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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不知道，陌染確實變態，他修煉內力的速度可比他快了許多，他是別人的五倍。
別人修煉五年的內力，他只用一年，現在陌染還不過三十歲，再加上這幾年一直忙著煉獄的事，這樣算起來，也堪比一百多年的內力。
這事如果被不老子知道了，估計都要氣吐血了。
果真變態的世界不能懂。
「你也不錯，只是……」陌染一臉嫌棄的看了眼不老子，道：「太老了！」
看著陌染這臭屁的眼神，不老子覺得心頭的怒火不斷的往上躥。
這個該死的小子，居然敢瞧不起他，再怎麼說，他都是響動武林的不老子。
今天被他這個後浪險些拍死，已經夠氣吐血了，沒想到又被他毒舌的蔑視，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說吧？誰讓你們來的？又怎麼知道煉獄的？」不老子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才道：「我如果說我也不知道，我們三人不過是收到別人送來的消息，又給了我想要的東西，你覺得可信嗎？」
「嗯，我相信！」陌染點頭道。
「咦！果真？」不老子險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說他相信？這怎麼可能！
又仔細看了一眼，見他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不似開玩笑的樣子，不老子才摸摸自己的鼻子。
「你沒理由騙我，再說，你剛才不是已經向我證明過了嗎？」陌染說話間，眼中露出的譏諷讓不老子心中腹誹。
這傢伙，怎麼就不懂的給他留點臉面呢？
不過他的話也沒錯，他這輩子唯一的遺憾就是他比其他人矮，他這輩子都停留在八歲這年。
不論是身高，聲音，還是樣貌，永遠維持在這個年齡，他不甘心，一直在尋找破解的辦法，可惜，這輩子都沒實現。
好不容易有人找上他，而且還了他一個藥水，說這種藥能提高他的身高，可是有一個缺點，只能維持半年的時間，不過要讓他給自己辦件事。
可惜，好不容易混進來，這才沒多久，連半點消息都沒傳出去，他們就被發現了，這煉獄裡的人果真非同一般。
不過憑著一點蛛絲馬跡就將他們查出來，他自認自己的偽裝很成功，還是沒逃過這些人的眼睛。
「說說看，到底是什麼人讓你來的？還有，那兩個人應該跟你不是一路人吧？」陌染說的肯定。
不老子坐在地上，整個人變的頹廢，「我不老子從來都是來去一人，他們雖然跟我一起的，可不是我的人，不過也是被那個人派過來的。」
這下陌染對於那個人還真是越來越好奇了。
「說說看，我正想知道。」陌染居高臨下的看著不老子。
「跟我交易的是一位宮女，她看起來只有二十四五歲，可她手裡卻有這種稀罕的藥，雖然只維持了半年，我這輩子也算如願以償了。」不老子說著倒是沒多少的可惜。
「宮女？什麼樣子？」提起宮女，陌染腦海中頓時想了在林清悅身邊的那名毒姑。
恐怕只有她才能研究出那種特殊的毒藥吧？
根據不老子的描述，陌染腦海中大致出現了一個陌生人的樣子。
那毒姑本就擅長剝人皮換臉，他換了樣子也不足為奇。
現在不老子說的那個宮女，很有可能就是一直沒有露面的毒姑。
「主子，這毒姑怎麼會知道煉獄的存在？」這毒姑不是他們北辰國人，根本不可能知道煉獄才對。
對於黑鷹的懷疑，陌染半點都沒有覺得奇怪，冷笑一聲，並沒有出聲。
「不老子，這裡的消息你們傳出去多少了？」陌染追問道。
這煉獄的存在絕不能被其他人給發現，否則――
陌染不敢往下想，尤其是那毒姑，她可不僅是跟林家有關聯的人。
「沒，沒有，這點我可以發誓。」不老子提到這件事立刻舉起雙手，他還不想死，想多活幾年呢。
陌染的目光越過不老子，落在其他的兩人身上。
兩人同時搖頭，都露出一副沒有的表情。
「嗯，將他們兩個人隔開，把不老子廢去武功，順便將他的消息傳出去一些，丟進荒山，自生自滅吧。」陌染話音還未落，就聽見他傳來一陣掙扎。
陌染接著道：「還有，我不想聽到有關這裡的任何消息傳出去。」
「……是！」不老子聽完後掙扎的劇烈，看著陌染的眼神像是在看仇人。
如果他被廢武功，還有可能被毒啞，他闖蕩江湖這麼多年，結下的仇家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一旦消息傳出去，恐怕不出幾天，城外護城河裡就能飄著他的屍體了。
不行，他還不想死。
他武功不如這個人，想逃，更是不可能，看來――
「且慢，我還有一個消息，相信你們煉獄的人肯定想知道。」這煉獄他這半年裡也摸清了一些，大多都是收情報，他覺得這個消息一定能換他這條老命。
陌染一個眼神，正拖著人離開的黑鷹停下來。
剛才生怕這人不答應，不老子腦門子上都見了汗。
「主子讓你快說，別墨跡。」黑鷹一腳踢在不老子身上，擔心的看了眼陌染的傷。
架住他胳膊的兩雙收放下來，噗通一聲，不老子跌回地上。
「半年前，那宮女找上我的時候，我閒來無事，想去酒莊喝酒，不小心看到了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的人進了酒莊，隨後，我居然看到雲家的一個管家進去了，酒莊就是雲家的，開始我沒怎麼在意，後來想跟上去，沒想到被攔了回來，那地方守衛森嚴，我覺得裡面肯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不老子說完，小心翼翼查看了一下陌染的臉色，感受到他身上陡然變的冷冽的氣息，心也跟著吊起來。
雖然是無意看到了，他相信，這消息應該足夠能打動面前的人。
「你是說，那黑衣人跟雲家的人有接觸？」不是反問而是陳述，陌染清冷的聲音透著犀利的森冷，讓不老子都打了個寒顫。
不老子點頭，「我確定！」
他親眼所見，當時沒怎麼在意，所以也沒有跟過去聽個清楚，現在倒是有些後悔了。
「帶下去吧。」陌染一揮手，人還是被帶下去，不老子已經嚇的臉色蒼白。
「你，你不是該放我離開嗎？」不老子覺得這次真是虧大了，早知道就不會因為糾結了半輩子的身高，連命都搭進去。
「你想走？」陌染反問道。
不老子猛點頭，顯示著他的決心。
「那你再答應幫我做件事，就當你傷了我的代價。」陌染那雙犀利如勾的眼神，嘴角勾起的冷笑，頓時讓不老子心裡的不安不斷擴大。
他怎麼感覺，看著這個男人的笑，比直接殺了他還要來的恐怖呢？
他能說不嗎？
不老子苦著臉被帶下去，堅持了這麼久的陌染，衣襟上的血自然止不住，將他黑色的衣服浸濕。
「快，先扶主子下山，讓黑夜儘快處理好傷口。」黑鷹立刻吩咐，先簡單的幫陌染灑點藥送回陌府。
玉瑤沒想到陌染居然是因為這樣受傷，說起那毒姑，她不自覺蹙起眉頭。
「那這毒姑已經知道了煉獄的存在，會不會有什麼危險？」煉獄的存在，玉瑤也知道，有些擔心。
皇上之所以這般忌憚陌染，自然也是因為他這暗帝的身份，煉獄也只有他才知道。
可現在居然被一個外人知曉了，恐怕接下來會不安全。
陌染反而淡定的多，道：「這毒姑的出現恐怕並非是偶然，你忘記了？她可是一直都跟在林清悅身邊，皇上能知道的消息，她林清悅未必不能抓到一絲蛛絲馬跡，不過，這次的人恐怕只是試探，未必就真的確定煉獄所在，放心吧，我已經派人去盯著了。」
「嗯，你說了我就安心，現在最重要是你要先養好傷，再過幾天你要去水清國，不要讓我擔心。」玉瑤深情又柔和的眼中倒映著陌染的剪影，看著他略顯蒼白的臉色，柔軟的玉指落在他的臉上。
陌染反手握住，輕輕落下一吻，低沉的嗓音充滿磁性，「讓你擔心了，我的錯。」
「知道我擔心就要快些好起來，如果不是有圓圓跟喏喏，我真的很想跟在你身邊，一刻都不想分開。」玉瑤說著，躺下將臉貼進腹部，感受到那絲絲縷縷的溫暖。
陌染左手落在她的墨發上，緩緩的撫摸著，心中暗道，也許這也是個好辦法。
緊張又忙碌的時刻一直沒有停歇，每天玉瑤都會耐心的幫他清洗傷口，用玉露止血，幾天後，終於落了疤。
陌染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可她還是有些擔心，依舊不敢讓他有劇烈的動作。
這可苦了陌染，每天溫香軟玉在懷，還是他心心念念的可人。
不能實戰自然就要經過幾場演習，其他的福利全都占足了，才會平復下來。
這般胡鬧的日子在指縫間溜走，直到臘月初的時候，陌染的傷全都好了。
之前答應的割地賠款，陌染自然毫不客氣的索要回來。
那朦朦朧朧的燭光不停的搖曳，將紫幽蘭的紗帳照的越發透明，不時女子低聲求饒聲傳出，讓窗外的明月都羞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