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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夫人冷哼一聲,然後直接進了書房。
此時房中,楊宏正坐在書桌前,看著楊夫人進來,微微蹙了下眉頭。
「你怎麼過來了?有事?」楊宏也覺得有點詫異,自己這個夫人向來端莊溫婉,府里也打理的不錯只不過他們唯一的分歧恐怕就是楊茹。
其實楊茹剛出生的時候他也跟疼愛這個小女兒,畢竟女孩粉粉嘟嘟的,很是惹人喜歡。
可是在楊茹三歲的時候,發生過一件大事,險些害他從知府的位置上掉下去。
後來有一名道士算過,就是因為小女兒,他們父女屬相相剋,所以才會令他官運不順。
開始他也沒放在心上,畢竟是一個孩子,他覺得那道士說的太玄乎了。
可由不得他不信。
在一次他出門視察的時候,還沒出門,手指就險些被割傷了,出了城門,就險些被城門上掉下來花盆給砸中腦袋。
城門之上,無故怎麼會出現花盆?他派人去查,反而沒發現任何可疑的人。
更讓他奇怪,自從那次之後,他出門總是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而原因都是因為他對楊茹的關心。
自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敢輕易的讓楊茹近身。
說來也奇怪,自從他對楊茹不再和顏悅色,他的身體,周圍的怪事也漸漸遠離了他,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感覺那個道士的話太過准了,也讓他再不敢對楊茹有半點的喜歡。
楊茹畢竟是他的孩子,一件事只他一個人知道就好,他不想讓楊茹受別人的指指點點,更擔心別人會惡語中傷她,所以這件事除了他跟老管家沒有一個人知道,包括眼前的夫人。
而之前他覺得楊茹遇到這樣的大事,他作為父親左右為難。
若是將她救回來,那對他再生出沒有辦法挽回的大事?可要是不救呢?難道真要眼睜睜看著那個孩子死在別人手中嗎?
他難以決策,就在他打算徹底放棄的時候,陌染的吩咐送過來,他也終於給了自己一個可以出發救人的契機。
只可以他想的太簡單了,那個可恨的賊人,竟然知道了茹姐兒的身份,拿她來做要挾。
他眼睜睜看著那賊人將短劍插進了茹姐兒的身上,他心裡也劇痛,可他不敢停手,他覺得大將軍的震懾只是上天給他的一個警告,他看著茹姐兒的求救的眼神只能狠心無視。
「呵!」楊宏冷笑一聲,那孩子果真是命大,就算這樣也被救回來,而他卻不敢過去看她。
儘管這樣他的夫人還是找了過來。
「妾身見過老爺!」楊夫人頷首,看著面前的老爺,一時間更是心疼的厲害。
「老爺,您能否告訴我茹姐兒在城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自從她被救回來,不哭不鬧,甚至連吃飯都像丟了魂一樣,我看著她心疼。」楊夫人終於是問出口。
「若是這點小事你可以去問跟著出城的下人,我這裡還有事,沒事你就先出去吧。」楊宏看著自家夫人一瞬間蒼白的臉握筆的手僵了一下。
「老爺,妾身過來只想問問,你為何一定要這樣對待茹姐兒?她不是小狗小貓,她是人,活生生的人,是我們的孩子,自從她遇險您不僅沒看過她一眼,別說安慰,甚至在城外都可以不顧她的死活,為什麼啊!您告訴妾身啊!」楊夫人今天來自然要問個清楚。
她曾經親眼看過,茹姐兒為了能討好這個鐵石心腸的父親,六歲的丫頭學泡茶,甚至連茶壺都拿不穩,可她一遍遍的學,認真的練,只為了給回家的父親泡一杯他喜歡的茶。
可他呢?不僅沒喝還將她端過來的茶水給潑在地上,無情的將整套茶具都給丟出門,甚至還躲開了她離開。
茹姐兒回去哭了整整一晚,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想著去討好眼前的父親。
這麼多年了,她知道茹姐兒有多想靠近這個父親,她躲在花苑的後面,眼巴巴的看著楊宏牽著楊雪的手,看著她輕聲的哄她的二姐,她咬牙含淚的跑開。
一件件都像是過電影一樣的從腦海中飛快的掠過。
她知道茹姐兒有多渴望父親,可他只會一次次的將她捧上來的真心打碎。
她的茹姐兒,她看的很心疼。
「沒有為什麼,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何必來問我呢?茹姐兒現在不是好好的?人沒事就好,要是身體不適就去請大夫,沒別的事你就先出去吧,我還要忙。」楊宏無情的將楊夫人給趕出門。
楊夫人這次說什麼也不想離開,茹姐兒都十二了,再過兩年就該議親,要是被外面的人看出老爺根本就不待見她,那外面的人該怎麼猜測她的茹姐兒?
不行,茹姐兒是她的孩子,別人不心疼她可是心疼。
「楊宏,你把話說清楚,今天不說為什麼討厭茹姐兒我就哪兒都不去。」楊夫人性子倔強,之前還能勉強安慰楊茹,可現在連她自己都騙不過去了。
「你……這還有什麼可說的?難道我楊宏討厭一個人還需要理由嗎?」楊宏將手中的筆猛然摔在桌子上,一雙眼睛更是透著凶光。
「楊宏,那楊雪呢?她也是你的女兒,你對她可從來都是和顏悅色的,這麼多年,你可聽見過後院那些小賤人是如何奚落茹姐兒的?要不是我壓著,恐怕整個淮城的人都知道你有多討厭她,她還是個孩子,你怎麼忍心?怎麼就忍心讓她承受這麼多的流言蜚語?」楊夫人哭成淚人,眼淚更是止不住。
像是把這幾年楊茹的委屈都哭出來。
楊宏的心也不好受,可這麼多年的冷漠跟漠視,到底讓他硬起心腸。
「她不是有你這個好母親護著?後院那些人被你處置了多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楊宏狠狠的冷笑,身上的冷冽讓楊夫人心寒。
「好,好,楊宏,如果你再這樣不待見我的茹姐兒那就別怪我下手不留情,楊雪那個賤骨頭既然敢嘲諷我的茹姐兒,那她的婚事我會好好的給她找。」楊夫人畢竟是楊宏的大夫人,後院裡那些個妾氏生的丫頭的婚事自然都要倚仗她。
她若真下了狠心拿捏後院那些小賤人,他們誰都逃不出她的掌心。
楊宏像是一下被人攥住了嗓子,他對楊茹有多愧疚,對楊雪就有多寬容。
對她的好,似乎是想把這麼多年的關心都補償到另外一個女兒身上,只比楊茹大兩歲的楊雪就成了府里最受喜歡的丫頭。
「潭阮溪,你怎麼能這麼狠毒?雪兒那丫頭也喊你一聲母親,你竟然要在她的婚事上動手腳,你還配做一家主母嗎?」楊宏厲聲怒斥道。
「我狠毒?楊宏我配嗎?呵呵!你還好意思質問我,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你心疼你的女兒,我也心疼我的茹姐兒,你既然做了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我們彼此彼此。」楊夫人冷笑著,眼底儘是冰冷,只覺得心底疼的厲害。
這麼多年她盡心盡力,替他打理後院,可沒想到最後竟然得了個狠毒的名聲。
門外的老管家聽見房中爭吵的聲音,終於忍不住了推開房門。
「老爺,您為何不將真想告訴夫人呢?夫人她一定會知道您的良苦用心的。」老管家看著小小姐也是心疼的厲害。
當年粉雕玉琢般的小姑娘,每次為了討好父親而做了那麼多,可每次換來的都是傷心失望,他看了都替小小姐難過。
昨天他親眼見了小小姐重傷回來的樣子,心也像被揪住一樣的疼。
他覺得這麼多年過去了,老爺穩穩的坐在知府的位置上,現在還認識了大將軍,或許這是扭轉老爺跟小小姐之間的最佳時機。
他這才敢斗膽進門勸說。
「楊淮,這裡沒你的事你給我出去。」楊宏抬頭對著自己忠心耿耿的老奴呵斥道。
「不許走,楊淮,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給我把話說清楚,為何說這是為了茹姐兒好?」 若是其他人這樣說,潭阮溪會大笑,覺得這就是個笑話,可從楊淮的口中聽到,她也只是驚詫跟不敢置信。
難道這裡面還有隱情?
「老爺,您就是要了老奴的命,老奴也得把這話說出來,老奴不能讓夫人再這樣誤會您。」楊淮拿衣袖擦擦眼淚。
楊宏滔天的怒火在楊淮跪在地上怦怦磕頭的瞬間就壓制下去了。
楊宏:「……」
見他沒再開口,楊淮將當年老道士的話娓娓道來,甚至連他們父女相剋的事也明白的告訴了她。
潭阮溪一下坐在圈椅上,口中喃喃,「怎麼會呢?這怎麼可能?茹姐兒她……」
茹姐兒那麼乖巧懂事,在府里囂張跋扈也是為了能引起她父親的注意,可現在管家告訴她,她跟老爺之間……
「不,不可能的!我帶著茹姐兒去過城外進香,那邊的主持說過,咱們茹姐兒是大富大貴的命,興家旺家命,又怎麼可能跟老爺相剋?」潭阮溪從心底不相信這話。
三歲那年……腦海中快速的閃過一個念頭,快的讓人抓不住,畢竟時間太過久遠,有些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