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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聽說今天玉錦堂的爹娘也進宮來了,還是惠貴妃想的周到,這玉大人為國盡忠,還有玉夫人也是出自這玉老夫人身邊,相信能將這雙兒女教養如此之好的人,定然也有特別之處,不如一併請出來,給個封賞,皇上,您看如何?」林清悅坐定了,感覺自己的腿鑽心般的疼,可面上卻看不出半分,連玉瑤都要感嘆,這皇后果真忍功了得。💜😲 69Ŝђ𝐔乂.cᵒ爪 🍧😎
「皇后說的極是,玉愛欽的爹娘在哪裡?」北辰睿一句話,羅氏跟玉忠平兩個人快速走出來,跪在大殿正中,頭低垂著,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民婦,小人,叩見皇上,皇上千歲千歲千千歲。」兩個人聲音洪亮,沒有絲毫的膽怯。
「嗯,抬起頭來,讓朕看看。」北辰睿點點頭,心中多了幾分瞭然。
羅氏儘管心裡嚇的直打鼓,卻依然謹記玉瑤的話,只要將上面的皇上跟皇后當成大蘿蔔就沒事了。
兩個人抬起頭來,就看到一個五十幾歲的中年男子端坐在皇位上,那威儀中透出來的氣息,一下將兩個人震懾住,快速的低垂下頭去。
北辰睿倒是非常滿意兩個人的樣子,又忍不住在心裡回想著玉瑤第一次進宮見到他時那淡定從容的樣子,讓北辰睿心裡多了思量。
「不錯,難怪能扶養出這般出色的兒女,玉老夫人功不可沒,就賜玉老夫人黃金千兩以示皇恩。」兩個人恭敬的道謝,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剛坐定,玉瑤坐在旁邊,還能看到羅氏的手在不斷撕扯手中的帕子,臉色蒼白。
玉瑤悄悄從桌下握住她的手,悄聲道:「娘,您可是比當初我第一次進宮都要淡定,您很棒,真的。」
玉瑤很少誇讚人,這次為了安撫羅氏,可算下了血本了。
不僅自黑,還誇讚了羅氏,讓她信心倍增。
「真的?娘沒有給你們丟臉?」羅氏雙眼都要放著光。
韓予溪也加入了安慰的行列,道:「娘,您做的很好,不然皇上也不會嘉獎您,不信您看爹,他的表現還不如您呢。」
聽見韓予溪的揶揄,玉忠平將正打算端茶壓驚的手縮回去,一臉的尷尬。
羅氏這下心裡平衡了,更是安心了大半。
接下來自然又是一系列的嘉獎,最後,福公公居然讀到了玉瑤的頭上,連玉瑤都呆愣了一下。
轉身看向陌染,見他抿唇不語,嘴角勾著笑,看來這件事八成是他跟皇上討要來的。
給玉瑤的賞賜也沒什麼特別的,先是嘉獎了她為這次賑災的事出力,又獎賞了她黃金玉器,讓玉瑤非常滿意。
看來還是皇上知道她的心思,因為城南的建設,她已經投進去不少的銀子,接下來還要興建那麼多東西,甚至連酒樓商鋪,客棧娛樂的地方都有,簡直就是自成一座城。
這樣的地方,又豈是一點半點的銀子就能實現的?再加上還有東籬博宇那邊鋪子的事,這一切都要花費大量的銀子。
幸好,之前她跟雲家討來了不少的銀子,否則別說客棧跟娛樂場所,恐怕連百姓的房屋都沒辦法蓋起來。
她恨不得將一個銅板掰開來花,現在北辰睿給了這些也算救急了。
「皇上,既然該獎賞的已經獎賞了,那不如就讓大家一起來看看歌舞,這次臣妾還特意準備了一個特殊的節目,相信皇上一定會喜歡的。」惠貴妃突然出聲,倒是引起了北辰睿的興趣。
「惠貴妃,今天可是慶功宴,你可要想清楚了。」林清悅道。
今天她唯一的事就是要重新回宮,然後站在文武百官面前。
至於屬於她的仇跟恨,她要一點點的重新討回來。
「瞧皇后娘娘說的,雖然臣妾是第一次置辦這樣的宴會,可這後宮中都各司其職,倒是沒什麼讓臣妾操心的,臣妾覺得,這都是皇上英名睿智的原因,才會讓後宮中的姐妹這般融洽。」惠貴妃說著,目光不著痕跡的從身下的幾位妃子的身上,見惠貴妃都這般說了,她們幾個人也不傻,不言不語,明顯不想摻和進來的意思,倒是讓惠貴妃討了一個無趣。
「說說,你說出來的特別的事是什麼?朕倒是好奇了。」北辰睿仿佛並沒有聽出兩個人的劍拔弩張一樣,詢問道。
「皇上,今天眾位夫人都在這裡,剛才上來的時候,眾位夫人可是才華橫溢,尤其是這玉老夫人,她可是寫的一手好字,今天既然來了瓊華宮,站在這登高望遠的地方,可是別有一番滋味,不如讓眾位夫人來吟詩助興如何?」惠貴妃說著目光還落在下面的人身上,只是那眼中一晃而過的冷冽,卻讓玉瑤抓個正著。
「哼!」玉瑤忍不住冷哼一聲,心中一片瞭然。
看來惠貴妃果真是要針對母親,而且還是特意針對。
果真是,天下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之前她雖然跟惠貴妃有所合作,也救了她跟八皇子的命。
現在轉眼,這個女人就把矛頭指向了她,還真是風向轉的快。
不過,作詩!恐怕她算錯了。
當初在玉家村的時候,為了讓羅氏仔細練習,玉瑤還親自幫她寫下過不少的詩詞,這次倒是能用上了。
作詩?
如果是其他的識字或者是書寫都拿難不倒他們,可像作詩,一般人都不會特意卻學,除非是那些千金小姐,才會為了給自身加碼,能更好的嫁進更好的人家,才會特意請夫子上門來。
作詩,可算將不懂的一些人給為難住了,面露痛苦。
「吟詩?惠貴妃還真是會想,這樣的事……」林清悅話還沒說出口邊聽見北辰睿道:「好,慧兒說的沒錯,朕已經很久沒聽過詩詞了,倒是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林清悅沒想到被皇上滿口答應下來,看著惠貴妃那洋洋得意的樣子,一陣氣結。
「既然皇上說了,那咱們就開始吧,等會兒可還有千金一展才藝呢。」惠貴妃說完,還露出一個嫵媚的嬌笑。
「皇上,還請您先出題吧。」惠貴妃討好的道。
「好,既然如此那朕就先出一個月字,接下來眾位夫人就以月為題做詩一首吧,有佳句者,朕還有賞。」皇上的題說出口,羅氏嘴角便掛上了一絲笑。
韓予溪卻並不知道羅氏會作詩,在旁邊一陣焦急,道:「娘,如果您實在為難,大可以直接放棄吧。」
「大嫂,等會兒您就知道,也許娘會給你一個意外的驚喜呢。」玉瑤自信的說道。
見兩個人都沒有擔心的樣子,韓予溪這下放心了。
眾位夫人開始動起筆來,以一盞茶的時間為限,一個個將自己想出來的詩寫在紙上,然後由身後的宮人交到皇上手中,再由皇上親自查驗,評出最優的詩為最佳。
知道規則一個個都寫了起來,只是還有少數幾個,連手中的筆都沒動,顯然是根本不會。
羅氏穩住心神,快速將心中想好的詩寫下來,一氣呵成。
等太監走到她面前,也被羅氏這齣眾的字給震住了,接著將紙從羅氏手中取走。
只是紙上的字跡還沒有干,不知那太監是有意還是無心,直接走過去將羅氏的字放到最底層壓住。
還沒放下,就聽見玉瑤的聲音冷幽幽的傳來,道:「這位公公,這字跡還沒幹呢?如果不懂,就把紙放回來,反正時間還沒到,我們不著急。」
那聲音中就像夾雜著冰渣子,洶湧的落在太監的心頭,讓那太監顫抖了雙手,將心裡那點心思壓下來。
畢恭畢敬的將羅氏的紙放回原來的位置,等上面的字徹底幹了以後這才交到福公公手中。
皇上一點點看過來,很快手中的紙便看下來,將最滿意的三張交給林清悅過目。
兩個人齊點頭,這才交給福公公。
福公公大聲的將詩句讀出來,下面的夫人面面相覷,紛紛猜測寫這詩句的主人。
第二名,就是韓予溪的母親,韓夫人,眾人自然信服。
第三名,則是林右相的二夫人,也就是林雅兒的母親。
眾人看著是熟悉的她,也點頭稱讚。
等福公公讀完第一名的時候,下面的人一陣沉默。
等羅氏緩緩站起來的時候,剛剛還在嘲笑譏諷羅氏的人,感覺被狠狠打了嘴巴,一副驚恐的表情。
這,這怎麼可能?
眾人怎麼都沒想到,這第一的位置居然會是他們從心裡鄙夷的羅氏。
「福公公,莫不是您看錯了吧?」有人緩緩起身,提出質疑,更是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金夫人,老奴雖然年齡大了,可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剛才讓寫這些詩句的人將名字蓋起來,現在老奴當眾來揭開,這樣也好給金夫人解惑。」福公公將背面右下角的封信解開,羅玉娘的名字赫然寫在紙上,這下金夫人啞口無言,只能灰溜溜的坐回位置上,心中憤恨。
說起來,這金夫人跟惠貴妃可是一家人,惠貴妃的娘家正是淮陽的金家,看來今天這事從頭到尾都是惠貴妃在針對他們的。
可這就奇怪了,她跟惠貴妃近來沒拉什麼仇恨,她怎麼就非抓住自己不放呢。
看來這件事還要派人去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