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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玉瑤偶爾能從玉錦展房內聽見幾聲響動,但很快又歸於平靜,這樣反覆的幾次,讓玉瑤後半夜基本沒能睡著。
次日,直到日上三竿,玉瑤才從房內走出來,跟她同樣頂著一雙熊貓眼的還有玉婷。
至於陌染給黑夜兩人,則好的多。
羅氏看著玉瑤從房內走下來,急切的出聲問道:「瑤兒,展哥兒這一大早就不見人影,也不知道他去幹什麼了?我這可已經找了一早上了,你說他還能去哪兒啊?」
羅氏真的非常擔心,昨天他雖然毫髮無損的回來了,可精神恍惚,看起來就不正常,今天一大早就不見人影,他不會是受了刺激所以一時間想不開吧?
越想越擔心,淚珠子已經噼里啪啦掉下來。
「娘,您別擔心,展哥兒都已經是那麼大的人了,指定不會做出什麼傻事,你這院子裡真的已經全都找過了嗎?」玉瑤顯然也已經怒火中燒,自己昨天還警告過陌染這傢伙,居然還是把展哥兒給嚇到了,現在變的連個人影都找不到。
「玉嬸,你去找過書房了嗎?」陌染可不敢在玉瑤面前托大,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書房?這個時候他怎麼可能會……」羅氏話中未落,就看到書房的門從裡面推開,就看到玉錦展從房內走出來。
「娘,二姐,姐夫,你們怎麼都在這裡?」看著回復如常的玉錦展,羅氏拉住他的手。
「還不是因為你,你怎麼一聲不吭的就跑來書房,嚇的娘半天都找不到你,還以為還以為……」
「還以為怎麼樣?娘,這可是你說的非讓我讀書,現在我想讀書了,你怎麼又――」羅氏看著玉錦展果真沒別的事,提著的心重新放回原處。
玉瑤悄悄的走到陌染身邊,道:「你們昨天去後山幹什麼了?展哥兒突然好像變了一個人。」
「沒事,不過去跟他玩了一場。」陌染說的輕快,讓他身後的黑夜差點倒仰。
眼角更是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抽搐了幾下,心裡暗暗誹謗,「玩?主子還真敢說,如果那樣血腥殘暴的場面都能是玩,那這天下估計沒幾個人敢那樣玩。」這玉錦展還算不錯,沒有直接被嚇的瘋掉,只一個晚上就恢復過來,心裡素質不錯。
對於陌染的輕描淡寫,玉瑤又看了一眼玉錦展,發現他沒多大的事,又不客氣的看了他一眼,這才回到前廳。
走進去就看到獨孤明已經坐在凳子上,樣子顯然已經是在等他們。
「女娃子,過來讓我老頭子給你看看傷,陌娃子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把我老頭子給請來,如果不讓我治傷,那可就怨不得我老頭子了。」黑夜站在身後,看著獨孤明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氣的咬牙切齒。
「如果不是你這老頭故意刁難主子,他也不會差點把命給交代在了黑龍潭裡,現在居然還敢不幫夫人治傷?那你還是先把七彩玄鳳的血交出來吧。」黑夜一臉怒容的看著獨孤明,這老東西肯定事故意的,居然還想就這樣白來一趟,簡直就是做夢,這可是主子九死一生才換來的。
玉瑤從來沒仔細想過,陌染居然是費勁千辛萬苦才把獨孤明給找來,而且這個老頭雖然全身都亂糟糟的,可他那雙眼睛偶爾流露除犀利的光,讓人不容小覷。
複姓獨孤,這個姓氏好像非常少見,玉瑤仿佛在哪本書上看到過,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不過她敢肯定,北辰國定然沒有這個姓氏。
九死一生又怎麼回事?
玉瑤的眼神落在陌染身上,就像嗅到了電流的雷達,來回將他身上掃描一遍。
難怪昨天這傢伙居然會沒有絲毫動靜,如果是以前,昨晚他肯定不會這般安穩,倒是她太過大意了。
看著玉瑤冷下來的臉,陌染的眼神落在黑夜身上,讓他全身有種冷颼颼的感覺,就像圍繞著一股飆風,將他全身僅剩的溫暖都凍成冰。
黑夜小心翼翼的看著陌染,深感自己心裡苦,他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而且他就是故意當著所有人的面將主子為夫人做的事說出來,也好讓玉家人都知道主子到底有多在乎夫人,他真的是好心。
本寶寶心裡苦,求諒解。
「你,跟我進來。」玉瑤修長的手指落在陌染身上。
在所有人眼神的示意下,陌染臉上居然露出了一抹無奈跟赫然,還是乖乖的跟在玉瑤身後走進房內。
「脫衣服。」這樣彪悍的話讓陌染似曾相識,眼角不自覺抽搐了幾下。
「瑤兒,大家可都在院子裡等著呢?而且獨孤老頭雖然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可他醫術在江湖上還是很不錯的,既然他答應能幫你治臉上的傷,那他就會有十足的把握,你不是很在意你臉頰上的傷嗎?咱們……」陌染第一次一口氣說這麼多話,顯然玉瑤不想買他的帳。
依舊冷著臉,眼神犀利的注視著他,「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來幫你?」說著身子想著陌染身邊靠近,只是眼中卻已經含著一股氤氳。
該死的陌染,他身上的傷肯定很嚴重,比上次在風鈴城見到的時候還要重,所以他才會如此避開,不想讓自己擔心。
這個傻瓜,能讓黑夜用九死一生來形容,那肯定是危險到極致,否則他絕不會這麼久才回來,而且還像是在極力掩飾。
玉瑤見陌染絲毫沒有行動的意思,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看來是不想自己動手,果然這樣,那就只能……」
啪啦――
玉瑤玉手一個用力,陌染衣襟上所有的衣扣被盡數崩斷,露出白色的裡衣。
這下不用玉瑤在動手,就看到這白色的裡衣胸前已經印出一片殷紅,那嬌艷的紅色,在潔白的裡衣上顯得格外醒目,生生刺痛了玉瑤的雙眼。
玉瑤眼中的氤氳變成了晶瑩的淚滴,啪嗒一聲落在陌染的身前,在那朵艷紅如蓮的傷口處暈開,瞬間變灼痛了陌染的心。
玉瑤顫抖著雙手,仿佛手上有千斤重,慢慢將他胸前的衣服敞開,卻不想被陌染將手攥緊。
「就這麼迫不及待想看我嗎?可是今天太冷了,還是等晚上……」儘管陌染說的曖昧,可玉瑤卻不像從前一樣嬌羞的紅著臉不敢去看。
這次反而雙眼澄明,抬起頭注視著陌染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陌染,我一定要看。」
甚至玉瑤的固執,陌染無奈將手放開,任由玉瑤將那道醒目的傷疤露出來。
嗤――
玉瑤倒吸一口涼氣,眼淚簌簌的落下來。
只見陌染傷口外翻,變的紅腫,殷紅的鮮血還在不斷往外滲,不難看出,這傷已經許久,傷口兩邊粉嫩的紅肉看起來應該是剛想出來不久。
前後共有將個手掌那般寬,距離心臟的位置也不過只有兩三厘米,難怪黑夜會說陌染是九死一生。
「還疼不疼?」玉瑤顫抖著手指,落在他的傷口處,仿佛不敢輕易碰觸,生怕會讓他的傷口血流的更猛。
「不疼早就不疼了,黑夜那傢伙就是愛瞎說。」陌染將衣服準備穿上,一邊將玉瑤整個人撈進懷裡。
玉瑤的手剛字落在陌染後背上,就感覺到他的身體輕輕的顫抖了幾下,額前瞬間冒出幾顆細密的汗珠。
「陌染你這是準備睜眼說瞎話嗎?轉過身來。」陌染知道瞞不過她,只能乖乖聽話,心裡卻是把黑夜給暗恨上。
這傢伙就知道給他惹事,隨然他不介意讓瑤兒為自己心疼,可他身上的傷自己清楚,他不想讓瑤兒因為自責而難過。
等陌染將身上的離衣退下來,魁梧的身材立刻暴露在玉瑤面前,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讓玉瑤看的捂住嘴,生怕自己一出聲就暴露了話音中的哽咽。
原來剛剛陌染給她看的傷口只是所有傷口中的一道,兒他後背上還有四五道縱橫交錯的傷口。
有一道已經在結疤,還有一道正開著口,最後剩下的兩道卻是都變的紅腫,顯然有些發炎。
最讓玉瑤心疼的,還是他左邊肩胛骨上,一到碗口大小的傷,傷口深可見骨,上面的皮肉都已經變的焦黑如碳,靠近了還能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
「這是怎麼來的?」這下玉瑤臉上居然帶上了一股輕鬆,可那刻意裝出來的笑,讓陌染看的更加心疼。
灼熱的手指落在玉瑤的臉上,用手掐一下她的臉蛋,「傻瓜,在我面前不用強顏歡笑,我這傷早就已經不疼了,不信你看。」說著將一雙手在她面前揮動幾下。
一把將玉瑤的頭靠在他身上,屬於男子身上特殊的青竹香,讓玉瑤感覺一陣心疼跟安心。
這個男人為什麼總是讓她生出這種感動?開始自己還因為他的不辭而別而怨他,沒想到他居然是幫自己找大夫,只為了能夠醫治自己臉上的傷。
這個傻瓜,徹頭徹尾的傻子,自己臉上這點傷跟他的命比起來,那根本就不值一提。
她寧願這輩子都變成醜八怪都不要讓他因自己而傷。
這種痛,深入骨髓,又甜入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