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瑤看著他們剛剛走出來的出口,感覺緣分真是奇妙的東西,他們走了這麼久,居然一直還在玉家村的後山,而且這齣口居然就是之前她挖到人參的地方。
幾年前她種下的那棵特殊的種子,現在已經生根發芽,長成了兩人高的樹,散發著勃勃的生機。
「主人,主人,這就是之前空間裡的那顆彌月樹嗎?居然生長的這樣好,真是太好了,以後只要你吃了這棵樹上結出的獼月果,就能百毒不侵,而且只要人還有一口氣在,就能起死回生。」小狸兒的話迴蕩在玉瑤耳中,沒想到當年她隨手種下的樹居然還能有這樣大的功效,太不可思議了。
玉瑤問道:「那這棵彌月樹什麼時候才會開花結果?」這樹都快種了四年了,才長這麼丁點大,要開花結果還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 ✩✾
「這……這個小狸兒就不知道了,……之前……從來沒有人種出來過……」
「嘰嘰喳喳說了半天等於沒說,白讓我高興一場。」玉瑤自動屏蔽了與小狸兒的傳話,不想看到它這張婉娘一樣的臉,趁陌染不注意,直接將小狸兒給扔進空間裡。
「臭主人,居然這麼對小狸兒,以後它都不會理她了。」小狸兒憤憤的聲音在空間裡迴蕩,恨的它忍不住抓狂,系統機械的聲音跟在一旁安慰。
等陌染帶著玉瑤從半山腰下來的時候,正巧碰到正一臉急切帶著人進山尋找的玉錦堂。
「瑤兒,真的是你,你終於沒事了,這三天三夜你都到哪兒去了?把大家都急死了。」玉錦堂抓住玉瑤雙手,將她從陌染手中接過去。
陌染縱然心中不悅,還是強忍下來,他知道玉瑤有多在意玉錦堂這個大哥,家人就是她的底線,當初秦段離就是碰觸了她的底線,所以才會讓她這般決絕。
這邊接到消息的黑鷹,快速飛奔過來,「主子,屬下保護不利,請主子責罰?」
同樣跪在地上的還有劉勇,看到這裡,玉瑤跟玉錦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沒想到,陌染時刻都記掛著玉瑤等人的安危,讓玉瑤的心掀起驚濤駭浪。
這個男人,難怪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能及時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原來自己身邊一直有他的暗線。
板起臉,怒目而視,心裡卻充滿甜蜜。
「……瑤兒……」
玉錦堂雖然也很意外,看了兩人一眼,總覺得二妹與陌染之間好像發生些許變化,不過他樂見其成。
「好了,咱們還是先回家吧,爹娘他們也很擔心你們。」兩人很快下了山,玉瑤剛進村就聽見催氏幸災樂禍的聲音。
「我說這玉瑤她就是個下賤胚子,這才剛別人嫌棄,成了沒人要的棄婦,就跟著小白臉私奔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齷齪的事來,呸!簡直不知羞,也不知道這玉老二家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老天爺才報應在玉瑤這個死丫頭身上。」
「催氏,你放屁,誰讓你在這裡亂嚼舌根的,當心爛舌頭,我家瑤兒才不是那種人,都怪我這個當娘的,該死的人應該是我才對,我可憐的瑤兒……」
敢出來罵人的居然回事羅氏,玉瑤看傻了眼,她這個娘從來都膽小懦弱,不敢跟催氏爭吵過半句,沒想到居然會為了維護她跟催氏大吵出聲,看來她已經想清楚了。
玉錦堂眼底閃著欣慰,對著玉瑤說道:「之前咱娘她也只是心疼你,所以才會做出那樣的事,你看……」
畢竟是自己的親娘,母女哪裡有隔夜的仇,對著玉錦堂說道:「大哥放心,咱娘我從來都沒怪過她。」
能化開兩人的心結,玉錦堂自然歡喜,不過娘這次做的真的太過分了,要不是陌染突然出現,當天真是後果不堪設想。
「催氏,今天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現在可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而且,我現在可是有未婚夫的人。」玉瑤說著話還不要看了身邊的陌染一眼,那眼神不言而喻。
催氏早就見過陌染,可是從來沒想到這樣一個風姿卓越的男人會要玉瑤這雙破鞋,她不相信。
「玉瑤,你別想騙我,這男人他又不是傻子,會放著好好的姑娘不要來娶你這個沒人要的棄婦?做你的春秋大夢。」催氏得意洋洋的說完,還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對視著玉瑤。
羅氏看著玉瑤完好無損的出現在自己面前,淚眼連連,對上催氏的刻薄,她心裡更加自責。
「瑤兒……你沒事……真好!」
說著將玉瑤摟進自己懷中,自從知道秦段離的真面目她整日的自責,要不是三弟妹跟平哥的開導,她還會絕食自責,這無疑是在瑤兒心口灑鹽。
「娘我沒事,咱們等會兒回家再說,您好好休息。」雖然羅氏在秦段離這事上做了錯事,也算片面的讓她看清楚秦段離的人品,而且羅氏的初中都是想讓她嫁進好人家,不用再受苦。
天下沒不是之父母,他們永遠不會坑害自己的子女,當然,苗氏跟催氏這樣的人除外。
陌染冷冷的看著催氏,催氏感覺自己像是陷入了寒冷的冰窟中,冷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顫抖著道:
「你,你想幹嘛?我,我又沒說錯,玉瑤這個賤人,她就是沒人要的棄婦,說不定早就被姓秦的男人給看光了,她跟婊子還有……」
話音未落,兩邊的臉一麻,火辣辣的疼痛刺激著每根神經,整張臉頓時腫成豬頭。
清冷的音符像一根根帶著冰渣的刺,直扎進催氏的心中,道:「催氏,你好的很,我陌染從來不屑打女人,今天你居然能讓我破例,不過,在我眼中,你就跟將死的豬沒兩樣。」
玉瑤眼角抽搐了幾下,她還真是佩服陌染的攻擊,罵人都不帶任何髒字的,她還真怕催氏這個老女人會聽不懂他的人話。
「你,你竟然敢打人,來人吶,這個死男人被玉瑤這個賤女人給迷了心竅,居然光天化日之下亂打人,還有沒有天理,鄉親們可要為我做主啊!」說著躺在地上灑起潑來,肥胖的身體在地上來回翻滾,看的玉瑤再次眼角抽搐。
這個老女人還能不能換個新招,這樣伎倆她都司空見慣了,出現了免疫。
走過的人都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連半個人都沒上前幫忙,玉瑤可是一直幫襯著村里人,現在村里人能過上這麼好的日子,全都是她的功勞,別人又怎麼會得罪她。
陌染沒給她亂嚼舌根的機會,走上前,臉色平靜如水眼底卻閃著驚濤駭浪的怒火,靠近她耳邊說了幾個字。
之間催氏一個軲轆從爬起來,就像身後被狼攆似的,連鞋子都沒顧得上穿就跑走了,眾人被這戲劇化的一幕給看傻眼了,再看陌染的眼神帶著一絲探究。
真想質問一下他剛剛對催氏說了什麼話,居然會有如此好的效果。
催氏狼狽的逃走,那速度真不像她那噸位能做到的,看她像是見了鬼一樣的表情,玉瑤忍不住走上前小聲的出聲問道:「陌染,你剛剛到底跟她說了什麼話?」
陌染劍眉輕挑,故作神秘一笑,轉身離開,這次陌染沒有往玉瑤家方向去,反而向著耀月城的方向離開,留下一臉不憤的玉瑤兄妹。
這個陌染難道想吃飽不認帳?
玉瑤雙眼瞪視著他的後腦勺,雙眼折射出的戾氣恨不得在他腦袋上戳過窟窿。
「大哥,咱們走。」既然他不聲不響離開,她玉瑤也不會強留,她就當自己被狗啃了。
玉錦堂看著氣惱的玉瑤,心中含笑,看來二妹對陌染也並非沒半點感情。
三日後天剛亮,就看到一行十幾人抬著大紅的梨花木箱子向著玉家村走來,打頭的是一對活著的大雁。
雍雍鳴雁,旭日始旦,大雁的啼鳴聲在這旭日初升的早晨格外嘹亮,聲聲敲在陌染的心頭,讓他多年平靜的心湖泛起絲絲漣漪。
今天陌染顯然精心打扮過,一頭墨錦似的黑髮垂在腦後,僅在發頂束了一支紫玉髮簪,一雙斜飛的墨眉,宛若天際翱翔的鷹,自由而尊貴。
細長的眼眸順著眉上挑,透出一泓清透的眸光。
寬大的暗紅色滾邊長袍,籠在他身上,卓然飄逸。
腰間鏤空的金縷腰帶更顯華貴,配上外面薄如蟬翼的黑色薄衫,即純潔,又邪魅,即華貴,又高雅。
嘴角勾起的唇瓣更找張揚,讓跟在他身邊的黑鷹打個寒戰,主子居然也能笑出春心蕩漾的感覺,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快受不了了。
「黑月,你感沒感覺,主子今天笑起來叫人慎得慌?」黑月送黑夜一個大大的白眼,心中誹謗。
真不知道這傢伙什麼眼神,主子這是高興,高興好不好?
「喂,你這是什麼眼神?難道你沒覺得嗎?我剛剛居然看到主子笑的很――騷包!對是騷包,主子他真的是陷進去了,說不定以後就會變成一個妻管嚴,到時候你說我們是要討好主子,還是要討好玉姑娘?」
黑夜還在不停的說著,還詢問這黑月的意見,久沒聽見黑月回答,問道:「唉?你的眼睛怎麼了?難道是抽筋了?」
黑月一臉同情的看著黑夜,丟給他一個節哀的眼神,驅動身下的馬恨不得遠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