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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沐蘭覺得自己的臉都被玉瑤給踩到地底下,心頭的怒火無論如何也壓制不住。
見胡天已經將剩餘的銀子交給黑月,姚沐蘭這才為自己挑選好一套淡粉色金色吐絲勾勒而成的襦裙。
這樣一套衣服,著實給姚沐蘭增色不少,讓她本就清麗的臉色多了幾分少女的嬌俏,著實不錯。
看來這個女人除了沒腦子之外,眼色還算不錯,至少挑選出來的衣服還算適合她。
姚沐蘭身邊的丫鬟小橋,問道:「胡掌柜,這套衣服我們家小姐要了,多少銀子?」
「不多不多,只要五千兩銀子。」胡天說完,就聽見小橋道:「胡掌柜,剛剛奴婢可是聽說,您這衣服可以打九折的,這樣算下來……」
胡天看著姚沐蘭一眼,依舊笑盈盈的,沒有絲毫的怯懦,道:「我想小橋姑娘可能弄錯了,剛才我說的人裡面,可不包括姚姑娘,再說,姚姑娘那可是高門大戶里走出來的人,又怎麼會把那點銀子看在眼裡?我說的對嗎?姚姑娘?」
胡天一句話讓在場眾人看姚沐蘭的眼神越發戲謔。
這個女人,全身上下也不過值一百兩銀子,單單千金閣這身衣服,如果五千兩,打完折那可就是少了不少的銀子,有錢不省,那不是傻子嗎?
所以眾人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傻子一樣,讓姚沐蘭無地自容。
如果她敢質疑胡天的話,豈不是顯得小家子氣?
可白白丟失這麼多銀子,她不甘心。
要知道,她姨娘每個月也只得十兩銀子,而她多一些,也只是二十兩銀子。
再加上每個月上下的打點,能拿到手的銀子,少的可憐。
這省下的銀子都夠姨娘好幾個月的月例了,她如何不心疼?
可再心疼又能如何?
這千金閣胡天說了算,而這件事的源頭卻是玉瑤。
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會成為這個特別的存在,更不會被這麼多人嘲諷,今日她所要遭受的屈辱都是因為她。
此時在姚沐蘭的心中深深埋上了一顆仇恨的種子,甚至轉眼間便生根發芽。
感受到姚沐蘭那雙燃燒著仇恨的眼睛,玉瑤完全不在乎,反而饒有興趣的看著她的身後。
姚沐蘭身後的那個慘白著臉的丫鬟,一副欲昏倒的樣子,玉瑤好言提醒道:「姚姑娘,我看你這丫鬟莫不是病重?」
這玉瑤已經不止一次的提到她的丫鬟了,姚沐蘭心中疑惑,轉頭便看到她身後的小巧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眼中快速划過一絲冷光。
啪――
一巴掌猛然打在小巧的臉上,厲聲道:「死丫頭,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姚沐蘭心中也帶著疑惑,這齣門的時候就察覺到這丫頭的不對勁,之前她還以為是自己想多了,可現在看來,還真是有諸多值得懷疑的地方。
險些昏過去的小巧被這一巴掌直接打暈在地,這下眾人才看清楚,這丫頭的衣裙上早就沾染了不少的鮮血。
胡天見這丫頭連哭求都沒有就暈過去,吩咐小二去旁邊請來大夫。
等大夫幫小巧把過脈後,道:「這位姑娘已經懷孕近三個月,從胎象上來看,似乎是男胎,只不過看樣子,孩子是保不住了。」
「什麼!」姚沐蘭覺得自己出現幻聽了,什麼懷孕?男胎?孩子是誰的?
這一切齊齊湧進她的腦海里,天旋地轉,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幻覺。
「我說這位小姐,這丫鬟是你的人吧?這人都這樣了,您要不要老夫醫治啊?要是醫可要花大力氣,藥都用好藥,少說也要一百兩銀子左右,這要是不醫,恐怕這人就剩兩三天的命了,您倒是給句痛快話啊?救人的事可耽擱不得。」這老大夫道。
「什麼?你說醫治這個賤婢就要一百兩銀子?」姚沐蘭臉上快速閃過一絲驚訝。
「對,姚姑娘沒聽錯,剛才本郡主也聽的清楚,這大夫是這樣說的。」黃清霜勾著嘴角,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
「姚姑娘給句痛快話,要是醫治老夫就立刻命人去取藥,要是不治,老夫也不必麻煩了。」這老大夫明顯見慣了大家族裡這種事,所以一副平靜的表情。
反觀姚沐蘭,她此時正在天人交戰。
救這個丫頭,就要浪費自己一百兩銀子,也許會更多。
花銀子重新買一個丫鬟,也不過用一二十兩銀子,她手裡銀子本就不多,光買衣服就用去了大半,更何況還要買首飾。
姚沐蘭思來想去,狠狠咬牙,道:「不治,這個小賤人跟在本小姐身邊,居然如此不知撿點,從外面懷了一個孽種回來,本小姐沒將她亂棍打死已經是心善,小橋,扔她在這裡自生自滅,咱們走。」
剛剛轉醒過來的小巧,聽見姚沐蘭這般無情的話,當即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道:
「小,小姐,奴婢,奴婢懷的,不是野種!奴婢,奴婢懷的是,老,老爺的孩子,求,求您帶我回去。」求生的本能讓小巧將壓在心底的話說出來,雙手環抱住姚沐蘭的雙腿,手上沾染上的大紅色鮮血盡數擦在她的衣裙鞋襪上,那鮮艷的紅色,觸目驚心。
姚沐蘭即將邁開的步子停下來,身體卻止不住前傾,差點摔倒在地,幸好被身後的小橋拉住。
姚沐蘭聽後,腦門子上都氣的爬上冷汗,一雙銳利的眼睛,快要噴出火來。
「小橋,將這個賤婢給本小姐踢開。」姚沐蘭吩咐道。
小橋上去一腳,直接將小巧給踢的翻了一個身,重新踢回那灘血漬之中。
姚沐蘭雙腳好不容易掙脫開小巧的環抱,看著衣服上面的血手印,看著她的眼神恨不得將她生撕了。
這個該死的賤婢,自己這身衣服還是過年的時候,父親吩咐讓人量身定做的,她一直都沒捨得拿出來穿,今日出門,特意穿了這身衣服彰顯自己的身份,沒想到就被這賤婢給毀了,可惡!
姚沐蘭怒紅了眼,看著姚沐蘭只想將她給踢死,腿毫不客氣按照自己的思想做的,一腳一腳全都踢在小巧的肚子上。
「賤人,賤人,賤人……」
一連幾腳下去,小巧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姚沐蘭仿佛踢紅了眼,早就已經顧不得自己身在何處。
玉瑤將手中的瓜子丟回身邊的盤子裡,冷幽幽的道:「姚沐蘭,你再打下去,這丫鬟可就真的變成死屍了,不知道故意殺人,是不是要償命。」
姚沐蘭只覺得一道聲音就像根針一樣,扎進她的耳中,一下讓她恢復清明。
周圍看熱鬧的人目光全都落在姚沐蘭身上,對著她明顯帶著恐懼,都被她這副吃人的表情給嚇到了。
這個女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沒想到動起手來居然這般狠毒。
到底丫頭是她身邊的人,卻沒有半點憐惜,不僅要把人丟在這裡,還要殺人滅口。
沒錯,在所有人看在,姚沐蘭的行為就是在殺人滅口。
這丫鬟居然是個喜歡爬主子床的東西,她就是代表了姚沐蘭的言行,身為她的主子,恐怕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眾人看姚沐蘭的眼神更加鄙夷,甚至夾雜著嘲諷。
該死的!
姚沐蘭自然也看到了他們的眼神,所以下起手來更是不遺餘力。
猛踢起一腳,小巧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鮮血一股股從她身上流出來,讓人不寒而慄。
哈哈哈――
一陣冷笑從小巧嘴裡發出來,她就像一個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血人,讓人看的直打哆嗦。
「姚沐蘭,你打吧,你打的是你親生的弟弟,你以為我為什麼會懷孕?這都是因為你那個好姨娘,她自己生不出來就想找人代替她生出兒子來,你還不知道吧?就在前天,查出我懷孕的當天,你的姨娘就跑到老爺面前去邀功,說她懷孕了,不然你以為她真的能有這麼多銀子嗎?」小巧正說著,一大口鮮血又從嘴裡吐出來,那鮮血全都吐在了姚沐蘭的裙子上,讓潔白的衣裙被染成血紅,那紅白相襯間,顯然多了幾分詭異。
見小巧一口氣提不上來,玉瑤丟給黑月一個眼神,黑月心領神會,走上前給大夫十兩銀子。
那大夫立刻施針,讓小巧的呼吸又恢復順暢。
看熱鬧的人自然也在等著下文,恐怕也沒想到這姚沐蘭的姨娘居然有這樣的膽子,敢做出借腹生子的事來。
姚沐蘭此時恨不得上去撕爛小巧的嘴,這個賤人,早知道會這樣,剛才真該一腳將她踢死,也好過在這裡滿口胡言。
「姚沐蘭,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就算有姚家人的血,也抵不過你娘是個低賤的戲子,說起來,你比我這下人也高貴不到哪裡去?你還敢在這裡裝模作樣,真該給你一面鏡子讓你看清楚你此時的嘴臉,真的比鬼都不如。」又是一連串的大笑。
姚沐蘭身邊的小橋感覺小巧一定是瘋了,否則誰給她的膽子?居然敢這般跟小姐說話?
姚沐蘭已經氣瘋了,全身打著哆嗦,臉色猙獰,居然敢說她連下人都不如,毫不客氣準備再動手,被小橋給拉住了,在她耳邊嘀咕了幾聲,這才讓她穩住心神。
玉瑤顯然沒想到她居然跟姚知府還有那層關係,看來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