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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道題,林妙落勢在必得,連眉眼都透著幾分緊張。👣🍭 6❾ᔕ𝐇𝓾𝔁.ᑕσΜ 👻⛵
如果這局能夠勝出,那剩下她父親的那局,自然輕而易舉。
青老道:賣貨郎,一擔兩筐,三四成群,五六同夥,七嘴八舌,九進十賣。走過春,賣過夏,恍過秋 ,飄過冬,從南到北賣東西,不知幾載。
這青老的對聯玉瑤還是第一次聽到,不過這對子不簡單,層層遞進非常明顯,而下聯必定也要同樣的工整。
林妙落暗暗咬唇,心中惱恨,這個老東西,沒事出這般難的對子幹什麼?他們又不是打算去考狀元?
不過今日倒是十分難得,這裡這麼多人,居然沒有一個人站上來的。
「燃香!」青老一聲吩咐,下面的人將香點燃,這次的題有些難,倒是時長增添了,改為一柱香。
上次的對子她還勉強在這個女人前面,那這次呢?
玉瑤勾唇,輕呷一口茶,神態悠然。
黑夜看著她不急不緩的樣子,焦急道:「夫人,您為何不做答呢?」
「你沒看到我正在想嗎?」玉瑤不以為然道。
黑夜嘴角抽搐幾下,恕他眼拙,還真是沒看出來。
黑月也頻頻的看向玉瑤,跟黑夜的表情如出一轍。
玉瑤打趣道:「怎麼?什麼時候你們兩個人這般默契了?」
黑月悶聲道:「我也把所有身價都押上了,賭夫人贏!」
玉瑤瞭然,難怪他們兩個人會這般擔心。
玉瑤轉頭,看向同樣不急不躁的陌染,「他們兩個人都押了,那你呢?」
「沒有!」陌染輕聲道。
「沒有?你不相信我?」陌染反問一聲。
「不是,我的銀子都在夫人手裡,我沒銀子!」陌染說的理所當然。
周圍的人卻露出幾分同情的眼神。
對著玉瑤,好像又在看母老虎。
玉瑤一陣無語,她真的冤枉啊,輕咳一聲,壓低了嗓音,「我,我什麼時候拿你的銀子了?」
陌染翻了一下眼帘,好像在說,什麼時候拿的沒數嗎?
玉瑤在陌染的注視下,摸摸自己的鼻子。
好吧!她承認最近空間裡是真的多了不少的銀子。
「夫人,這時間可是已經過去大半了!」黑夜適當的提醒道。
「嗯,我知道,不過我根本就沒打算答。」玉瑤輕聲道。
「什麼!」黑夜險些驚掉了下巴。
「夫人,這麼好的機會,您為何?難道您真的便宜了那隻癩蛤蟆?」在黑夜眼裡,那個女人敢覬覦主子,就是癩蛤蟆。
「沒有的!我剛才不是一直在答嗎?」玉瑤玉手捻起一塊糖絡糕放進嘴裡,一臉的滿足。
「可是,可是……」黑夜竟然有些詞窮。
「現在不答那是這對子太難了,本夫人不會,不行嗎?」柳眉輕挑,看著黑夜道。
…… ……
看著黑夜被揶揄的說不出話來,玉瑤心情舒坦了。
果然,在這一柱香剛結束時,林妙落將下聯交給青老。
青老看了玉瑤一眼,剛才的希望瞬間破滅一般,帶著幾分失落。
不管林妙落這次的下聯對錯,人家還是寫了,而玉瑤可是連半個字都沒寫出來,理所當然的這局林妙落勝出。
這下面的人終於放下心來,大家都知道,這斗詩會,最後的題是林知府親自出。
而現在林妙落已經勝了一局,那剩下的這一局穩操勝券。
林妙落抬起高傲的頭,一雙眼眸落在黑夜身上,似乎是在炫耀,因為她已經有了炫耀的資本。
「哼,有什麼好得意的?不過就是勝了這一局,我家夫人根本就不屑出手。」黑夜道。
對於黑夜這等盲目的信任,玉瑤表示很無辜。
雖然這局她是故意讓她贏的!
畢竟對於一個存在的對手,如果一棍子打死的,豈不是太無趣了?
要先給她點甜頭,她才能覺得勝券在握,等結果出來時,摔的才更慘。
嗯,這個邏輯沒錯!
陌染看著玉瑤那一閃而過的狡黯,眼中儘是寵溺。
他的瑤兒還是這般的……可愛!
「咳,兩位表現的都不錯,今日的斗詩會果真精彩,既然是斗詩會,那兩位都是女子,就增添一點風雅的東西,如何?」林知府這是要搞什麼鬼?
「自然,既然是林大人出題,我沒有異議。」玉瑤率先開口道。
「我也相信林大人!」林妙落並沒有喚父親,倒是讓玉瑤有些側目。
看來這個女人還是有些小聰明,這是打算……避嫌。
「呵!」難道她真覺得所有人都是傻子不成?不過她無所謂。
「既然如此,今日的斗詩會就請兩位姑娘各自作一副畫,上面必須要題上一首應景的詩詞,這樣豈不是更好?」林知府一臉的喜色道。
「呲!」倒吸聲頓起。
大家都知道,最後的斗詩會只能用一柱香的時間,現在不僅要作詩,還要畫畫,必須要應景,可真是難上加難。
「好!」林妙落滿口答應下來。
玉瑤自然也不能有異議,否則就是承認自己技不如人。
「燃香!」林知府一聲下去,林妙落快速提筆,仿佛早就瞭然於胸。
玉瑤卻還在想,足足有一盞茶的時間,黑夜苦著臉,覺得自己的銀子從他面前飛走了。
早知道他就不把銀子全都投進去了,這夫人已經輸了一局,這要是再輸,就真的沒希望了。
黑月也同樣絕望,狠狠瞪了黑夜一眼,都怪這個死男人攛掇自己。
就在兩個人相互埋怨的時候,玉瑤終於動手了。
只是她並不是提筆,反而是將大片的墨直接潑在了宣紙上。
這般大動作,就像小孩子打翻墨硯一般。
青老看的直搖頭,眼中的失望更甚。
他還希望,這突然出現的女子能打破林家做下的事,沒想到,沒想到是他高估了!
玉瑤卻並沒有停留,手中的筆急轉,揮毫之間筆間叉開,將那一大片的墨跡揮開,向著四周急轉。
乾枯的枝,虬腐的藤,全都一一展現出來,那筆觸之間的刻畫,更是讓人看的眼花繚亂。
這玉瑤手中的筆就像活了一般,一點,一筆,一觸,一頓都像是刻畫好的,頓時讓青老看的熱切。
潑墨的畫上被她刻畫成一整塊鱗石,從石縫之間竄出一枝藤蔓。
筆尖流轉,酥上點點大紅,一絲絲的紅梅瞬間含苞待放。
玉瑤的畫仿佛畫在了所有人的心底,剛剛還端坐在一起的先生,紛紛圍過來,眼中的熱切分毫不減。
林妙落早就已經看到了,開始還嗤之以鼻,靜心的做自己手中的畫。
直到這些先生都圍過去,她心裡一慌,面前的畫上落下一個重重的墨滴。
不可能的,這個女人就是在故弄玄虛,她只要將自己的畫做好,魁首非他莫屬。
眾人正準備讚嘆一番,聽見玉瑤道:「黑月,茶!」
「是!」茶水送上來,玉瑤含上一口,對著畫噴上。
剛剛吃含苞待放的梅花,就像活了一般,朵朵綻放在枝頭,霎時,整幅畫增添上靈動之美。
在畫作的旁邊,一首詠梅落下,整首詩,瞬間將畫作點亮。
「好,真是太好了,玉夫人這副畫,當屬無價之作!」青老激動的鬍子都顫三顫,一張帶著丘壑的臉上,連褶子都被抹平了。
林妙落手中的筆,「吧嗒」一聲,掉在地上。
臉上透著一絲瘋狂,那個女人不過是隨便的塗鴉,居然能得了這般高的平價,莫不是青老老糊塗了?
在香最後燃盡的那刻,林妙落這才堪堪將詩題上。
不過剛才她的畫出現了兩處敗筆,儘管被她極力的掩蓋了,可還是能看的出來。
兩幅畫掛出來,眾人先是被玉瑤那副水墨寒梅給吸引住。
那朵朵綻放的梅花,像是在點綴一般,讓人一眼就被吸引住。
「這,這真是剛才玉夫人所畫?」
「自然,這可是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自然錯不了。」
「這這真的太美的,我從來沒見過一般美的畫,就像真的一樣。」
「大,大家快看……」
居然從空中飄來幾隻蝴蝶,來回在畫上翩翩起舞。
「不,不可能的。」林妙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感覺自己眼花了。
「我不信!」林妙落起身,不顧知環的阻攔沖在前面,先是自己的那幅牡丹圖,可是自己那般灼艷的畫在玉瑤那畫面前變成了一個背景板。
「這,這定然是被人掉包的,不可能的!」林妙落眼神布滿恨,一張臉變的扭曲。
她之所以這般自信,更多的是她知道父親的打算,這一年她都在苦練畫技,連父親都稱讚不已。
沒想到,沒想到她居然會輸給這個冒出來的賤人。
這,讓她如何接受?
「林姑娘,還請慎言。」青老臉色鐵青,看著她的眼神充滿憤怒。
「青老莫怪,都是我管教不嚴,妙落,勝敗乃兵家常事,更何況你已經是去年的魁首,當以謙遜才是,還不快退下?」林知府臉色暗沉,沒想到她最不想看到的結果還是發生了。
不過妙落如果大方得體的承認,反而會落得一個光明的名聲,可要是再這般胡攪蠻纏下去,對她的名聲大大的有礙。
這林知府可非同一般人,幾句話就給林妙落找回來臉面。
「……是!是妙落糊塗了,請青老勿怪!」林妙落深伏禮,低頭垂目,倒挑不出錯來。
只是那雙緊握的,卻泄露了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