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5章:派人暗殺,不留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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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子善的身份背影,他早就查的一清二楚,甚至將他送給他的宅子跟下人都不要,現在還一直住在城外的一處農家小院裡。

  他拒絕的理由也很光明,因為他嫌吵,想陪妻子,這樣的院子清淨,每天來回王府也方便。

  北辰齊覺得林右相是真的杞人憂天了,「舅舅想多了,我相信徐子善絕不是你說的這種人,他一直替本王出謀劃策,甚至前幾天六皇子外族家的事都是他想的辦法,若他真是老六的人,那他這麼做到底又圖什麼?

  再說,這老六最大的倚仗就是他外祖家,若是趙家倒了,你覺得老六還能有什麼氣候?還有,去年我被人刺殺,還是他挺身而出為我擋刀,否則我現在只怕……」北辰齊不以為然,總覺得林右相是想多了。

  心中甚至隱隱還有一個心思,莫不是舅舅要壓制徐子善,是因為他太過重視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舅舅就真的太狹隘了!

  舅舅跟徐子善都是他的肱骨,這若是被除去了一個,他都會心疼。

  林右相看北辰齊並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臉色越發凝重,道:「王爺似乎還忘掉了一個人!」

  「還有誰?舅舅莫不是……」

  北辰睿突然停下來,將到嘴的話又咽回去。

  雙眸閃著遐猝,臉上透著犀利的清冷,「舅舅是說……老大!」

  「這不可能,徐子善是在六年前考中的狀元,老大是三年前才不傻的,當年的他不過是小小的編俢,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他又怎麼會注意到徐子善呢?又如何來設計我?」北辰齊這樣想也不是沒可能。

  提起當年,徐子善這狀元還廢了一番周折。

  當年徐子善父母雙亡,將家裡的宅子買了換的銀子從老家來參加科舉,後來住在了他舅父家裡。

  他舅父是個七品的小官,當年他跟舅父家的表妹錦娘訂下了婚約,等他來了盛京,這舅父家的表妹一看他一身粗布麻衣又怎麼會看上他,將當年定親的信物給要回去,婚事作廢,直接讓家裡人將他送去了破落的莊子裡,算是退親的補償。

  莊子上都是大夫人的人,自然不會好好待他,經常吃不上飯,其他的都要自己動手,冬天連一床被子都沒有,半夜經常被凍醒。

  當年他舅父家還有一個沒了娘的庶女,名喚阮娘,阮娘對表哥生了同情,雖然她不富裕卻吃穿還是有的卻也僅僅夠一人用,她故意將自己凍病了,然後問家裡人多要兩床棉被,再派人悄悄送去莊子上。

  將為數不多的首飾變賣換成銀子送給他。

  她怕莊子上的人會貪墨,就用錦娘的名義送給他。

  徐子善起先沒有察覺,對資助他的人卻銘感於心,讀書越發刻苦。

  只是沒想到等他高中的時候,舅父一家人上前巴結他,甚至又提起他跟錦娘的親事。

  徐子善一直以為助他是錦娘,雖然對他貧寒的時候將婚事作廢心裡不舒服,可既然她是自己的恩人,徐子善覺得當年她也是被逼無奈,復又點頭答應了婚事。

  錦娘好不容易得了這麼好的婚事,自然知道了當年阮娘助他的事。

  怕這件事被徐子善知道,錦娘想出毒計,讓她娘儘快將阮娘遠嫁。

  阮娘怎麼也沒想到等來的是這個結果,她從第一次見到徐子善就心生憐憫到喜歡,知道他會娶自己姐姐,病倒在床。

  大夫人自然不會讓她一個庶女破壞自己女兒的好姻緣,錦娘心太軟了。

  既然她病倒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一連喝了兩天藥,病沒好反而越發加重了。

  阮娘已經猜到了嫡母的惡毒,她身邊的丫鬟卻捨不得心善的阮娘就怎麼死了,她為了向徐子善說明當年的事,委身給看守後門的小廝,這才逃出去。

  知道阮娘身邊的丫鬟跑了,大夫人當時就嚇的半死,立刻派人去追丫鬟,另外一面卻是讓人對阮娘下了毒手。

  好不容易等丫鬟逃到了徐府,徐子善本就有所懷疑,得知了真相瘋一樣的跑去舅舅家,等來的卻是阮娘冰冷的屍體。

  他跟錦娘的婚事作廢,卻拿這一家人沒辦法,眼睜睜看著他們逍遙。

  他死心之後親手將阮娘的屍骨埋在了城外的後山上,他就將那處的小院子給買下來,一住就是六年,再沒離開過。

  只不過後來他舅舅一家犯了點錯,全家都搬離了盛京,後來就沒人再收到過他們的消息。

  林右相長舒口氣,「希望是我想多了,不過我覺得王爺還是不能掉以輕心,舅舅絕不會害你!」

  因為北辰齊他一連失了兩個女兒,現在倒是還有兩個庶女,不過年齡太小了,好在兒子已經十五了,等過兩年成年就可以下場,考個秀才舉人之後就可以在王爺身邊幫襯。

  林右相想的明白,不過對於徐子善還是放心不下。

  「既然王爺對徐子善如此相信,老臣也無話可說,不過我總覺得這徐子善是在故意拖延時間,畢竟現在對王爺來說是最合適的時機,只要將老六一家給握在手中,再將皇上那邊安排妥當,這太子之位就非你莫屬,至於陌染……」林右相也覺得棘手。

  這陌染就是一條滑膩的泥鰍,抓不住卻又又時不時會鑽出來,只有將他掌控了,這北辰明軒就再不是阻礙,可惜……

  當年的他沒有破綻,現在有了孩子跟玉瑤就是他最大的破綻,自從他們回來之後太低調了,連陌府的門都很少踏出來,反而讓人難以抓住。

  「那舅舅打算怎麼做?」北辰齊淡聲道。

  林右相那雙暗沉的眼珠子終於有了犀利的光,「王爺,不如咱們就來試探一番,這件事臣會做的千衣無縫,絕不會讓他察覺是咱們所為,甚至還能嫁禍到六皇子身上!」

  北辰齊其實不想這樣做,畢竟疑人不用,他作為上位者,這點還是能掌控的。

  北辰齊的手指敲擊在桌邊,臉上的光晦澀不明,只是那雙暗沉的眼眸讓人有些看不真切。

  半響北辰齊開口道:「這件事舅父能有多少把握?還有,若真將人給弄死了,那本王的身邊豈不是又少了一位謀臣?」

  「王爺多慮了,臣自然也想到了,一定不會要了徐大人的命,不過傷重流血是再所難免了。」林右相覺得,若是想要試探,如果不下重手又怎麼能將背後之人逼出來。

  一盞茶的功夫,北辰齊輕呷一口涼茶,道:「既然舅父有所懷疑,本王就將這件事交給您,不過本王不希望他日看到的是……徐大人的屍體,舅父的明白本王的意思?」

  北辰齊說著轉動大拇指上面的玉扳指,看似漫不經心,卻有種威壓對著林右相撲過來。

  林右相臉上的表情有幾分皸裂,又迅速的恢復如初,快的讓人看不真切。

  心中腹誹,沒想到因為一個徐子善竟然讓三王爺對他生了防備。

  他可是他的外祖家,又怎麼會生出其他的心思,林右相覺得一口氣憋在心裡,吐不出咽不下,生生覺得憋屈。

  可眼前的人是他的外甥,是他們林家的主子,就算咽不下也只能憋著,還要給他賣命。

  「如果沒什麼事舅父就先回去吧,本王還要處理公務。」北辰齊說完連送他的興趣沒有低頭去處理自己的公務。

  林右相險些氣的臉上的表情繃不住,自從皇后的雙腿站不起來,三王爺對他的態度也是越來越沒了恭敬,林右相看到這大外甥的臉真是越發難受。

  以前還會送他出門,現在連人都不站起來,如果剛才還只是猜測,那現在他十分確定,動徐子善讓他多了幾分猜忌。

  既然如此,那這次倒不如……

  「老臣告退!」林右相眼中迸發出殺氣,轉身就出了府。

  眼看著人離開了,北辰齊臉上手中的奏摺丟在桌子上,「成衣!」

  面前出現一個暗衛,看模樣是北辰齊身邊的護衛。

  「主子!」

  「你派幾個人去徐子善的院子外,不能靠近,更不能讓右相大人發現了,如果徐大人有生命安危,你們再出現救人,萬萬不能讓人出現閃失!」北辰齊吩咐道。

  「是王爺!」轉身消失在府中。

  三日後,徐子善向朝中告假,他在出城後的宅子裡,突然遇到了一波刺殺,幸好刺客的武功不算高明,將徐大人這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給打成重傷,險些死了,如果不是徐大人的心與別人不太一樣,長的偏了半寸,這會兒人都已經斷氣了。

  下朝後,北辰齊親自騎馬出城去探望這個謀臣,看著他蒼白著臉,氣若遊絲的躺在床上,身上有好幾齣刀傷,最重的一處,自然是胸口。

  看著他的傷,北辰齊氣的臉色鐵青,黑的都能噴出墨汁來。

  安撫好了徐子善,騎馬回城,只不過並沒有回王府,反而是直奔右相府。

  「舅父可否給本王解釋一下,徐大人的傷到底是如何得來的?」北辰齊這副興師問罪的模樣,讓林右相氣的鬍子都止不住的跳。

  「王爺,老臣這麼做都是為了王爺著想,這徐子善絕對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這般的簡單,您只不過是被蒙蔽了!老臣……」林右相跪在地上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