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善學堂報名

  第44章 善學堂報名

  離開方必家,顧黎直朝著善學堂走去,這才是今天的重中之重。

  想必今天是休沐日,倒是安靜得很。

  顧黎上前扣扣扣的敲起了門。

  「誰啊?」

  大門打開,一名穿著灰色衣衫的男子走了出來,邊打著呵欠邊不耐煩的說:「今天是休沐日,恕不接待。」

  顧黎微微拱手一躬,「麻煩通傳一聲,我想見你們夫子!」

  「夫子豈能是你想見就見的?走走走。」

  白衣男子本就被打擾了好眠,以為能輕鬆趕走顧黎,誰知這人這麼沒眼色。

  「我是替我兒來問問夫子,善學堂還收不收弟子?」

  如果是自己的事,顧黎斷不會這般有耐心的跟他廢話。可是事關乎三小隻,她可以不那麼計較。

  「你成親生了兒子?」

  白衣男子有些懷疑。也難怪他會不信。眼前的顧黎雖穿著粗布衣衫,但面若桃花,臉皮嫩的像是能掐出水來,除了那雙手像是做過很多活計的樣子,整個人就是年輕的大姑娘。

  「嗯,三胞胎。我想把他們送進善學堂念書。」

  一聽到三胞胎,白衣男子心裡已經斷定顧黎是上門來搗亂的。

  他們這善學堂是住在縣城的大官籌建的。雖說為了做善事,收費相對縣城那些個地方並不高。但在這偏遠的小鎮上,也不是人人都上得起的。

  許多農家一戶就只能供得起一位學子,這小娘子口氣大的居然一下子供三個,豈不是逗他玩呢!

  「小娘子,你就別打擾夫子了。恕我直言,你不是那供得起三個學子的人,妄想跟夫子講價談條件是不可能的。進我們這裡來的人,可都是教了相同的束脩,無一列外。」

  顧黎淡淡笑了笑:「不管我交不交得起束脩,那是我的事。還是煩請你把夫子請出來,我親自與他商談。」

  「說了不見就是不見,還沒完沒了了!」

  白衣男子有些不耐煩了,說完就準備關上門。

  啪的一聲,顧黎的手掌直接摁住了門板,「要是趕人,也得夫子親口說,你竟敢做了夫子的主?」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配來教育我?」

  白衣男子氣急,居然從門後抽出了一把掃帚開始趕人。

  顧黎眼神發冷。真是的,來到這個世界,自己一直都是規規矩矩的,儘量不動手。可眼前這小子,嘴巴說不明白那就只能用拳頭說通了。

  伸手一下抓住掃帚,隨即猛地一拉,男子的身體就由不得自己控制了。

  顧黎鬆手,然後握拳直接一下子就向前打去。男子直接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而她仍然站筆直在原地,一副安靜祥和的姿態。

  「哎呦,我的屁股要摔成兩半了。」

  男子的哀嚎聲響起,此時裡面匆匆響起幾人的腳步聲,還有一道威嚴的男聲:「出什麼事了?」

  「就是這潑婦,動手打人!」

  白衣男子指著顧黎惡人先告狀,

  「桑夫子,我已經說了今天休沐不見客。她根本不聽,非要進來還打傷了我!」

  「本以為你只是不懂禮貌,誰知還會顛倒黑白!」顧黎眼睛迷了迷,迸射出一道凌厲的光芒,直嚇得那男子扭過了頭,不敢看他。

  顧黎對著桑夫子微微一福到:

  「我已經跟他反覆說過,我要面見夫子,商談我家三胞胎上學堂之事。可他自己斷定我拿不出束脩,將我拒之門外。最後還拿掃帚出來趕我。敢問夫子,善學堂作為教書育人之勝地,可否教人以貌取人?」

  「當然沒有!」

  「那學堂現如今可還招收弟子?」

  「善學堂目前學位富足,正是招人的時候。你家孩子是個什麼情況?」

  「已過孩提之時。」

  桑夫子眉頭一皺:「小了些。院裡招收的可都是垂髫之年的學子。」

  顧黎不慌不忙的說到:「農村的孩子不比富貴人家,都是從小就幫家裡做事,雖是孩提,已經能夠自理了。「

  桑夫子點點頭:「你說的誠然不假!只是老夫授業這麼多年,從未招收過這么小的弟子。怕是會出什麼亂子。」

  「夫子請放心,我們家孩子都非常的懂事,絕不是那蠻橫嬌生慣養之輩。我也只是應了他們的心愿,希望能早些做學問。」

  「你是說,他們自願來學堂?」

  桑夫子有些驚訝。學堂里很多學子都是隨了父母的意願前來受教,即便是有自願的,也都是垂髫懂事之後。像這種孩提時期就明確的想要讀書的,還真是不多見。

  「當然,他們早就聽聞善學堂的夫子博學,非常想要做您的弟子。」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顧黎學了學小三寶拍馬屁的功夫。

  果然,夫子臉上帶了些笑意,「既然如此,我倒是對這三個孩子很是好奇。這樣,我們善學堂可以接收,不過什麼都不能例外。他們必須跟其他學子做同樣的事情。」

  「那是自然。」

  「束脩一年五兩。」

  顧黎二話不說打開包袱直接掏出十五兩遞給他:「我家三個孩子,一共十五兩。」

  還躺在地上的白衣男子眼睛瞪的跟銅牛似的,今天真是他看走了眼。剛剛他可看的明明白白,這潑婦包袱里可全是銀子。

  「我這當娘的也是第一次送孩子入學堂,除了筆墨紙硯,不知道還需要準備什麼?請夫子好生指教一番。」

  桑夫子覺得面前的女子彬彬有禮,氣度不凡,且對自己尊敬有加,心裡甚是歡喜,笑著回答:「除了被褥和換洗衣服,其他的學堂都會發放。」

  顧黎謝禮:「多謝夫子叮囑。」

  談完了正事,桑夫子這才扭頭看向那邊的白衣男子:「吳申,老夫念你雖家境清貧卻也好學上進,這才留你做門房便於旁聽。誰知你竟然心裡是這般看輕別人。罷了,你走吧!留下來,也只會帶壞學堂的風氣。」

  顧黎更加瞧不起那男子了,自己都是窮人子弟,還看不起別人。白白丟失這樣的好機會,也是咎由自取。

  「這位小娘子,三日後就可以將孩子送過來了。」

  顧黎再次謝禮:「有勞夫子。小女子不打擾了,這就回去告訴娃們好消息。」

  桑夫子摸著自己的鬍子,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心裡暗忖,如此進退得宜的娘生出來的孩子想必也差不到哪裡去。

  吳申垂頭喪氣的去整理自己的東西,心裡將顧黎已經是罵的狗血淋頭。

  自己好不容易得到這麼一個有可能出人頭地的機會,全被這死女人給毀了。

  不是為了以後賺大錢,他何必來這學堂做學問?不過就是一次看走了眼,何必就這麼不依不饒的呢?

  回想到剛剛所看到的白花花的銀子,他心裡有了主意,

  「既然是你毀了我的前程,那補償補償我也是應該的!」

  在古代,孩提泛指三四歲,垂髫泛指的是七八歲。雖說古代娃們上學晚,但也還是有從小就開始讀書寫字的。不過,在那個年代,三四歲不僅能自理,還能幫家裡做活是真的。想想看,現在的小孩多幸福啊!減肥君今天身體抱恙,沒法加更了,明天努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