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惜鳳看到和她上床的人是劉延,氣得一腳踹了過後,這才站起身,道:「讓所有人準備好,迎戰朝廷過來的兵吧!」
看到暴怒的元惜鳳,劉延心裡有點慌了,畢竟面對的是南方皇族。
不過想到暴怒中的元惜鳳能把肉從人活活的剔下來,被宇文氏一家殺害,反而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呀。
想到這裡,劉延回到屋裡,取出一壺酒,聞了聞,坦然下來,到半山腰找到看路口的玉靈珠和宇文邕跪了下來……
「劉老大,劉老大,你這是什麼意思!」玉靈珠看向跪在地上的劉延,十分疑惑地問道,「我們只是一個看大門的,幫不了你什麼忙……」
劉延嘆了口氣,坐在地上,跟玉靈珠和宇文邕,談起了元惜鳳為啥是自己的老大。
原來,林淺淺和元惜鳳,長樂達成協議,為了做百姓的榜樣,三人帶著魔族法力,收伏了劉延這一隊山匪為己用……
不過魔族法力消耗的代價是吸收人血,卻在劉延降了之後,大開殺戒,吸收人血,百十號人。
最後只剩下了十多人成了這一帶的山匪,盤踞在此
這一次,為了對付玉靈珠幾人,劉延才出現在此處了……
說完,劉延輕輕抿了一口酒,又在大吐苦水……
讓玉靈珠和宇文邕看得兩人無言以對,直勸劉延放開些,放開些……
「怎麼放開呀!我怕放開了,這些個兄弟被元惜鳳所殺!」說著,又抱著宇文邕哭了起來,道,「我這些兄弟即使逃過了元惜鳳毒掌,也沒活路啊!」
說著,哭得更加大聲了,為這些兄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劉老大,你聽說過余氏米店嗎?」玉靈珠開口問道……
「知道,余氏米店是西魏最大的米店,大東家是大將軍宇文護的愛妻,那麼高的地位,誰會幫我見到她呀!」劉延原本最佩服的女人玉靈珠,卻不知眼前的女人,就是玉靈珠……
玉靈珠嘴角抽了抽,又抽了抽……
看到此情景的宇文邕用溫柔的眼神看向了玉靈珠,一股把玉靈珠揉進身體的衝動……
「如果見到玉靈珠,我,我,我,就是她腳下的一條狗!」劉延嘆了口氣,讓宇文邕把十來人的集合起來了,準備迎戰宇文毓……
在不遠處的夭空,瘟君笑了笑,用一面銅鏡吐了魔氣,結成能夠收納怨氣的妖陣……
再看到一片安靜的秦嶺,露出了更加可怕的微笑。
瘟君消失後,宇文邕把十來的隊伍集合起來,等待劉延的訓話……
所有人都很想哭,得罪了朝廷的人,自己慢慢等死吧,可是遇上了元惜鳳,對付朝廷的人好像很簡單了,只是可惜自己
劉延為了救所有人的家人,硬把每個人的家人,直接塞給了玉靈珠和宇文邕兩人,在讓兩個人送所有家人們下山……
他有種感覺,這兩人會好好待自己的家人們的。
所有人和丈夫,或者是兄弟依依惜別,一個一個的從後面的山路下山,避免朝廷的人看見……
看到家人走後,劉延這才緩過神來,帶著兄弟往山下走去,正面迎擊敵人,給自己家人離開是非之地的機會……
這次,劉延把元惜鳳當成了人質,橫在了宇文毓身前,用刀抵著元惜鳳的脖子,要求宇文毓退兵……
「劉延,放了元惜鳳,不然本官用軍隊端了你的老巢!」宇文毓雖是文臣,但帶領軍隊殺了這群土匪,綽綽有餘……
「宇文大人,草民也沒辦法!如果放了元惜鳳,我們這十幾條人命今天肯定交代在這裡了!」劉延兇狠露出潔白的牙齒,看向了宇文毓……
這讓宇文毓還真有些慌了,看向劉延,正要繼續交涉……
看不慣凡人拖沓,瘟君雙手一揮,解決這十來個人性命,飛到了宇文毓的身旁,看向了林淺淺,陰扯扯地笑了笑……
林淺淺是個聰明人,看清楚瘟君想幹什麼,便走瘟君身邊,道:「兄長,你有事嗎?」
所有人看瘟君十分噁心的感覺了一個,卻因他是林淺淺的兄長,硬生生把這噁心壓了下來,跪著拜見瘟君林郡……
只有玉靈珠感覺壓力山大,長安城現在成魔窟了,前有林淺淺,元惜鳳,後有長樂和瘟君,而且自己的兩丫頭,功力墊底,而自己只是防禦加了70%……
瘟君看到玉靈珠過來,便俯身拜見,道:「將軍夫人,臣現在是國舅了!」
玉靈珠感覺宇文邕身體飄出來的體香,比起瘟君飄出的體香,只感覺宇文邕讓自己心曠神怡許多,站在瘟君身邊,感覺快要窒息一般……
想著,便越過瘟君,躲在了宇文邕身旁……
「堂嫂,你多次輕薄本官的弟弟,欲意何為!」看到玉靈珠幾次在宇文邕身上勾肩搭背,宇文毓立刻氣呼呼地看向了躲在宇文邕身後的玉靈珠……
玉靈珠才想起這是古代,是那個吃人的南北朝時代,想到此處,嗚嗚地哭了出來,她本是那個在和平年代的女孩,為啥不能好好呆在那個。
非要在這個時代,非要看到那個偏低餓殍的時代,只想每個家庭快快樂樂的生活著,為啥……
想到此處,便哭的摟住了宇文邕的脖子,身子歪在了宇文邕的身體上……
看得幾人更加無言以對……
「將軍夫人,這是要霸占將軍,搶小弟弟做情夫是吧!」瘟君用手絹捂住了嘴,嘴裡陰揚著摟著宇文邕不放的玉靈珠……
「宇文弟弟,我怕這個男人!」玉靈珠直接藏到了宇文邕背後,她真怕這男人……
正在害怕之際,隱隱約約聽女人,小孩的哭聲,還有男人的哭聲。
走進一看,就是山匪的家眷們,沒有了男人,就沒了主心骨,沒有了男人,就不知道這戰亂,怎麼才能掙銀子,養家……
這烏泱泱一大片老弱婦孺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宇文毓,宇文邕加上林貴妃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說話……
正在這個時候,李澄帶著隴西郡的一部兵力,前來支援宇文毓了,看著哭泣的老弱婦孺,便提議帶到隴西郡安置……
「將軍夫人,好久不見!」李澄看見了哭唧唧的玉靈珠,笑了笑,道。
玉靈珠疑惑了,除了江寧城和長安城兩個地方,她從來沒有去過隴西,為什麼李澄見過自己!什麼時間,什麼地點……
「元府,賞花宴記得嗎?」李澄笑了笑,看向了玉靈珠……
玉靈珠想起了那天宴會,發生的事情,臉上扯出一個微笑,道:「我那天只想去見我娘,沒有注意到你,莫怪,莫怪……」
李澄再次看向那一群老弱婦孺後,抬頭看向玉靈珠,道:「你是西魏的首富,我把他們弄到隴西去的話,幫幫忙哦!」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眼前的人,就是劉延心心念念的玉靈珠,大將軍宇文護的夫人!
眾人立馬下跪,請求玉靈珠幫幫自己……
玉靈珠揉了揉發疼的腦袋,晃晃乎乎地倒進宇文邕的懷裡,暈了過去……
宇文邕不在乎什麼禮義廉恥,一把抱住暈倒的玉靈珠,向隴西狂奔而去,顧不上後面一臉尷尬的,而又儒雅的宇文毓……
「我這弟弟呀,怎麼會喜歡宇文護的女人呢?」宇文毓嘆了口氣,整合隊伍跟隨著宇文邕而去。
整個森林,只剩下派來保護玉靈珠的暗衛和楊芷晴看到玉靈珠這麼瘋瘋顛顛去纏宇文邕,這讓他們怎麼向宇文護怎麼交代呢?
大夫到了驛站里,大夫摸了摸自己花白的鬍子,把手放在右腕上,診脈,又放在了左手,這才放了下來。
「大夫,堂嫂如何了!」宇文毓看向宇文邕那一張緊張玉靈珠的眼神,心裡猜到一半,再次看向摸著鬍鬚的大夫,俯了俯身子,道。
「夫人,只是一胎雙生,又在路上奔波!身體有些吃不消!」大夫揉了揉眉心,抬頭說道,「待我開些保胎藥,讓夫人服下便成……」
說完,直接走到桌旁,拿出毛筆,開始寫字……
宇文毓看見宇文邕那緊張的模樣,搖了搖頭,接過藥方,便命令女官去為玉靈珠,撿藥去。
「楊芷晴,去守你家夫人!」宇文毓看了看自己不爭氣的弟弟,抬頭看向楊芷晴,左手去把宇文邕給提了起來,往外走去。
「大哥,我!」宇文邕看到宇文毓擰著眉,不再說話……
「這幾天的事,大哥當你是為了擔心堂嫂所幹的事情,以後離遠一點,否則擔心你被堂哥一劍穿膛!」宇文毓說著,拉著宇文邕去打聽臨洮一帶發生的事情。
臨洮一帶蝗蟲滿天,加上天花盛行,百姓苦不堪言,天天面臨死亡……
其中……
「父親,孩兒不想死,孩兒不想死,求你救救孩兒,救救孩兒!」孩子躺在父親懷裡,哭唧唧地抓住父親的衣角,卻又無可奈何……
「小孩,喝點這個,身體好!」玉靈珠遞給小孩一個玻璃瓶,遞了過去……