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離開

  在玉瑤焦慮的等待中,劉勇終於在當天半夜十分醒過來,他感覺自己的眼皮像是有千斤重,吃力的將眼皮慢慢睜開,透過橘色朦朧的燈光,這才看清楚站在眼前的人影。׺°」˜`」°º× ׺°」˜`」°º×

  「劉師傅,您感覺怎麼樣?你剛剛說我大哥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玉瑤看著剛醒過來還很虛弱的劉勇,她實在忍不住,這一下午的時間,她感覺里像被放到火上烤,她收到大哥信的時候就知道,大哥其實是打算進盛京去打聽秦鍛離的事,他不放心。

  玉瑤覺得自己反正早晚都要嫁人,與其嫁給一個不熟悉的人,還不如嫁給秦鍛離,而且他一直潔身自好,從來沒見他身邊出現過別的女人。

  單憑他為救自己奮不顧身,差點被水淹死,又在自己生病昏迷的時候,帶著病痛照顧自己一夜,雖然當時自己身體還小,可畢竟孤男寡女而且她還全裸,尼瑪,這事要是在前世還沒什麼,可畢竟是古代,在這裡女人被看個腳趾都會被說有肌膚之親的時代,她好像也被耳濡目染了。

  他對自己的情意,玉瑤又不是傻子,自然能感覺到,對於他,玉瑤覺得自己並不排斥,也許還帶有某種好感,畢竟這幾年,自己手裡的銀子也都是依靠著他才賺來的。

  劉勇努力撐起身子,「瑤兒,事情是這樣的。」

  坐起來深吸口氣,娓娓道來。

  原來三人趕在去往盛京的路上,悠哉的走在官道上,突然聽見前面一陣呼天搶地的喊叫,等他們三人趕過去後,就看到馬車裡坐著一位姑娘,她神色慌亂,雙眼呆滯,衣衫不整,看她的樣子,就能猜出剛剛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玉錦堂看著眼前的小姑娘,感覺她不光是年齡跟與玉瑤相差無幾,連那張臉也有兩分相似之處,心生憐憫,將自己行囊中的一件外衣披在女子身上。

  看著遠處有人圍過來,三人上馬車準備離開,玉錦堂走在最後,剛準備跳上馬車,就感覺手被人給拉扯住。

  「爹娘,是他,就是這個人,非禮我的人就是他。」剛剛還一臉麻木的女子,轉而一副殺父仇人的模樣拉住玉錦堂的手。

  玉錦堂羞憤,怒斥道:「姑娘,還請你慎言,大庭廣眾之下,朗朗乾坤,到底是誰非禮你心中清楚,我只是好心路過,沒想到被狗給亂咬,看著你我覺得比嘴裡吃了一顆蒼蠅還要令人噁心。」

  「果然還是瑤兒說的對,這世界上好人難做,並不是所有的好心都能換來感激,有的人天生就是噁心人的,這種人,不值得同情跟憐憫。」

  女子被玉錦堂甩開的力道給扇翻在地,躺在地上的模樣楚楚可憐,可是這樣的女子在玉錦堂眼裡確實比毒蛇還要毒。

  「惡賊,我閨女的清白都毀在你手裡了,你居然還出手打她,我跟你拼了。」說著抄起手中的棍子向著玉錦堂打過去。

  玉錦堂只是一味的躲閃,車上的玉寶興看不過去,從車上跳下來幫著玉錦堂一起躲閃,兩人身上都被打了好幾棍子。

  並不是他們兩人打不過這幾個人,只是看他們都是手無寸鐵的農夫,兩人下不去手,只能一味的挨打。

  「行了。」劉勇一個閃身將幾人手中的棍子給收起來,玉錦堂兩兄弟才解救出來。

  「爹,我不要活了,這是要逼死女兒嗎?女兒的清白都被他給玷污的,活著也只是給你們蒙羞,讓我死吧。」

  哭著頭就撞到地面,沒幾下額頭就已經紅了一塊,幸好被女子的娘抱住,兩人抱頭痛哭。

  「沒天理了,天殺的賊子,枉你還是讀書人,居然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你必須給我女兒一個交代。👽♛ ➅❾Ŝ𝐡ù𝐗.ᑕ๏m 🐸♡」婦人顯然是準備訛上玉錦堂。

  今天玉錦堂身上穿著玉婷專門為他做的簇新的深藍色長衫,衣襟與袖口處都用極細緻的銀色絲線繡著雲海翻騰的圖案,配上鏤空的金縷腰帶,再飾以通體碧綠竹節配飾,看起來風姿瀟灑,卓爾不凡。

  這樣的玉錦堂比任何世家公子都不遑多讓,難怪會被這女子硬賴上,她失貞的女子,就算與人做妾,別人都不屑看一眼。

  「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占全了,難怪會這般無恥,我大哥只是見你可憐,所以上前幫你一把免的你難堪,沒想到卻成了東郭先生,被你這條毒蛇給盯上,無恥至極,大哥走,別管這無知婦人。」玉寶興說著拉起玉錦堂的手就準備離開。

  這時正巧一隊巡邏的衙差向這邊走過來,婦人就像見到救星,「衙差大人,救命啊!這個人,看到我們女兒居然起了色心,禽獸的將我女兒的清白給玷污了,您可要為我們梁家做主啊!」

  「梁家?哪個梁家?我記得我們縣太爺家的八姨娘就是姓梁,頭,這事你可要想清楚了。」衙役身後的一個小兵走上前,小聲的在那人耳邊說了幾句,儘管聲音不算大,可也足夠讓在場的人聽見。

  地上的婦人雙眼突然閃著精光,道:「大人,不瞞大人,那八姨娘正是婦人的小姑。」

  這下一定能讓這個男人娶了自家女兒,不然,回到村里,還有誰敢娶她。

  衙役里的人都是老看人眼色行事的人,命人將玉錦堂跟玉寶興兩個人強行抓起來帶去衙門,劉勇見事情不妙,在衙役抓人時趁亂逃走了。

  因為在大堂上玉錦堂拒不認罪,被打了三十大板, 不由分說收押進大牢,劉勇總感覺這事就像無形中被人給牽引著,花光身上所有的銀子,才進了大牢去看玉錦堂兩人。

  玉寶興身上沒多少傷,可是玉錦堂卻被打的遍體鱗傷,尤其是後背,血肉模糊,幸好這三年一直跟在劉勇身邊習武,身體比一般的書生強百倍,一點傷都只是皮外傷,玉寶興早就將身上攜帶的止血藥丸餵進他嘴裡,外傷也都上的藥,所以劉勇進來的時候玉錦堂已經昏睡過去。

  「劉師傅,這事透著古怪,你儘快趕回去讓瑤兒姐想辦法,大哥你會照顧好,我一定不能讓那些人得逞,不然大哥這一世英名他毀在這裡了。」

  劉勇知道留下來也沒用,只能快馬加鞭往回趕,還不忘給主子發信號,這事只要主子出馬輕鬆就能搞定,到時候瑤丫頭一定能知道主子對她的好,轉而將目光逗留在主子身上,那就皆大歡喜了。

  話說,遠在邊關的陌染,等接到京城裡發出的緊急訊號已經是半個月後。

  這信號是他在三年前在見過玉瑤後回來親手特製的,只為玉瑤一個人設定,如果不是她遇到什麼重要的事,這信號不會發出來。

  「什麼事?這是什麼信號?是我們的人發出來的嗎?陌,到底是怎麼回事?」方紫焱從帳外走進來,邊走邊出聲詢問,一身紅衣似火,將他的容顏襯的愈發嬌媚。

  「這裡就交給你了。」陌染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嗓音發出的聲音,清冷,涼薄,說著手裡的信箋化成灰燼,飄散在空氣中,方紫焱遠在他三米之外,都能感受到來自對面的冷氣,不由得打個輕顫。

  不用說他也能猜到,除了那個小丫頭,誰還有那麼大本事能引出陌這麼強大的冷氣,真不知道又是哪個不知死活的人又惹到那丫頭的,真是很想跟著一起去看看熱鬧。

  看著陌染那卓然飄逸的身影消失在帳內,方紫焱腦子裡才蹦出剛剛他的話,對著背影咬牙切齒。

  「陌染這個該死的,他知不知道這一仗對他有多重要,他可是在皇上面前立過軍令狀的,要是打輸了他可是要掉腦袋,難道他忘了嗎?居然這麼輕鬆的把這麼一攤子事扔給自己,真不知道玉瑤那丫頭給他施了什麼蠱,讓他連命都可以不要。」方紫焱說著連後槽牙都被咬的死緊,生怕自己忍不住會怒吼出聲,主帥離營,可是會影響士氣,還會給敵人有機可趁。

  儘管方紫焱恨的牙齒咯咯作響,還是憑著強大的忍性,忍了下來。

  沒一會兒就看到『陌染』冷著一張臉重新走進來,儘管外表看起來惟妙惟肖,可還是沒能逃過方紫焱這雙眼。

  「哼!虧的陌還沒被美色迷的失去理智,還知道把你這個木頭留下來,不然,肯定會被敵軍給發現了。」

  半晌沒聽見對方答覆,方紫焱以為對方不會再開口,就聽見頭頂上方傳來同樣低沉的聲音,「主子從來不會失去理智,不像某些人看見女人就移不動腳。」

  方紫焱調笑的伸手打算將黑影的下巴抬起來,被黑影給躲過了,臉色雖然看不出本來模樣,可雙耳的耳垂,已經紅的快能滴出血來。

  方紫焱更是產生了逗弄他的興趣, 「我說小黑影,你這樣頂著陌的這樣臉,說出這樣酸溜溜的話,可是會讓我誤會的,你就不怕你家主子回來把你發派到煉獄去?」

  黑影被他一說,又恢復了一副冷冰冰的模樣,跟陌染的氣場有七八分相似,如果不是特別了解陌染的人,肯定會認不出來,這樣方紫焱也就放心了。

  可那信箋上到底說了什麼事,居然讓陌染這樣急不可耐的將二十萬大軍給扔在戰場上。

  像是有隻貓在他心裡不斷地抓撓,真是太可惜了,不能跟著去看好戲,不過有空逗弄一下小黑影也不錯,邪魅的桃花眼微微上揚,盡顯風華絕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