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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王府里的明爭暗鬥,玉瑤全然不知,次日天還沒亮,陌染就起身了。
「你今日就打算進宮上朝嗎?可皇上那邊……」玉瑤幫陌染整理朝服。
「今日既然沒有下旨,那自然是會上朝,只是不知道北辰睿的病是真的好了,還是只想讓朝中人覺得他已經好了。」陌染這次進宮,就是想去看看,也好看個清楚。
「嗯,昨天他就已經喝了靈泉水,想必身體就算還有不適,也定能夠減輕,他能上朝倒是好事。」玉瑤輕聲道,順便幫陌染將腰帶系好。
「嗯,你說的沒錯,今日上朝,也是給那些小鬼提提醒,行了,你也別擔心了,好好在家裡休息,困了就多睡會兒,我很快回來。」陌染附身,輕點她的鼻頭,淡吻落在她的額頭上。
眼看著他的身影離開,玉瑤打了一個輕顫,春天的早上還是非常冷,轉身玉瑤就鑽進了溫暖的被窩裡。
可身邊突然失了溫暖的大火爐,她覺得自己越來越冷,身上都像是掉進了冷水中。
認命的看了一眼外面,覺得天還早一個閃身重新進了空間裡。
空間裡溫溫的,瞬間驅散了身上的寒氣,這暖暖的氣息讓她覺得舒服。
懶懶的玉瑤,在空間裡洗了一個溫泉浴,覺得身上的血液都流通加快了,這才舒服得喟嘆一聲。
玉瑤在空間裡閒逛,覺得周圍的空氣都在不斷打開身上的毛孔,緩緩的滋養著她。
小狸兒從不知名的角落蹦出來,火紅的小身子跳到玉瑤的懷裡。
紅色的毛羽落在她的臉上,似在輕撫。
「怎麼了?」玉瑤含笑,詢問道。
「小主子,你這破身子,什麼時候才能好?」小狸兒別彆扭扭的關心道。
「當初不是你說的嗎?取心頭血會折壽,甚至會全身發冷,我現在已經好多了。」已經過去了三個月,陌染身上的傷都已經全好了,可縱然玉瑤用靈泉水跟玉露溫養,也只是稍稍改善一些。
「怎麼可能會好?你的身體上是經過靈泉水洗經伐髓的,心頭血更是血中精華,別人取或許一年會好,可你這身體,就是個三年,也未必能好全。
幸好當年是我動手,要是一般的庸醫,你恐怕直接去見閻王了!」小狸兒說著忍不住翻個白眼。
「這怎麼可能?黑夜幫我看過,說我的身體不用這麼久,最多一年,肯定會好的,可聽你現在的意思,我的心頭血能夠救陌染,現在反而又出了弊端,不利於恢復?」玉瑤覺得聽小狸兒這話,心裡都有幾分絕望。
「沒錯,世上的東西本就是相輔相成的,你的血能快速的令一個將死之人恢復,自己受到損傷也不容易恢復,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恢復。」小狸兒沉吟了一下,接著道。
「什麼辦法?」玉瑤詢問出聲道。
「就是利用靈泉水的力量,我來幫忙,你家那個男人用內力灌輸進你的身體,將你的心脈打通,剩下的事我動手,到時候,你不用半年的時間就恢復了!」小狸兒說的有些含糊。
玉瑤不傻,如果真像這樣簡單,恐怕小狸兒早就在之前說過了。
「說吧,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玉瑤雙手環胸,一雙眼睛緊盯在它身上。
小狸兒滋溜一下從玉瑤身上跳開,小眼睛滴溜轉個不停,「後果,你男人如果能撐下來,那兩個人都沒事,如果中間斷了,那他會重傷昏迷,不會死,醒過來也只會少一半的內力。」
小狸兒真想翻個白眼,這還是它預想到最輕的結果。
它也不會好過,看看自己的尾巴,心裡疼的要命。
可又看看面前的小女人,咬咬牙,它還想多跟她待幾年,看在她做飯這麼好吃,又長的不錯的份上,認了!
咯噔!
她就知道不會這麼簡單,想想陌染好不容易才恢復過來的身體,如果再讓他重傷,她捨不得。
再說,如果中斷了,他不僅會重傷昏迷,還少一半的內力。
陌染身邊豎敵無數,如果敵人察覺到他武功失了一半,恐怕整個陌府都會過在不斷的刺殺中。
「別說了,我不答應,還有,等下次陌染進來的時候,你也不許提及,若讓我聽說你瞞著我告訴他,我就扒你這身狐狸皮!」玉瑤冷幽幽的威脅道。
小狸兒反而不怕了,明顯翻一個白眼,「知道了,都這麼多年了,你也不知道換個好的理由威脅,我都聽膩了。」
玉瑤在心裡暗罵,這個死小狸兒,居然還嫌棄她了。
一把將小狸兒抓回手裡,「理由用起來不在多少,管用就好,我看你膽子是越來越肥了,真要不怕,就被狐狸皮給我揭下來!我正好畏寒,這毛不錯,用起來……」
小狸兒頓時炸起來,滋溜一下掙扎著逃走了。
看它略顯狼狽的樣子,玉瑤揚起了淡笑,很快這笑聲又隱了下去。
這件事算是揭過去了,玉瑤上去竹樓,順手將那個黑漆漆跟河蚌相似的東西拿出來。
進來有段時間了,玉瑤閃身出空間。
反正已經睡不著,不如仔細研究一下這東西。
玉瑤正打算命黑月找東西進來,聽見房門被推開的聲音,抬頭就看到陌染的身影。
「陌染,你來的正好,幫我看一樣東西。」玉瑤將人拉到內室,坐回床上。
「這東西你認識嗎?」玉瑤將東西拿到他面前詢問道。
「這是什麼?」陌染也覺得好奇,這東西他從來沒見過,可既然能被玉瑤珍藏的,應該是好東西。
玉瑤道:「這是在水清國時買回來的,店家也不認識,當初小狸兒很激動說是好東西,我就帶回來,剛剛我正打算打開。」
「你讓開下,我來!」陌染將這東西放在手中,雙手用力,可這河蚌像是黏住一般,紋絲不動。
陌染加了內力,依舊不能撼動它分毫,兩個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看來還是我小看了這東西,既然小狸兒知道,那我直接找它幫忙打開。」玉瑤道。
陌染卻覺得可能是剛才他用的力氣不對,又仔細觀察了一遍,嘗試用小刀撬,找尋漏洞。
陌染在上面終於找到了一個乾裂開的小縫隙,可惜這縫隙卻並不是自己裂開的,反而像是被人刻意弄上去的。
這彎曲迴廊的樣子,讓陌染靈光一閃。
「瑤兒,你聽說過捆褂嗎?」陌染突然提起卦象,玉瑤可是半點都不懂,跟著搖頭。
「你是說,這東西上面是一個卦象?甚至有可能是被人下了封印,是這意思嗎?」玉瑤很快就想明白陌染的意思。
「沒錯,我覺得上面這道裂痕就是個封印,只要咱們將封印解開,沒準就能得知裡面是什麼東西了。」陌染也覺得,能用這樣方法將東西收進海底的人,這裡面的東西肯定異常珍貴,或者不知有多少個年頭了。
「既然這樣,那我這就去找小狸兒。」玉瑤那雙眼睛都晶亮,看起來都有些迫不及待。
陌染又怎麼會放心讓她一個人進去,緊接著道:「我跟你一起。」
「你沒其他的事要做嗎?」玉瑤雖然有些期待他進去可又有些擔心。
小狸兒那張嘴,她怕會說漏了。
「任何事都比不上你的安危重要。」陌染自然是堅定的要跟著進去,這個時候,她如果阻攔,恐怕他會更加起疑。
她自己著點,不讓小狸兒單獨跟他在一起,總可以。
玉瑤打定主意,帶著陌染,一個閃身進了空間。
「小主子,您怎麼又進來了?難道是想通了,想讓這個男人……」小狸兒火紅的身子一個閃現,那長小嘴就說著沒完。
玉瑤轉身看了陌染一眼,見他一副沒聽懂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
幸好,幸好小狸兒的話,只有她一個人聽到,我剛才關心則亂了。
「閉嘴,快過來看看,這東西你能不能打開?」玉瑤將東西放在它面前,陌染的目光落在兩個人身上,那眼神讓玉瑤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玉瑤低頭垂目,眼神不敢落在陌染的身上,生怕被他察覺到一絲異樣。
小狸兒的目光果然被吸引過去,高興的唧唧幾聲,看它這興奮的樣子,頓時讓玉瑤收起心思。
「這東西到底是什麼?你把話說清楚。」玉瑤將小狸兒整個兒揪到面前,質問道。
「小主子,你終於想起來了,這可是個好東西,之前我跟你說過能把你醫治好,有了這東西,可就事半功倍了,甚至連竹樓上的那個老頭,都可以讓他慢慢恢復甚至甦醒過來。」小狸兒嘰嘰喳喳說了一大堆。
玉瑤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高興,激動的她伸手抓在陌染手上。
她沒有抬頭,並沒有發現陌染眼底那一閃而過的狂喜,甚至比她的欣喜更甚。
小狸兒可沒錯過他的眼神,心中暗道,這可不關它的事。
「那這裡面到底是什麼?能否儘快打開?」玉瑤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她不僅是因為自己的身體,更想從那個老頭子嘴裡得知一些自己的身世。
獨孤老頭,過去這麼久了,她都要失掉所有信心了,沒想到峰迴路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