘月里冰封起來的河面,又冷又硬,玉籮兒的眼神落在陸家的院子裡,更是冷如冰霜,心中暗暗做下決定。

  盧嬤嬤看著走出來明顯消瘦許多的玉籮兒,心中一陣冷哼。

  果真還是夫人厲害,這個女人回到自己的院子肯定會消停幾分。

  也好讓她知道,這陸家人到底是誰說了算,居然敢在陸家公然指責夫人,這點懲罰不過是讓她長點記性。

  玉籮兒站在自己的院門前,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眼眶中積蓄著眼淚,將自己關在房裡,腦海里的思緒一直來回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