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韓府都炸開了鍋,當家夫人立刻讓人去請大夫,所有的大夫都表示無能為力,整個韓家都被蒙上了一層愁雲慘霧。♝🐜 👌🎈
「黑夜,這次你的毒好像變的不一樣了?」黑月看著躺在床上,四肢被捆綁起來的韓統領,嘴裡發出嘖嘖聲。
這個黑夜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樣子,可誰要是惹到他,沾染上他的毒,可真是這輩子的噩夢。
黑夜這幾個月有方紫焱那個變態在身邊指導,毒術更是突飛猛進,這次正好拿韓統領試試他新研製出來的蠱毒。
看效果,果然不錯。
「這可是我剛學會的蠱毒,我自己都不會解,現在正好把他的反應記錄下來,可以配置出解藥出來。」每次談到毒,黑夜的一雙眼睛都能折射著精光,讓他不出眾的娃娃臉,燃放著異彩。
「夜,主子可是說了,這次一定要秦段離那混蛋付出些代價,你知道的。」對於秦段離敢騙夫人的事,他們幾人一直都耿耿於懷,畢竟那段時間,他們可沒少受到主子的搽毒。
「當然,如果不讓韓府的人大出血,那也太辜負我研究這麼久的毒了。」看來韓統領的毒還要再添一把火,黑夜充滿稚氣的娃娃臉上,帶著不屬於他的狠辣。
該死的,都是因為他們,他才會被主子給扔進煉獄被黑影那個死變態給奴役,他今天一定要報仇。
守在韓統領身邊的下人,突然從窗外聞到一股百合花淡淡的清香,看向光禿禿的院子,滿是疑惑。
走上前小心的將窗子關好,還沒轉身就看到躺在床上的韓雄猛然從床上跳起來,壯碩的身體不停的在空中扭動,嘴裡不時發出狼吼,雙眼爆紅凸出,白森森的牙齒在燭光下更顯陰森猙獰。
「……大人……」守護的人嚇的面色慘敗,生怕下一秒韓雄會發起狼性把自己給生吞活剝了。💘😂 ➅❾𝓼𝐇ย𝕏.ℂㄖ𝕄 🌷💲
「大人變成狼人了,大人變成狼要吃人了……」屁滾尿流的瘋跑出去,尖銳刺耳的聲音響徹整個韓府,沒一會兒韓府里燈火通明。
一大群人向著韓雄的房間奔去,剛走進就看到剛剛跑出來的下人,一頭撞在房門的柱子上,鮮血如噴泉一般湧出來。
身上的血快速的流失,整個腦袋都凹陷進去,眼珠子瞪成銅鈴般大小,死不瞑目。
「……??……」
這場景太恐怖了,韓雄雙腳站在血泊中,雙手還在不斷撕扯著小廝身上的衣服,地上的人,雙手的關節都能聽見咔嚓聲,骨頭被生生捏碎,直到那小廝死的不能再死,韓雄才停下手來。
轉身對著所有人露出一個陰森恐怖的笑,滿嘴的牙齒全都顯露出來,嘴角更是誇張的快扯到耳後,所有人全都打個冷顫,全身的雞皮疙瘩落了滿地。
「老……老爺……」韓夫人顫抖著聲音,滿眼的恐懼,這真的是她的枕邊人嗎?難道說老爺根本就是個怪物?
她心中所想的正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所有看著韓雄模樣的人都不自覺倒退數步,難掩驚慌。
「賤人,還不快幫我請大夫,我我快受不了了。」他感覺身體都快被拉扯開了,身體的血液都變的發熱膨脹,還有數萬隻螞蟻在不斷啃咬他的血肉,這種感覺生不如死。
腦海里唯一的念頭就是死,可這僅有的念頭都無法完成,他還不想死,權利、金錢、美人、地位,他都還沒享受夠,他不能死。
「聽,聽見沒有,還不快去請大夫?」韓夫人見韓雄還有神志,頓時感覺輕鬆了不少,立刻吩咐身後的下人去找大夫。
下人們如獲得特赦,如鳥獸般四散離開,各相奔走。🎀♠ ➅❾𝐒нỮ𝔁.匚๏𝐦 👌♨
看著自己的傑作終於達到預期的效果,黑夜跟黑月兩人這才悄無聲息的從韓府離開。
剛離開沒多久的家丁,韓夫人身邊的管事嬤嬤終於想起來該找什麼人才好,「夫人,老爺這病來的太過蹊蹺,不如……」
韓夫人一聽就知道嬤嬤應該知道誰能治老爺的病,「嬤嬤儘管說,只要能治好老爺的病,就算讓我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
韓夫人深知,如果韓雄倒了,那韓府在整個盛京都會成為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說不定哪一天,命就斷送在床上,連天邊的日出都沒法看到,所以她一定不惜一切也要救韓雄。
「夫人這話說的哪裡話,不過那人卻有些性格乖張,不知道您能不能請的動他。」雖然韓雄的職位只有五品侍衛統領,可他卻經常能在皇上面前走動,前來巴結他的人數不勝數,還有什麼人能不給他們韓府面子?
一看她高傲的模樣,她身後的嬤嬤露出一抹不屑,面上卻還是一副討好,「夫人,這人可是連大將軍王的面子都不一定給。」
「噢?你說的這人……難道……」韓夫人好像這才猛然想起嬤嬤提起的人,從椅子上站起身,目光灼灼,帶著一絲恐懼。
「……對……」
「夫人也想到了是吧?奴才說的人就是方小邪醫,他可是最喜歡玩毒的人,而且那些個疑難雜症他也最喜歡研究,相信老爺的病,也只有他才能治的好。」韓夫人眉頭輕鎖,她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方小邪醫的大名,只是……
他又怎麼會是自己一個婦道人家能夠請動的人,方小邪醫之名,就是因為之前王爺家的管家去請方老看病,被方老給拒絕,那老管家回去後一番添油加醋的編排,差點將方老抓緊大牢,後來方紫焱直接一把毒粉,把老管家給毒的七竅流血,硬生生給疼死,死後全身潰爛流出膿血,連屍骨都沒辦法收斂,此後,方小邪醫的名號就被盛京的人所熟知。
「夫人,只有是人就會有軟肋,有他在乎而不能得罪的人,咱們何不順勢而為,這樣到時候……」韓夫人聽後,眼神瞬間變的澄明,多日來的愁容也變的稍有緩色。
「還是嬤嬤想的周到,這事多虧你提醒,等老爺病好了,一定會記住你的功勞,重重有賞。」說著從身後丫鬟手中拿過二十兩銀子,重重放到嬤嬤手中。
嬤嬤忙低頭謝恩,嘴角卻抽搐幾下,果然是庶女出來的,就是小家子氣,才區區二十兩銀子就打發她了。
韓夫人本家姓鄭,是鄭家庶長女,當年韓雄高中武狀元,被鄭家請去赴宴,陰差陽錯之下對韓夫人鄭敏兒一見鍾情,這本就是鄭家的目的,兩家的婚事自然就水到渠成。
鄭敏兒讓下人出去打聽,在臨近傍晚的時候,這才將消息帶回來,只是聽後,更覺得不可思議。
「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鄭敏兒有些難以置信,沒想到方紫焱居然會跟一個來路不明的農女扯上關係,而且方家還會把那麼一片莊子送給她,這在她心裡簡直就像天方夜譚。
「夫人明鑑,這消息還是小的多方打聽得來的,方家得表小姐親自說的,這應該錯不了。」小廝急忙跪在地上將打探消息的來龍去脈說個清楚。
這小廝也是聰明的,想著來方府前院肯定會不讓他一個下人進門,直接走到後院。
方府後院是一個老婆子在看守,她閒來就愛打聽一些小道消息,又是個見錢眼開的主,這小廝不過用了一百個銅板就讓她乖乖的將消息說出來。
當天王鳳雅從莊子上回到方家,連帶發了好大的脾氣,將屋內所有的東西都摔個粉碎,這事還驚動了管家。
「表小姐?您這是怎麼了?從莊子上回來就發這麼火,是不是有人私下裡給您臉色看了,您說出來老奴會給您出氣。」王鳳雅自從五歲起就被方管家接進方家,對於方老這個常年外出的舅舅不親,反而跟方管家有種莫名的親密感。
「方管家,您說舅舅他為什麼要把城外的莊子白白送給一個鄉下的賤女人?她今天居然讓人直接把我給趕出來,還有佩家兩位小姐,也都不是什麼好人,她們明明看著那女人欺辱我卻先逃走了,該死,她們都該死。」
王鳳雅說著淚眼連連,雙目赤紅,頭上的珠釵都歪著在一邊,看起來狼狽不堪,一如在街上隨處可見的潑婦。
「表小姐,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在半年前,老爺突然讓人帶來一封信,說讓把莊子裡的地契帶給他,然後說莊子已經送給別人,等以後手裡拿著地契的人,就是莊子的新主人。」
看來是莊子的新主子到了,就不知道癩裡頭那個蠢笨的東西會不會露出馬腳。
心中的擔憂讓他臉色變的陰沉,顧不得安撫王鳳雅,快步走出去,讓人前去查看,希望還能來得及。
三日後,他的心腹終於將消息帶來了,順帶帶來的還有已經不成人形的癩裡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下方管家的臉色再繃不住,有種山雨欲來的危機感。
「舅舅,您可一定要為我報仇啊!都是那個該死的賤人,她發現我偷賣糧食的事,居然把我的雙腿雙手給打斷後賣給人牙子,我要讓那個賤人不得好死。」他就知道,舅舅不會不管他的,玉瑤,你就在莊子上等死吧。
當天夜裡,癩裡頭喝的醉醺醺的,胸前還摸著那厚厚的銀票,心裡頭甜滋滋的。
這是舅舅命人送給他的銀票,足足有一千兩,還讓大夫看過他的手腳,等他能重新走路後,一定不會繞過那個死女人。
只是他註定看不到那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