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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狠狠一巴掌打在林雅兒臉上,力道之大,讓她在原地轉了半圈,嘴角掛著腥紅,倒在地上。→
林雅兒仰起頭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落在雪紅眼中卻格外解氣。
讓她剛才敢叫囂殺了她,現在被皇后打,活該。
皇后雙眸怒瞪,聲音沙啞卻像是用刀劃開玻璃,格外尖銳。
「林雅兒,你算什麼東西?居然也敢來看本宮的笑話?再怎麼說本宮也是皇后,本宮身邊的狗也由不得你這個賤人喊打喊殺,沒事就給我滾回去,本宮不想見你。」林清悅做皇后這麼多年,林雅兒那點心思,又怎麼能逃的過她這雙眼睛?
打從她進門,還沒來得及收回的眼神就已經足夠惹怒皇后,雪紅深知皇后的秉性,卻並沒有出言提醒,就是要等著這一刻。
林雅兒這才反應過來,是她太沉不住氣了。
現在可不是圖一時痛快的時候,就算她被廢去皇后的尊榮,那她也是三皇子的生母,她這輩子都別想越過她去。
想明白了,林雅兒心裡一陣懊惱。
爬起來跪在地上,眼淚簌簌的掉下來,「皇后娘娘饒命,雅兒真的只是想要替三皇子過來照顧您,您別生雅兒的氣,雅兒剛才只是想替您教訓一下這個宮女,她居然膽敢惹您不快,雅兒才會……」
「想盡孝心?」林清悅的聲音低沉卻透著一股冰冷。
林雅兒以為皇后這是在給她機會,畢竟她們還是姑侄。
「雪紅,讓林側妃給本宮洗腳。」
「什麼?」
「怎麼?你不是想要盡孝嗎?正好,本宮的腳沒有知覺,太醫吩咐了,要經常放進溫水裡泡泡,舒緩筋骨,既然你想進盡孝,本宮自然成全你。」皇后聲音低啞卻透著一股森冷,讓林雅兒倒撐著身體往後挪。
雪紅手腳麻利,將一盆溫水端進來,「側妃娘娘,您請。」
能看著林雅兒出醜她自然樂意知至。
「側,側妃娘娘!」林雅兒在丫鬟的攙扶下,艱難的爬起來。
「還不動手?」林清悅陰側側的聲音又響起來,林雅兒只覺得氣血都在不斷翻湧,臉色更白了幾分。
「娘娘!您……」
「遵命!」
簡單的兩個字,硬生生從牙縫裡擠出來一般,聽的人耳膜生疼。
如果是之前,林雅兒伺候皇后那也沒任何埋怨,可現在不同了,她就是個被冷落的皇后,居然還這般指使她,她怎麼肯?
林雅兒挽起衣袖,揭開被子,一陣尿臊味傳出來,雙手捂住嘴,臉色煞白,好不容易才將嘔吐的感覺壓制住,將她的雙腿從床上挪下放進水裡。
如嫩蔥一般的玉手放進水中,一點點將水撩到她的腳背上,垂著頭,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
看著正低垂著頭幫自己洗腳的林雅兒,林清悅終於心裡舒暢了幾分。
林雅兒將她的雙腳清洗乾淨,這才重新放進棉被裡,仿佛完成了一件天大的事。
「好了,娘娘今日都是雅兒的錯,府里還有事,雅兒還要多為三皇子分憂就不多留了,雅兒告退。」林雅兒想要快速離開這個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待了。
「慢著,本宮還有話沒說完呢。」皇后全當沒看到她陰冷的臉色,慢悠悠的出聲道。
「請娘娘吩咐。」林雅兒這次學乖了,居然沒有半點不耐。
「既然齊兒忙著成親,府里有這麼多人照顧,你就多進宮來,也好陪本宮說說話,儘儘你所說的,孝道!」林清悅的話簡直讓林雅兒氣到吐血。
她剛才不過是為了擺脫她懲罰的說辭,沒想到被這老東西抓住不放了。
想想今後每天都要給這老東西洗腳,她都氣到發瘋。
「……是!」
說完甩開衣袖,大步離開了玉堂苑。
出來院門,林雅兒將手中的帕子擰成繩,感覺一雙手都變臭了。
那個該死的老太婆,她長這般大,從來沒親自給母親洗過腳,那個老東西她也配。
「側妃娘娘,小不忍則亂大謀,現在您暫且忍耐,想想三皇子,將來等三皇子登上那個位置,老爺絕不會讓您屈居人之下,如果三皇子知道您這全都是為了他的名聲,我想他也會對皇后娘娘多有不喜吧。」這丫鬟說的就是剛才他進院子時聽到林清悅咒罵北辰齊的事。
林雅兒一雙眼睛黑的都能滴出墨汁來,聲音尖銳卻透著犀利,「你說的沒錯,那個老太婆居然敢這般詛咒自己的兒子,真是不知所謂,行了,本妃知道了,先出宮。」
雪紅回到自己的住處,心裡暗暗生出了一股心思。
她不知道如何聯繫那小丫頭,心中懷著忐忑,兩天後,終於將人盼過來。
那小丫頭臉圓圓的,平凡的五官再簡單不過,卻有一雙精明的眼睛。
「雪紅姐姐,我來看您了。」雪紅的住處是單獨的院子,她順利的進了房間。
「這是剛送進來的消息,您快打開看看,還有這件東西,您應該認識。」小丫頭說著從懷裡拿出了一根紅色的特殊繩索編織而成的絲帶,上面墜著一個桃心一般的小東西,裡面放置的是護身符。
這東西她也有一個,還是當年母親親手為她編制戴進脖子裡的。
這麼多年,她從來沒丟棄過。
這上面的紋路跟筆記一模一樣,都是當年村里那個瞎子給寫上去的,現在那瞎子都死了,別人也別想仿製,錯不了。
雪紅迫不及待將書信打開,看清楚信上的內容,狠狠鬆口氣。
她的家人終於脫離了皇后安排人的掌控,信上還告訴她,旁邊的鄰居換了,原來的那家人一夜之間全都搬走了,現在這家人待她和善,讓雪紅安心。
那丫頭將信妥善的收起來,笑嘻嘻的道:「我說的沒錯吧?主子絕不會讓你有後顧之憂,還讓我告訴你,你大可以放心,那東西不會將人毒死,絕不會牽扯到你的頭上,畢竟主子還答應你了,要讓你離開。」
雪紅沒想到會安排的這般周到,不過她又有了新的想法。
既然決定投靠,自然也要做一些她該做的事。
將前天林雅兒來探望,甚至今後每天都會進宮來服侍皇后的消息告訴了小丫頭。
「我覺得,我們倒是可以藉助這林雅兒的手。」雪紅是及聰明的人,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從一個打雜的小宮女做到大宮女的位置。
「雪紅姐姐有什麼想法?主子說了,只要雪紅姐姐說的對,讓我不用再匯報,可以隨你安排。」小丫頭給了雪紅極大的肯定,倒是讓她在心裡對她背後的主子生出了幾分好奇。
不過這好奇也緊緊一瞬間又壓制下去。
她在宮裡活了這麼久,悟出來一個道理。
在宮裡,一定要三多,一少。
多聽,多看,多想,少問,最好是不問,才能細水長流的活著。
「好,多謝!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雪紅下定決心,次日清晨天還蒙蒙亮,就已經起來幫林清悅燉骨頭湯。
太醫說過了,皇后娘娘這是硬傷,想要骨頭長起來,多喝一些骨頭湯。
雪紅每天都要起來熬煮,然後盛上一小碗,再伺候皇后喝進去。
這個過程,皇后只讓她一個人動手,從來不假期手他人,自然也給雪紅下毒製造了一個難題。
如果她敢動手,那皇后自然就知道是她動的手腳,第一個拉出去被砍的就是她。
不過這林雅兒來了,倒是給她找了一個很好的擋箭牌。
一連十幾天,雪紅都沒敢動手,直到這天,林雅兒險些隱忍不住的時候,她覺得時機到了。
先在房中將藥粉沾在指甲逢里,將湯盛出來,用旁邊的銀勺子試吃一下,在皇后的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將藥下在碗裡。
雪紅連手都沒有抖一下,鎮定自若的將碗交給林雅兒手中,她則退到旁邊。
這天之後,果然跟之前信上說的一樣,當天下午,皇后就發起燒來,可並沒有多嚴重。
還是請了太醫過來,卻並沒有查出病因,歸結為皇后思慮過重,讓她心力交瘁,這才病倒了。
沒有查出病因,林清悅反而覺得是被林雅兒氣的,不僅在她身上留下了幾處擰傷,還被打了幾巴掌。
這樣的結果,自然是讓林雅兒更加惱恨。
回府後,北辰齊看了又是一陣心疼,對自己的母后也生了幾分不滿。
這雅兒再怎麼說都是為了替他盡孝,有這樣的側妃為他分憂,他自然心裡多疼惜幾分。
可自己的母后不僅在宮裡辱罵他不孝,還這般欺辱雅兒,他覺得有些不可理喻。
再怎麼說都是自己的母妃,北辰齊自然要好好的安撫了一番林雅兒。
一連五天,皇后時時被燒的犯迷惑,醒過來就開罵,有時候連皇上都含沙射影的罵上兩句,嚇的整個玉堂苑心肝顫,生怕下一秒被拉出去全砍了。
辱罵當今皇上,可是要誅九族的,這等大罪,他們可不想死。
林雅兒自然也知道事態的嚴重,立刻出了宮,當天下午,北辰齊就一身冷氣的進了宮。
「都出去!」母子兩個人不知道在房中說了什麼,站在院子裡的雪紅,卻聽見北辰齊氣到怒吼,摔東西的聲音。
不顧皇后的聲嘶力竭,他拉著林側妃揚長而去,整個玉堂苑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