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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瑤神態自若的站在宮殿裡,看著眼前將自己視若空氣的暮雨殤。
暮雨殤身邊的姑姑,跪在地上正幫她仔細的修剪指甲,皇后則一直在閉目養神,完全無視玉瑤的存在。
嗤――
「皇后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剛剛只是不小心,求娘娘恕罪,娘娘……」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丫鬟,頭重重磕在地上,嘴裡不斷求饒,雙眸中透出驚恐。
「娘娘……」下巴被流著血的指甲捏住,在顎下留下兩個血紅的指印。
「有些人,一定要認清楚自己的身份,身份尊貴的獅子,又怎麼能跟低賤的野貓生活在一起,獅子終究是獅子,而野貓就算披上再華麗的皮囊,也還是野貓,永遠不會變成獅子。」
「而人跟畜牲的區別,就是人貴在有自知之明,而畜牲只能一條路走到黑,這樣的下場不過就是自取滅亡,就不知道你是想做那想撞南牆的野貓還是人?」暮雨殤一語雙關,眼神終於肯落在玉瑤身上。
潔白的珍貴手帕慢慢擦拭著每根手指,點點紅梅,將白色的手帕染紅,暮雨殤站起身,手帕像斷翼的蝴蝶,從空中翩然落下。
「把這個賤婢拉下去,一根根拔了她的手指頭。」身後不知何時,突然出現一名身穿太監服侍的人,將鬼哭狼嚎的人的下巴直接卸下來,不由分說將跪在地上拖了出去。
玉瑤只是冷眼看著,半點都沒露出膽怯的模樣,讓暮雨殤心中生出一絲詫異,看來這個女人並不是一無是處,光這樣非人的膽色,就比一般女人要吸引人,可光憑這點,又怎麼能讓她放心將自己的兒子交到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手中。
「皇后娘娘,大皇子是玉瑤的救命恩人,對於他,玉瑤只是心生尊敬,更多的是感激,可是除了這些,玉瑤也不會有非分之想。」
「而且今天正好,玉瑤準備來跟皇后娘娘辭行。」聽著玉瑤的話,暮雨殤心中五味雜陳,難道是自己想多了嗎?
自己的兒子可是最優秀的,模樣俊逸出塵,身份顯赫,將來更是有機會坐擁著雪黎國的江山,這樣的人,難道還不能吸引她嗎?
不,這個女人有那樣不堪的經歷,又怎麼可能放過這樣好的機會?她肯定是想欲擒故縱,這樣說好讓自己放鬆警惕。
好重的心機!
這樣的女人,決不能讓她留在城兒身邊,縱然做妾也不能。
眼中一閃而過的狠辣,又怎麼會逃過注意著她的玉瑤的雙眸!
看來決不能再留在宮裡!
心中快速下定決心,開口說道:「皇后娘娘,玉瑤只求儘快出宮,至於大皇子那裡還望您代為轉告,明日一早,玉瑤就告辭了。」眼看著玉瑤真的下定決心要離開皇宮,離開雪迷城,暮雨殤心中竟然又隱約生出一絲不快。
好像自己的兒子被眼前這個醜女人給嫌棄了。
如果讓玉瑤知道她內心的想法,估計會氣的吐血。
現在既然不用非常手段就能讓眼前這個女人知難而退,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結果嗎?
「既然玉姑娘覺得自己身體已經大好,那本宮自然不會攔你,不過要是城兒他問起來……」讓暮雨殤最頭疼的還是雪迷城,她可不想再因為眼前這個女人,跟自己的皇兒生出嫌細來。
「這不勞皇后娘娘擔心,這裡是我給大皇子留的一封書信,可否請皇后娘娘幫玉瑤轉交給大皇子?」暮雨殤一個眼神示意,站在她身後的姑姑立刻走上前,從玉瑤手中將信拿過來,恭敬的遞給暮雨殤。
暮雨殤只是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弧度,看著玉瑤的眼神少了幾分凌厲。
對著身後的姑姑一個眼神,對方立刻會意,走到後面,再出現,手中多了一個托盤。
托盤上整齊的擺放著一千兩銀子,底下還壓著一沓百兩的銀票,看起來應該有四五千兩。
玉瑤挑眉,看來這個皇后娘娘還真是看的起她,原來自己兒子的幸福在她心中也只是值幾千兩銀子。
真不知道,如果不是雪迷城跟眼前這個女人有六七分相似,她都以為雪迷城根本不是她的親生兒子。
這涼薄的母子情,讓玉瑤為他感到心疼。
也許這也是他一直以來都很難跟暮雨殤相處融洽的原因,更是因為他早就已經看透了自己母后的本質。
「這些東西算本宮賞你的,拿回去,找個安穩的人好好嫁了,保證會讓你衣食無憂。」玉瑤看著自以為是的女人,心中冷哼。
看來這個皇后還真是害怕自己纏著雪迷城,不然也不會連銀子都準備好了,今天倘若自己生出半點想留在雪迷城身邊的意願,估計她今天就會橫著從這宮中出去。
果然皇宮中的女人都是見慣了血腥的人,抬抬手都會讓雙手沾滿血腥,能坐穩後位這麼多年,還能讓雪黎皇帝對她死心塌地的女人,有怎麼會是表面上那般溫柔賢惠,沒有半點野心?
「既然皇后娘娘賞賜,玉瑤又怎麼會不識好歹,那就恭敬不如從命。」看著玉瑤將托盤上的銀票跟銀子都拿在手中,暮雨殤柳眉輕挑,看著玉瑤的眼神也多了一絲鄙夷。
沒想到這個女人會如此愛財,竟然連推辭都不曾直接收進懷中,這樣的女人,真不明白城兒到底看中她哪一點。
在心裡狠狠鄙夷了一番,面容姣好的五官,在橘色的燈光下,透著點點櫻粉,瓜子臉上鳳眸微眯,端莊秀麗中透出一股不自知的嫵媚,歲月好像特別厚待眼前這個女人,並沒有在她臉上就在任何痕跡,反而更像是一壇美酒,沉澱而香醇。
這才出聲吩咐道:「惠姑姑,命人將玉姑娘的東西收拾好,送玉姑娘出宮。」
眼前這個女人還真是迫不及待,連讓她回去收拾東西的時間都沒留給她,直接命人打包將自己連人帶東西都給送出宮去了。
「是,玉姑娘,跟我來吧。」惠姑姑走到玉瑤身上,這才出聲說道:「玉姑娘,老奴得罪了。」
「來人,帶玉姑娘出去。」立刻從不知名的角落走出來兩個人,用手中的黑色布條將玉瑤的雙眼蒙住,這才扶著她向宮外走出去。
玉瑤邊走邊感覺,他們好像進了一個比較封閉的地方,她感覺空氣都變的比之前稀薄起來。
兩邊還有是濕漉漉的,腳下更像是踩在凹凸不平的地上,顯然他們並沒有走宮中的路,應該是走的暗道。
心中感嘆,暮雨殤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
整整走了一個時辰,耳邊傳來更大的風聲,玉瑤緊張的心陡然重新放回肚子裡。
他們終於要出來了!
此時留在宮中的暮雨殤,親眼看著玉瑤被惠姑姑帶著離開,從黑暗處突然冒出一個身影,恭敬的站在暮雨殤身後。
聲音低沉,如泉水敲擊在青沙石上,發出清冷的聲音,絲絲清涼。
「娘娘難道真要這樣輕易的放過那個女人?再怎麼說,她可是大皇子唯一一個願意親近的女人,這樣輕易的放走她,如果將來她向大皇子哭訴,到時候娘娘您跟大皇子之間的隔閡可就更加沒法彌補了。?」
「再有,難道娘娘您真的覺得那個女人會善罷甘休,放棄大皇子這樣的人間真龍。而乖乖的選擇一個凡夫俗子去結婚生子?倒真臣女是萬萬不信的。」聽著眼前女子的話,暮雨殤雙眸中透著一絲冷漠,犀利的眼神不怒自威,透著一股邪魅。
現在不肖眼前這個女人說,她莞爾一笑,道:「那依你之見又當如何?」
「臣女覺得皇后娘娘您現在無疑是放虎歸山,等瞅准機會,那個女人一定會再伺機而動,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再沒有行動的可能。」隱藏在暗處的女子,隱約可見妖嬈的身姿,清脆的嗓音透著狠辣,夜深人靜的時候,聽在耳中,讓人不寒而慄。
「噢?你又怎麼會知道,我會輕易的放過她!」身後的女子,看到暮雨殤露出這樣一副表情,立刻心領神會,忙跪在地上。
「是臣女愚鈍,是臣女無狀了,求皇后娘娘恕罪。」女子立刻跪在地上,連帶著身體都輕微的顫抖。
「人可無知,但絕不可以自負,也可以自詡聰明,可是不可以太過聰明,聰明過了,就會產生幻覺,所以千萬別把自己的聰明當成一種利器,這樣往往會聰敏反被聰敏誤,到頭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本宮累了,你下去吧,好自為之。」
女子連自己是如何走出宮門的都不知道,微風一吹,頓時感覺身上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恍然,這才發覺,不知不覺間,自己整個後背都已經被汗水打濕。
此時,玉瑤在惠姑姑的帶領下,已經停下腳步,聽著耳邊傳來『莎莎』?聲,玉瑤感覺,她現在好像身處一片樹林之中。
眼前的黑布被揭開,一道刺眼的光猛然射進她的眼中,讓她頓感不適,努力嘗試幾次,這才將眼睛睜開。
原來不知不覺間,東方已經破曉,雪白的魚肚皮映在天空,渲染著一天的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