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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靜觀其變也好,也許過了今天就知道了。」玉瑤看著眼前的人,渾然不在意的樣子,初十可不像她這麼樂觀,恨不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關注著他。
沒多久,石頭回來了,還是那個唯唯諾諾的人,那低垂的腦袋讓人看不清楚他的面色。
這會兒初十已經將火升起來,紅彤彤的火散發著灼人的熱浪,玉瑤那張傾城瀲灩的面容襯的越發明艷。
雪迷城掀開眼角就看到了這樣的玉瑤,心底有個聲音在不斷叫囂,恨不得從胸口裡跳出來。
玉兒!
「喂!石頭,看什麼呢?我家夫人可是你能看的人?還不趕緊將頭轉過去?」初十雙手叉腰,倒是一副彪悍的模樣。
雪迷城只能將眼神收起來,一時間心緒難平,卻又透著幾分砰砰的跳動聲,讓雪迷城晃了神。
其間,初十偶爾會出去一下,不知道去幹什麼,周圍只能聽見嘩嘩的雨水聲。
「石頭,你是哪裡人?」玉瑤隨意的開口道。
「嗯?!」石頭顯然沒想到這玉瑤會突然詢問他,當即抬起頭來,平淡無奇的面容,只那雙眼睛卻泛著晦澀不明的光,卻格外的清幽,讓玉瑤有一瞬間的恍惚。
這雙澄澈中透著灼華的眼睛……
對面的人發現跟玉瑤的眼睛對上,頓時又縮回了目光。
「小人……小人是隔壁牛村的,小人小的時候就沒了娘,一直跟著爹在村里過活,後來,後來爹生了大病,我只能進城來討生活,小人從小就喜歡餵羊,所以被城主府招進府了負責餵馬。」石頭啞著嗓音,將自己的身世說了出來。
玉瑤沒有出聲,雪迷城心裡異常的忐忑。
他一直都知道玉瑤是聰明的,又怎麼可能輕易的能瞞過她。
就不知道像現在這樣,他還能待在她身邊幾天,沒來由的,雪迷城心裡充滿苦澀。
有時候他也想放棄,他一直都知道,玉瑤嚮往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而他呢?
先不說後宮裡已經有了四妃,還有兩名嬪妾。
對於一個帝王來說,聽起來已經很少了,可他知道,玉瑤從來是不容一人的。
他早就沒了留在她身邊的資格,甚至……
明明就知道的事,現在又為何想著呢?
有時候,雪迷城都覺得自己真的太執拗了,這份心思她恐怕也不屑知道,或者他根本早就知道只是不屑理會。
不管如何,這次過後,恐怕想要再見都難了吧?
玉瑤看著面前垂著頭的人,眸光灼灼,那犀利的眼神似乎能將人輕易的看穿。
就在雪迷城感覺要被拆穿的時候,玉瑤的目光猛然收起來,眼神落在面前的火上。
「沒想到你也是個命苦的。」玉瑤說這話聲音平淡,仿佛還帶著幾分虛無,讓人聽不真切,更是難以分辨話中的真假。
玉瑤覺得自己身上的涼意已經被驅散開,連身上的衣服都被烘乾了。
兩個人這樣干坐著有幾分無聊,玉瑤站起身看了一圈。
這個山洞沒什麼特別的,也不知道是人工的還是後來天然形成的,不過倒是蠻大的。
玉瑤起身往裡面走了一下,看著面前的東西忍不住,「咦」了一聲。
「夫人!怎麼了?」石頭聽見動靜,在離她兩步遠的距離停下來。
「這裡怎麼會能長出這般茂盛的花來?而且還能開的這般漂亮?呲……」玉瑤正伸手去摸看仔細,沒想到這才剛伸出手,居然被扎了一下,手指上頓時冒出血珠子。
「夫人!您沒事吧?」一個箭步,一直站在背後的石頭衝過來,看清楚她手上的血,蹙起眉頭。
玉瑤的玉手落在了帶著血痂的手中,上面還有一絲薄繭,應該是最近才磨出來的。
不知道為何,玉瑤竟然覺得,這樣一雙手,如果不是那晚為了練習駕車,恐怕也不會變成這樣慘不忍睹吧。
「我沒事!」玉瑤將手從他手裡抽出來,只是這鼻翼下卻免不了都是這個男人身上的味道。
雖然很淡,那抹熟悉感卻又忍不住冒出來。
「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你好眼熟!」玉瑤是真的一時間沒想起來,可這樣一張臉……
玉瑤猛然想起來,這眼睛不能變,身上的氣息不能變,唯獨臉可以變,這樣看來……
玉瑤跟著認真打量起眼前的人,這身姿,這眼睛,這味道,如果再配上一頭的雪白……
霎那間,腦海中想起了一張不染塵埃清濁無雙的臉。
是他嗎?
再想起剛才他認真看自己的眼神――
玉瑤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玉瑤這輩子都不想傷害的男人,他為何又冒險來這裡?
沒錯,玉瑤之前還只覺得熟悉,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了。
那個男人也總是喜歡這樣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她身邊,甚至為她做那麼多的事,甚至以身犯險。
這裡可是邊境,他最不該來的地方。
不知道為何,玉瑤腦海中又想起他半夜握著馬鞭,練習駕車的模樣。
他本是天之驕子,何曾做過這等下人才做的活?
玉瑤雖然心裡知道是他,可這會兒卻並不打算拆穿。
於她,於他,還有於陌染都是最好的處理辦法。
尤其是這會兒,她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只能說她的心太小,只能容的下陌染一人。
雪迷城,當初不是說好今後都不必再見嗎?
一時間,玉瑤心思百轉,而他明顯也沒有跟他相認的打算。
既然得知了他的身份,玉瑤覺得初十也不必再防備他。
拋開他身份的事,玉瑤又蹲下仔細研究起面前的花。
這裡竟然能讓植物長出來,這簡直不可思議的事。
再說周圍的土質是一樣的,水分甚至還不如外面,這是為什麼呢?
玉瑤還想動手拔出一棵來,被石頭給制止住。
「夫人,這東西上面帶了一層倒刺,您這樣拔,這手還會被扎傷,不如還是我來吧。」石頭不對,應該是雪迷城,見玉瑤還想伸手便打斷了。
玉瑤沒想明白,這雪迷城就已經將東西拔出來,甚至手上還扎了不少的倒刺,這下讓他剛結痂的手掌又冒出了血珠子。
看著這樣渾然不覺的人,玉瑤真的覺得他特別傻。
心裡悶悶的,很想吼出聲,讓這個男人別做這麼多無所謂的事。
玉瑤沒有接,兩個人就這樣僵著,這時候,初十走進來。
「夫人,原來您在這裡,剛才我還覺得奇怪,這會兒見到您了,您沒事吧?」初十走近了,還不忘將石頭跟玉瑤隔開,臉上雖然沒看出什麼,身子卻格外的誠實,透著難以遮掩的防備。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玉瑤這樣說了,初十自然也就沒在追問。
「外面的雨已經停了,咱們走吧。」初十這會兒巴不得帶著夫人離開,誰知道這個男人肚子裡裝的什麼壞水。
「嗯,走吧。」
雪迷城看著已經走遠的兩個人,頓時將手中的花狠狠攥緊,即使手掌心全都沾染了鮮血,像感覺不到疼一樣。
這次難得的玉瑤沒再提出來住下,反而是直接回了城裡。
陌染還在外面忙著,等回了房間才知道玉瑤回來了。
也是這幾天城中的事不斷,再加上盛京城中送來的消息,著實讓陌染忙的腳不沾地。
他正打算今天出城去尋人,沒想到這人就回來了。
聽說人已經進了院子,鑽進房中。
陌染進門,發現玉瑤正斜斜的躺在床上,就這樣躺著,也沒有臥下,眉宇間蹙著,似乎遇到了什麼為難的事。
陌染慢慢的靠過去,在床沿上坐定,略帶薄繭的手指落在她眉宇之間,試圖來撫平她深鎖來的眉心。
陌染的手指剛落在她臉上,玉瑤就緩緩睜開了雙眼。
那狹長卷翹的睫毛似兩把刷子,撓的人心癢。
「怎麼了?這幾天在外面累著了?」陌染聲音柔和,似乎帶著一絲甜膩膩的味道。
玉瑤十分貪戀這個味道,雙手交疊在他的脖頸上,側臥在他懷裡。
「孩子們呢?」玉瑤走的時候可是把孩子留在了城主府里,還將黑月留下,就是為了照顧他們。
這兩個小傢伙在空間裡待膩了,早就想出來了,玉瑤把他們放出來之後,可就撒歡一樣的到處亂轉。
這次去村里,玉瑤擔心他們會被曬傷,這才將他們留下來。
她在村子裡待了兩天,恐怕那兩個小傢伙又要來磨陌染了。
要不說最了解你的人就是自己的娘呢,昨天還真是讓陌染過了一個難挨的夜晚。
原本他跟黑影說一下盛京的消息,還沒談完這兩個小傢伙來了。
看著黑月那張無奈又疲憊的小臉,陌染就知道他們這兩個定然又鬧騰了。
畫面要落在昨天夜裡,陌染看著身邊兩個快到他大腿上面的孩子。
「爹,你說娘她去哪兒了?不是說好今天還要帶喏喏出去玩的嗎?」喏喏這丫頭,自從被爹娘帶著出去玩了一趟,就巴不得每天都出去。
圓圓雖然沒有出聲,可那渴望的眼神一下就能讓人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