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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不知道何時玉瑤又睡過去,次日醒過來,肚子已經不疼了,順便摸了一下,發現真是自己想多了,長長噓口氣。
既然沒事了,玉瑤特意多添了一碗飯,見她面色紅潤了一些,毒人首領冷哼一聲。
看來真是將軍夫人做久了,這身子真是太虛弱了。
「好好休息一會兒,等會兒咱們就上路。」
上路,你全家都上路。
她恨不得將這個人給殺了,不過她也知道,現在的自己根本不可能有這個能力。
路上走走停停,幸好過了那幾天玉瑤已經好了許多,這些人自然也不用再遷就她,轉而進了小路。
山路崎嶇,不過玉瑤倒是不像之前那樣走的極快,只是這心越來越沉重。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心裡惦記著陌染的毒,有時候心不在焉。
值得一提,她的膝蓋終於完好了,不過兩邊都留下了疤痕。
有時候她自己看著都覺得無奈。
沒辦法,之前因為靈泉水的滋養,全身上下都沒有一處疤痕,甚至滑膩如綢緞。
現在突然多兩塊黑紅的傷疤,一左一右還格外對稱,玉瑤感嘆一聲。
也不知道這空間何時才能重新開啟,這傷口也只能等靈泉水才能去掉了,不過玉瑤也知道,這個要看空間的良心。
而她一貫的認知里,這空間基本沒有良心。
對於玉瑤的腹誹,如果空間能出現一定會翻個白眼。
這個女人又開始吐槽家鄙視它了,沒天理,沒良心的女人。
他們已經走了十幾天,眼看著明天就要出北辰國了,玉瑤忍不住回頭,她很想陌染突然冒出來。
即使什麼都不做也能讓她安心。
而此時被她惦記的陌染,已經醒過來三天了,只是除了一雙眼睛,嘴巴,其他的都沒辦法移動。
用黑夜的話說,這可能就是主子中毒後的後遺症。
陌染前幾天冷冽的眼神像刀子,恨不得將黑夜紮成窟窿。
這黑夜也很無奈,他已經盡力了,這次主子的身體真的中毒太深了,若不是有夫人留下的靈藥,恐怕主子還醒不過來。
「黑夜,將這黑蛇皮切下一塊摻進藥里。」陌染冷聲吩咐道。
前幾天還像發怒的獅子,現在好不容易平靜下來,黑夜卻知道,主子這是聲里藏刀,獅子懂得隱藏自己的心思了,爆發前的寧靜,更可怕。
「主子,這黑蛇皮是劇毒之物,雖然您說能夠克製毒人的毒,可誰都不知道會不會有更大的後遺症,或者出現無法預知的毒,我不敢妄加用藥,還請主子再等兩天,相信過了這兩天您就能下床了。」雖然他沒有十足的把握,七分還是有的。
主子現在就需要休息,只要將自己修養好了,相信這毒很快散去。
「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陌染拿眼刀子掃黑夜,如果這眼神化成真的刀劍,恐怕她早就被凌遲了!
「主子,我知道您想去尋夫人,可夫人她有武功還有靈藥,相信她……」
「她身上沒有靈藥!」
「她一定能……您說什麼?怎麼可能?」黑夜不相信了,夫人當初想拿多少靈藥出來還不是一眨眼的事。
「我說她將唯一的一瓶留給了我,她現在有危險。」就是因為知道,他才心急如焚。
他相信,這是瑤兒最後一瓶藥水,如果還有許多,相信她會留下更多,她甚至往那些毒人身上撒。
可沒有了!
他知道,上次因為耗損太多,瑤兒那特殊的空間關閉了,所以她現在不僅沒辦法自救,只要受點傷都找不到大夫!
他腦門上青筋凸起來,清晰的能看到裡面的血管。
他著急!
相信瑤兒定然在等他的消息,想看到她出現在她身邊。
瑤兒,他又一次把她弄丟了!
之前黑夜沒怎麼關心玉瑤,就是因為知道,夫人身上不僅有靈藥,甚至躲避的能力也無人能及,可誰又能知道,夫人竟然將唯一能用的藥水給了主子,甚至將自己置身危險之中。
黑夜收起不該有的心思,只覺得現在說什麼都抵不過夫人的付出。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助主子將夫人救出來。
「主子,是黑夜的錯,我先去試藥。」黑夜離開了,將那塊黑蛇皮帶走了。
直到半夜裡,黑夜頂著一泛紅的眼睛走出來,手裡端著一碗藥。
「主子……」雖然這藥是他親手煎熬的,了心底的擔心還在。
「嗯,端過來。」陌染手不能動,黑夜一點點餵他喝下去。
這黑蛇皮的藥性果真霸道,不過才剛喝進去,就有一種火辣辣的感覺燒過。
從喉嚨里一路往下,直燒到心底,讓人犯疼。
一柱香的時間,陌染臉色由紅變青,青中帶著赤色,怎麼看都像是要毒發。
「主子,主子您……」
不等黑夜喊出聲,只見陌染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黑血,緊接著人昏睡過去。
「主子,主子您怎麼樣?」黑夜第一次覺得六神無主。
手顫抖著落在陌染的手腕處,感覺到紊亂的脈搏,只覺得內疚跟自責。
主子因為他體內的毒重上加重,這份罪名他承擔不起。
黑夜跑出去,直接去了隔壁院子,將初十喊出來。
前幾天剛把宋義送走,他臨走前雖然什麼都沒說,可臨走那眼神卻讓她難以入睡。
白日裡還要擔心主子跟兩位小主子,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更讓她靜下心來思考他的話。
他是否真心她不知道。
她活了這麼大,從來沒有這種感覺,這種被人珍重的感覺。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心思很亂。
她才剛躺下,她知道今天黑夜打算為主子解毒,她擔心。
「初十……」突然聽見門外黑夜的聲音,猛然從床上坐起來,吱嘎房門毫無徵兆的打開,黑夜整個人都撲進來。
如果不是初十退後了,恐怕黑夜都要撲在她身上。
「怎麼了?你不是在照顧主子嗎?怎麼會……」初十顫抖著詢問道,如果不是特殊的情況,恐怕黑夜也不會這般慌亂。
「初十,我……」黑夜臉色不好,非常不好,初十見他一直沒說出口,頓時將人丟下跑去了正院。
進門,就看到陌染雙眼緊閉的躺在床上,旁邊還有一小攤黑血。
「主子,主子到底怎麼了?你不是大夫嗎?快,快給主子看啊!」初十的慌亂半點都不亞於黑夜。
他們都是隨在主子身邊的人,他們親眼看著他如何珍惜夫人,更知道夫人在他心中的位置。
那就是他心中的白月光,硃砂痣,唯一的那個她。
現在主子為了儘快去尋夫人竟然做出這等事來,不過再等兩三天,為何主子偏要選擇這樣呢?
初十的眼淚無聲的滑落,黑夜再次過去把脈,可他的手顫抖的不成樣子,此時的他還不如一般的大夫。
都說關心則亂,他不僅關心還有自責內疚。
兩個人正守著人,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沒等他們出門,一陣風一般從門外傳進來。
方紫焱那張俊連突然進了院子,身後還跟著靈姑娘。
初十像是看到了曙光,將眼淚擦掉,「方公子,你們快進去看看主子,他剛才吐血了!」
有了方紫焱,黑夜也跟著鬆口氣。
方紫焱二話沒說,擰著臉頓時把了下脈,「靈兒,針!」
方紫焱一手針灸之術,可是比任何人都厲害,可以說出神入化。
看著他的擰眉,初十心都提起來,這樣的情況下,自然也沒注意方紫焱的稱呼。
靈姑娘本就是那種沒有表情的人,現在也看不出是什麼,不過兩個人默契的配合,只要方紫焱喊出一聲金針的名字,她自然的取出來,速度之快,可是比一人要快了一倍。
現在她顧不得欣賞,只想知道主子的情況。
過來一個時辰,眼看著主子身上被紮成了馬蜂窩,初十覺得自己手心都攥出了汗。
方紫焱一氣呵成,將所有金針都拔出來,靈兒立刻上前幫他擦汗。
初十才上前開口道:「方公子,我家主子他……」
「沒事了,剛才是兩種毒在碰撞,所以才傷及他的心脈,幸好他身體異於常人,否則剛才就真的……」方紫焱也沒想到陌染竟然敢這般拼命。
之前他不懂陌染為何因為一名女子變成這樣,可現在他明白了!
方紫焱轉頭看了一眼靈兒,幸好他知道的不算晚,幸好靈兒還願意給他一次明白自己心的機會。
「方公子,主子什麼時候才能醒?」黑夜聲音低啞,自責快將他淹沒。
「最快明天早上,不過還要看他醒來後的情況,你到底給他喝了什麼?」竟然是一整瓶砒霜鶴頂紅還要厲害的毒,如果不是陌染哈躺在床上,他都想要見識一下了!
「是主子給我一塊黑蛇皮,主子說可以抵禦毒人的毒,所以……」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敢嘗試。
「拿出來我看看!」一聽黑蛇皮,旁邊的靈兒可是感興趣多了!
黑夜將黑蛇皮拿出來,看著這東西,靈兒的臉色大駭。
這可是傳聞中的東西,她研究這麼多年的毒藥,沒想到今天竟然見識了天下劇毒之物。
「靈兒姑娘認識這是什麼毒蛇?」方紫焱雖然不太喜歡黑夜的稱呼,可也知道靈兒不喜他這些,只能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