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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山內,之前喏喏從後台上面摸出錦盒的地方,竟然有一個小巧的石塊,雖然不大,卻與旁邊的石頭明顯不同。
吳叔伸手輕輕動了一下,將那塊石頭往旁邊輕移,就見平靜的假山底下竟然列開了一個大洞。
洞口黑漆漆的,模樣看不清楚,只是往裡面探有些冷颼颼的寒風,刺骨而來。
樓蘭洪天跟吳叔的身影消失在假山上面,裡面的洞穴不算窄,裡面沒有一絲潮濕,可見有另外的通風口。
樓蘭洪天沿著深邃的洞穴進去,露出裡面的樣子,這裡儼然就是攝政王府的地牢。
旁邊還掛著不少刑具,上面還沾染了新鮮的血液,可見剛才還用過。
聽見動靜,魚露抬起頭來,看清楚是樓蘭洪天金貴青雋的模樣,心裡止不住露出嗜血的冰冷。
「是你!你竟然沒有中毒,你不得好死!」魚露看著樓蘭洪天,睚眥欲裂,恨不得撲上來殺了他。
她猙獰的樣子看起來透著癲狂,旁邊正窩在地牢中的岳雪猛然甦醒過來,撲到牢房門前,伸著手,「王爺,王爺求您放過我,我以後都不敢了,再也不敢對您動手,您看在我母親的份上再饒我一命!」
岳雪從來沒想到她才剛被囚禁起來就又被抓來這裡。
她絕望了,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被眼前的男人關押在這裡,她覺得自己快瘋了。
「小姐,您別求他,他不配!」魚露掙扎著身上的血跡更是流出來,雙眼赤紅,就像一個剛從地獄爬出來的人。
「沒想到當年的許家大小姐竟然會甘心來本王府里做一名奴婢,本王還真是感到榮幸。」樓蘭洪天尋了個位置坐下來。
一身藏青色的錦袍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金貴無雙,岳雪不由得看痴了。
這個男人一舉一動都像是上天恩賜下來的,貴不可言,吸引著他她的目光,不由得心就跟著淪陷了。
「岳雪,你清醒一點,這個男人不喜歡你,不愛你,甚至他現在都要殺你,你到底還在想什麼!」魚露半點都沒有被拆穿身份的恐慌,反而是歇斯底里的勸著岳雪。
「怎麼?不叫大小姐了?這可是你嫡親的侄女,也是你們許家唯一的血脈了,魚露,你該知道本王今天來找你是因為什麼,識相的就儘快把知道的說出來,否則……我不介意再沾染上你們許家的血腥。」樓蘭洪天簡短的話一下讓魚露睚眥欲裂。
「是你,是你對不對?你怎麼可以這麼狠毒!我們許家當年的事難道真是你……不可能的!我要殺了你……」魚露的聲音尖銳而透著瘋狂,把岳雪的甚至喚醒了一些。
「魚露,你……」岳雪剛才只陷入自己的心思里,根本沒聽見樓蘭洪天說了什麼。
這會兒突然聽見魚露要殺樓蘭洪天,頓時回過神來。
「雪兒,你別怕,我是你姑姑啊,你最小的姑姑,我是許家人,你外祖母死的太冤了,都是眼前這個男人,是他害死的,是他害了我們許家,害了你的父親啊!如果不是你父親死了,你也不會落得被人欺凌的下場,都是他……」魚露聲嘶力竭,看著樓蘭洪天恨不得啖其肉。
樓蘭洪天反而像是半點都不受影響,「魚露,你為什麼不告訴她當年你們許家做了什麼事?如果不是許家罪該萬死,又怎麼可能只留下你一條血脈?明明當年你們只是被發配流放,人卻全都死了,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當年許家人死的時候,魚露已經有八九歲的樣子,肯定早就記事了,對許家當年的事也是耳聞過的。
現在聽樓蘭洪天提起,魚露眼底有幾分退縮。
岳雪是他們許家最後的血脈,難道要讓她知道她得外祖父一家當年做了多麼十惡不赦的事嗎?
不,不行,她決不能讓她知道。
「怎麼?不想說,那不如讓本王來告訴她如何?」樓蘭洪天當時讓人將岳雪抓進來也只是好奇,現在看來,岳雪在這個女人心裡的地位還不算低。
這樣就好,只要人有了軟肋,他才能抓住,更容易套出她的話。
「不,不要!樓蘭洪天你敢!」魚露扯動手上的鐵鏈發出嘩嘩的響聲,看著他的眼神像要吃人,眼中更像淬了毒,比毒蛇還要兇狠。
「姑姑?你真是我姑姑?那你怎麼……」岳雪干啞的聲音從喉嚨里發出來,只覺得腦袋都懵的厲害。
一直自己很喜歡,伺候自己快十年的人怎麼突然變成自己的姑姑?這……這不可能的!
當年她還記得,父親死的時候就告訴他,不要記恨任何人,他本就是罪人,要不是因為她的母親,他只怕早就已經死了。
可現在呢?
姑姑竟然告訴她,當年她外祖父一家人全都是因為樓蘭洪天才被害死了,那她怎麼辦?
她喜歡了王爺這麼多年,這豈不是比認賊作父還要難堪?
不,不是這樣的,王爺向來是為國為民,更是不曾做過任何錯事,她喜歡他沒有錯。
可魚露的話……
岳雪覺得頭疼欲裂,就像有什麼東西要炸開一樣。
「雪兒,我是姑姑,我是你的姑姑,可我們許家沒錯,我們當年是被人冤枉的,是他,都是樓蘭洪天陷害我們的。
樓蘭洪天你少危言聳聽,我不相信,我告訴你,我今天不死,一輩子都讓你不得好死,早知道今天就直接給你下絕命蠱,讓你死無全屍。」魚露想起這些年自己的顛沛流離,還有當年被逼著做下的事,她就恨不得從樓蘭洪天身上討回來。
所有的事都是因為他。
當年明明她可以做千家小姐,可以娶一個主夫,安安穩穩的過完這一生,可現在……
對於她的自欺欺人,樓蘭洪天根本懶得解釋。
旁邊的吳叔顯然也沒想到她會是許家人,僅剩下的一隻手攥成拳,牙齒咬的格格作響。
「不愧是許家人,同樣的卑鄙無恥,同樣的沒有半點腦子,當年的事根本不關王爺的事,要不是許家做下天怒人怨的事,又怎麼會被全族驅出雲都。」吳叔的聲音暗啞,透著壓抑的怒火。
魚露猛然抬起頭來,直接撞進他漆黑如狼的眼睛裡,「你不過是樓蘭洪天的一條狗,憑什麼可以這樣說許家!你也配!」
「看來許姑娘是不記得我了,我倒是記得清楚,當年如果不是許家,只怕我現在也不會變成這樣。」吳管家這樣提醒,魚露的眼睛一下定在他身上,眼眸驟然收緊,大驚失色。
「是你!」
「看來許姑娘是記起我了,我還真要感謝你們許家,當年要不是你們,我又怎麼能遇到王爺。」吳管家的話讓岳雪聽的一塌糊塗。
「姑姑,您跟吳管家他們……認識?」岳雪小聲的詢問道。
「不認識,不認識,我怎麼會認識他這樣的人,不認識。」魚露明顯受了刺激,整個人都神志不清,像是陷入了自己的回憶里。
「看來許姑娘貴人多忘事,當年你們許家跟我們可是鄰居,如果不是許家,只怕我們也還在費城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呢,你說呢?」
「費城?那不是我外祖父的老家嗎?」岳雪當初不知道,可現在已經明白了,當年她也聽父親提起過。
「看來岳姑娘都記得呢,當年我們跟許家不僅是鄰居,還是親家,當年我父親可娶過你們家小姐進門,只是當年你們許家突然飛黃騰達了,許家小姐水高船長,又怎麼會看的上我們家小門小戶。
為了許家的名聲,當年那女人真狠,竟然給全家人下了藥,然後一把大火讓我們全家人都死於非命。
呵!就這樣,那個女人竟然還成功在雲都娶了主夫,好一個卑賤的賤人。
如果不是我肚子不舒服沒有喝下摻了藥的飯菜,只怕我也已經成了底下的亡魂。
許家做的喪盡天良的事可不僅這一樁,當年剛來雲都,你的外祖家竟然……」沒等吳管家說完,魚露就瘋狂的阻止起來。
「別說了,別說了,你閉嘴,當年的事我娘早就說過了,那就是場意外,根本就不是我大姐狠心放的火,當年若是我大姐提出合離她乖乖閉嘴,又怎麼會出這種事?」
「姑姑,這麼說……吳管家說的都是真的?」岳雪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是她外祖了能做出來的。
這……怎麼可能?
「沒什麼假的,這就是你一直喜歡的外祖家,當年他們不僅做了這些,貪贓枉法的事更是數不勝數,你可還記得當年的匪患?這裡面也有許家人摻和,這樣的人,難道不該死嗎?」
當年要不是有王爺在,還不知道那些匪患要殺多少人。
許家只是男子斬首,女子流放都是太輕了,所以才會出現,許家人被押送邊關的路上就被人給殺的事。
都是因為許家作惡多端,連百姓都看不過眼了。
魚露自欺欺人這麼多年,今天這塊遮羞布被吳管家乾脆的扒了下來。
「魚露,今天我不想跟你廢話,你之前用的蠱毒到底是從誰手裡得來的?只要你說出來,或許我會考慮放過岳雪,不然……」樓蘭洪天摸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熟悉他的岳雪自然知道他這動作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