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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瑤沉默了幾分鐘,然後抬起頭來,道:「爹,難道娘醒過來以後沒有發現什麼不妥嗎?」
「你娘她一直都在昏迷中,等她醒過來都三天過去了,睜開眼就看到你跟玉婷,眼中都是驚喜,哪裡還有什麼懷疑。💝😎 ✋👽」玉忠平道。
玉瑤面對自己的身世,太過平靜,仿佛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玉忠平從懷裡拿出一個包袱,看著這包袱,玉瑤有片刻的恍惚。
這個包袱她好像在從前見過,只依稀記得當年展哥兒去動這個包袱,沒想到居然被爹狠狠打了一頓。
後來因為這件事,展哥兒還被罰了。
從那以後,她再也沒見過這個包袱,現在看來,這個包袱恐怕跟自己的身世有關。
果然。
玉忠平將包袱一層層打開,就露出裡面的東西。
看起來應該是幾件嬰兒穿的衣服,還有一個小巧的薄被。
「這就是當年我發現你時包著你的東西,還有,這裡面還有一封信,這麼多年了,我從來都沒打開過,也不知道裡面的內容,現在終於能交到你手中,也算沒有白養你一場。」玉忠平說著臉上露出一絲欣慰。
玉瑤起身,跪在地上,給玉忠平重重磕頭,道:「爹,您這輩子都會是我爹,我絕不會忘記,您這麼多年的教養,玉家永遠都是我的家,我唯一的家。」
「瑤兒,我就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爹相信你。」玉忠平看著眼前的玉瑤,知道她說的都是真心話,臉上露出一絲欣慰。
「這件事只有咱們兩個人知道就好,你娘她一直都以為你是當年她生下來的那個孩子,我,我不想讓她傷心,等,等過段時間,我會找機會,親口告訴她的。」玉忠平知道,玉瑤既然問起這件事,那定然是想去尋找自己的親生爹娘,他不能阻止,可他也不想讓羅氏傷心。
這樣的消息,恐怕她一時間難以接受,畢竟她一直當玉瑤是自己嫡親的女兒。
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兒早就死了,她恐怕會接受不了。
玉瑤起身道:「爹,這件事你還是不要讓我娘知道了,我親生的爹娘他們既然這麼多年都沒來尋找過我,那我又何必去尋找他們,不過是有些事想知道而已。」
玉瑤是真的不在乎自己的親生爹娘,畢竟她穿過來時,是羅氏跟玉忠平給了她家人的溫暖,她又怎麼會去尋找那個虛無縹緲的人。
玉忠平雖然不清楚玉瑤為什麼會這樣說,可心裡卻感覺莫大的安慰。
「好,那咱們就當是父女倆的秘密。」玉忠平看著玉瑤,心裡居然格外的燙貼。
生養恩情大如天,玉瑤雖然對自己的身世了解清楚了,可她並沒有過多的糾結。
起身,道:「爹,您快些回去休息吧,不然娘會擔心的。」
玉忠平也起身,知道自己出來的太久了羅氏會擔心,跟著道:「你身上的傷才剛好,也早些休息吧。」說完就出了書房。
門外的月光泄下來,從窗口照進書房內,一地的清冷。
玉瑤此時看著擺放在自己面前的東西,有一瞬間的出神,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
狠狠攥緊手中的信,終究沒打開。
等玉忠平披著清冷的月光回到房中,剛進了房間,身後的燈光就被點燃了。
「回來了!」羅氏聲音聽起來低沉,卻帶著幾分沙啞。
玉忠平背對著羅氏,仔細調整好自己的心緒,這才轉身道:「我剛剛出去了一下,你怎麼醒來了?天還早,快些歇息吧。」
羅氏低垂著頭,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可熟悉她的玉忠平還是察覺了她的異樣。
玉忠平走過去,握住她的手,柔聲道:「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我這就去……」
玉忠平剛準備起身,就被羅氏給拉住。
此時玉忠平才看清楚羅氏的表情,一雙眼睛泛紅,睫毛上還透著氤氳。
這樣的羅氏看起來溫婉中透著哀傷,讓玉忠平更加心疼,道:
「玉娘,你怎麼了?咱們是夫妻,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羅氏哭著撲進玉忠平的懷裡,低聲的省心透著嘶啞,像是一隻受傷的兔子,正等著身邊的人撫平她的傷口。
羅氏道:「平哥,這麼多年你為什麼要一直瞞著我?」
玉忠平心裡咯噔一聲,臉上的溫柔出現片刻的僵硬,道:「你,你在說什麼?我還有什麼是能瞞著你?」
羅氏起身,眸光灼灼,直視玉忠平的雙眼,道:「剛才你跟瑤兒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什麼!」玉忠平沒想到他們說的話會被羅氏給聽見,臉上露出幾分驚詫。
「對,我都聽見了,你還有必要隱瞞我嗎?」對上羅氏的眼睛,玉忠平臉上的堅定瞬間破裂了,多了幾分落寞。
「既然你都聽見了,我也沒什麼可說的,瑤兒她確實不是咱們的女兒。」玉忠平話音剛落,羅氏眼中的淚水瞬間滾落下來。
「你,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羅氏低吼道。
看著她的樣子,玉忠平心裡咯噔一聲,跟著露出一抹苦笑。
玉忠平看著羅氏嘴裡滿是苦澀,看羅氏的樣子,她根本就沒聽見他們的話,剛才不過是在炸自己的話。
不過早晚都要知道的事,現在既然她已經知道了,就原原本本的將事情告訴了她。
羅氏聽完後,整個人都呆愣住,半響都沒反應過來。
玉忠平將羅氏輕輕攬住,道:「是咱們的女兒沒有這份福氣,才剛出生就回了天堂,不過你不覺得這是天意嗎?雖然上天將那個孩子收回去了,可他又把瑤兒送到咱們面前。」
「平哥,那個孩子,她,她真的……」羅氏的眼淚就像斷線的珠子,瞬間滑落下來。
看著羅氏如此傷心,玉忠平心裡五味雜陳,提起那個早逝的孩子,他心裡也一陣難過。
「嗯,她出生的時候就全身發紫,等我抱著她進城的時候,連城門都沒進去,人就已經去了。」玉忠平嘆息一聲,心中像是被壓了一塊巨石。
他是唯一看過那個孩子的人,心裡的感受自然不同。
羅氏眼淚再也止不住,全身顫抖著撲進玉忠平懷裡。
羅氏哭了一柱香的時間,這才抬起頭來,雙眸泛著血色,道:「等,等瑤兒回盛京後,你帶我去看看她吧。」
玉忠平知道,羅氏說的是那個被埋葬的孩子。
「嗯,好,過幾天正好是那孩子的忌日,咱們一起去看她,她會高興的。」玉忠平道。
其實那個孩子已經算是非常幸運的,像這種早夭的孩子,大多都會被扔到山上去,玉忠平能將她埋起來,已經算不錯了。
等羅氏哭累了,玉忠平道:「瑤兒明天就會離開,你現在這副樣子……」
羅氏道:「我知道,瑤兒這孩子待我如親娘一般,我不會讓她傷心的,再說,從小到大我都拿她當咱們的親生女兒,她就是咱們的孩子,不用擔心。」
「你能這樣想就太好了,瑤兒她真的是個孝順的孩子。」玉忠平頗為感慨的說道。
「我明天還要早起給瑤兒做她喜歡吃的桂花糖,我記得她可是最喜歡吃我做的,我多做一些,讓她帶回盛京去吃,平哥,咱們睡吧。」羅氏說道。
「玉娘,對不起,騙了你這麼多年。」玉忠平真誠的道歉。
「我知道,平哥,咱們這一輩子,有瑤兒這個孩子,是咱們的幸運。」羅氏跟著道,聲音中帶著哭泣後的嘶啞。
玉忠平見羅氏果真待玉瑤如從前一樣,摟緊羅氏的手越發緊了幾分。
「我也是。」
今夜註定是個不眠夜。
次日,天才微微涼,院子裡已經開始收拾起來。
羅氏一大早就將桂花糖做出來,一點點放進玉瑤的馬車裡,又親手幫玉瑤做了許多好吃的,帶在路上吃。
看著玉瑤走過來,羅氏快速低垂下頭去,用手中的帕子擦拭去眼角的淚珠。
迎著玉瑤,臉上換上一絲淡笑,道:「瑤兒,離出發還早,怎麼也不多睡一會兒?」
「娘,您怎麼也起這麼早?收拾東西有下人去做,您就多休息一會兒,您真是太操勞了。」玉瑤現在反而越發感念羅氏起來。
「你這孩子,這身上的傷才剛好,又要趕這麼遠的路,娘捨不得你。」羅氏是真心捨不得玉瑤,她昨天想了一夜,心裡有些痛恨遺棄玉瑤的狠心爹娘。
他們既然生下玉瑤,為何又這樣狠心的將她丟在路邊?
如果那天不是平哥路過,她真的不敢想。
越想心裡對玉瑤越發心疼,看著她的眼中充滿不舍。
「娘,我跟大哥大嫂他們一起,您不用擔心,真想讓您跟我們一起去盛京,這樣我才能在您身邊盡孝。」玉瑤道,眼中也跟著泛起淚花。
「好好,娘知道你的孝心,娘老了,哪兒也不去了,娘就在家裡等著你們回來。」羅氏邊說眼淚邊從眼角滾落下來,哭的玉瑤心裡酸酸的,悶疼。
「二姐,你就放心吧,爹娘這邊還有我們呢?」玉婷從內院走出來,看著玉瑤跟羅氏兩個人,立刻上前安撫道。
「娘,您也別哭了,不然二姐該擔心您了。」玉婷自從生了孩子,身上的銳氣仿佛都收斂起來,變的多了幾分慈母的柔情。
在玉婷的安撫下,羅氏這才收起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